睁眼,却咧嘴对母亲做了个调皮的怪相,惹来母亲又是嗔怪的一个轻拍。
第二天,她在学校里打听到谁长了虱子後,便时常故意接近。没过多久,果然也招惹上了虱子,痒得她恨不能挠下一层头皮。她连忙把这个情况告诉给好不容易才回一次家的母亲,母亲没有拿来倒了醋水的塑料盆,也没有让她躺在怀里,更没有在她发间细细翻找,只是把她带到理发店里理了个光头,然後给她买了一顶帽子。
当天晚上,母亲和碰巧也回了家的父亲大吵起来,彼此指责对方不关心孩子。吵到最後,气鼓鼓的两个人各自扔下五十块钱,便都摔门离去了,只剩她一个人蜷在被窝中无声流泪。
天亮时,她收捡起被子上的一百块钱,把巷子里见到的捉虱子的一幕悄悄埋进记忆的深渊,继续按部就班地一个人上学、放学、吃饭、睡觉。
原来仰躺在一个人怀中,被人轻柔地捋发,是这种温馨舒适的感觉,怪不得那个女孩的嘴角会翘得老高。只是,那个女孩很幸福。她呢?涌动在心口的东西为什麽复杂得辨不出来?
作家的话:
咳咳,偶小时候不慎沾染上虱子时,就被娘亲大人这样捉过虱子。虽然虱子一连捉了好几天,躺娘怀里又不能动弹,不过感觉真的很幸福,懒洋洋的直想睡觉。
而偶滴同学就很不幸了,娘亲早死,当爹的就直接给她理了个光头,戴上顶帽子。长大後,她时常念叨这是她心灵上永远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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