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三间大瓦房矗立在原来的地方。
牤子疑惑的悄悄走进院子,从窗户看见里面一个男人呆坐在炕上,是他,王麻子的傻外甥,旁边一个女人在奶孩子,牤子不认识。牤子握紧了拳头,多年的磨练让他冷静下来,得先摸清情况再说。悄悄退出院子,摸黑向爸爸的三叔,自己的三爷家走去。
三爷家也是崭新的大房子,牤子轻轻敲门,小声喊:「三爷三奶,你们在家吗?屋里的灯打开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问:「谁呀?」牤子激动颤抖的说:「三爷,是我,牤子。」
房门打开了,三爷满头白发颤巍巍的怒吼:「孽畜,你还有脸回来呀?」三奶边穿衣服边说:「快进屋,回来就好,快让孩子进来呀!」
牤子进屋「噗通」一声跪在三爷面前,流着泪说:「三爷呀,牤子回来了。牤子没干坏事,是王麻子陷害我的,我那时小,不懂,我回来就是要让他们还我清白的。我牤子是啥人,你还不清楚吗?三爷,你不信我吗?」
三奶起来下地,拉起牤子激动的说:「三奶信,我家牤子不是那种人。快上炕,牤子受苦了。」三爷一声长叹:「那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呀!」
牤子简单讲了经过以及李老师和老张的分析,三爷和三奶听完,无不为之动容愤怒。牤子急迫的问:「三爷,玉秀姐呢?我叔呢?我家的房子怎么回事?」三爷愤恨的别过头去。三奶流着泪说:「牤子啊,别提了,你叔早死了,玉秀跑了,没人知道去哪了。苦了这孩子了,受了多少罪呀,房子被人家霸占了。」
牤子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晕倒:「玉秀姐跑了?咋回事啊?三奶快告诉我呀!」三奶擦干了眼泪说:「你进去以后,玉秀变了,整天躲在你家里,不出来也不说话。后来肚子慢慢大了,有了身孕,你那该死的二婶,逼着把她嫁给傻子了,刚结婚没几天,孩子就流产了,是王麻子给糟蹋的呀!傻子都说出来了。唉,可怜的玉秀啊!」
牤子颤抖着身体,咬着牙,强压心中的怒火颤抖的说:「后来呢?玉秀怎么样了?」三奶摇摇头接着说:「一年后,玉秀就跑了,据说是被东风村的赫二流子领跑的,三年多了,再也没有音讯了。王麻子就以玉秀跑了为缘由,把你的房子硬是给了他的傻外甥了,你二婶就答应了。唉,这事外人怎么能管得了啊?」
牤子的眼里发出可怕的光芒:「血债血偿,我这就找他们去!」三爷断然阻止了牤子,愤怒的说:「牤子,这事不能急,明天我把咱老刘家人都找来再去,三爷豁出这把老骨头,陪你找他们讨公道要说法。千万先别冲动啊!牤子。」
这一夜,牤子始终在愤怒中亢奋着,要不是六年的磨练,早已经冲出去杀人了。天刚放亮,三爷起来出去找人了,没多大工夫,三爷的两个儿子和家族亲友都来了,各个义愤填膺,簇拥着牤子向李娟家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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