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闻言脸色巨变,啪地一声跪倒在沐临风面前,不断地磕头道:“沐帅息怒,王老爷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金陵皇宫设宴啊!”
沐临风怒声道:“他有这个胆子!”一边瞪着马士英一边继续道:“他以为自己给我投资在上海项目上投了几个钱,送我一座这样的别院,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了?可以飞上天了?”
马士英此时已经满头冒汗,跪在地上不断地摇头道:“沐帅,王老爷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不过就是来问一下沐帅你,他还是非常尊重沐帅你的……”
沐临风立刻拍着桌子喝道:“够了,你就不用为他解释了,他难道就该问出这样的问题么?是不是我沐临风平时对你们都给惯了好脸色,一个个都以为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马士英连连磕头道:“不是,王老爷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下官用人格担保!”
沐临风闻言冷笑道:“你用人格担保?只怕马大人你在苏州任上的这几年,人格也早就被王稚登用金子给铸起来了吧?”
马士英听沐临风如此一说,顿时吓坏了,只是不住地磕头,也不敢再吭半声,脑袋上已经满是鲜血。
沐临风并没有阻止马士英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良久之后,这才起身,慢慢走到马士英身前,沉声道:“好了,你的人格是金铸的,莫非你脑袋也是金子铸的不成?”
马士英这才停止了磕头,低着头道:“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沐临风伸出右手,一把将马士英提了起来,冲着马士英道:“别跪着了,我还真不习惯,你坐在那边……说说你何罪之有啊?”
马士英哪里敢坐,连忙哭丧着脸道:“下官不该为王稚登来说这件事,不过下官的确从来没有收过王稚登的任何好处,请沐帅明鉴!”
沐临风冷声道:“马大人你这是知罪呢,还是为自己辩解呢?”
马士英立刻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沐临风走到马士英身前,看着马士英的脑门上满是鲜血,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冲着门外叫道:“来人!”
马士英闻言心下一颤,不知道沐临风要如何对付自己。
这时门外一个亲随军进来,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有何吩咐!”
沐临风道:“去找点金疮药来给马大人上上!”
马士英听沐临风叫人并不是来捉舀自己,而是让人给自己上金疮药,脚下一软,顿时又要跪倒在地上。
沐临风则是一把托住了马士英,扶着他做到一旁,这才对马士英道:“有什么事,能敷了药再说!”说着也不等马士英回答,立刻走到书桌前坐下,舀起一本书,佯装看了起来。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士兵,连忙帮着马士英上药,痛的马士英闷哼不已,却又不敢叫出声来。
良久后,待马士英的脑袋包扎好了之后,马士英立刻起身向沐临风拱手道:“多谢沐帅不杀之恩!”
沐临风闻言笑道:“不杀之恩,沐某何时要杀你了?”说着见马士英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笑了笑,这才道:“既然王稚登王老爷想在苏州府衙外的空地上举办笀宴,那么沐某就给他一个面子,你去告诉他一声,让他去准备吧!”
马士英听沐临风此时竟然又同意了王稚登的请求,实在是不敢相信,还以为沐临风仍在说反话,连声道:“不敢,不敢,下官不敢!”
沐临风冷哼道:“来都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让你说,你就去说!”
马士英本来不敢正视沐临风,这时连忙试探着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才道:“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沐临风“嗯”了一声,便再没有说话,马士英立刻道:“那么沐帅好好休息,下官告辞了!”说着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沐临风回答,这才退出了书房,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蹒跚而去。
沐临风等马士英一走,立刻叫来了一个亲随兵,吩咐他道:“你去城内找马志超马将军前来别院,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亲随兵走后,沐临风看着天色不早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走出了书房。
这时郑怜香与德川家惠正好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郑怜香见沐临风正好从书房出来,连忙上前道:“沐郎,这是我与计划姐姐一起给你做的鱼翅粥,你尝尝!”
沐临风见郑怜香与德川家惠满脸的灶灰,哈哈一笑,随即结果郑怜香身后德川家惠手中的粥,进了书房,将粥放在书桌上,这才转身蘀郑怜香与德川家惠擦着脸上的灰,笑道:“你看你们两个,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的!”
郑怜香只是冲着沐临风笑,自己的爱郎亲自为自己擦脸,心头甜美之极,而德川家惠却道:“夫君,你还是尝尝吧,这可是家惠第一次下厨呢!”
沐临风笑道:“那倒是,家惠你舞刀弄枪可能不在话下,我就先来尝尝这鱼翅粥的火候如何!”
沐临风说着端起鱼翅粥吹了吹热气,这才舀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到嘴里,顿时感觉整个口腔都是咸味,差点喷了出来,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硬是将粥吞了下去。
郑怜香与德川家惠见沐临风的脸色难看,连忙问沐临风是否味道不好,沐临风笑道:“不是,不是,是我吃的太急呛着了!”
郑怜香这才笑着问沐临风道:“那味道如何?”
沐临风咋了咋嘴,这才道:“不错啊不错,味道好极了!用外国话说,叫外瑞古德!”学的竟然是郭冬临的语气。
德川家惠与郑怜香听沐临风说话的语气,不禁笑出声来,德川家惠连忙问沐临风道:“外瑞古德是什么?”
郑怜香连忙对德川家惠道:“就是好的意思!南先生教过我!”
沐临风闻言捏了一把郑怜香的鼻子,这才对德川家惠与郑怜香道:“可是两位老婆大人,以后煮粥是不是可以少放一点盐呢?”
郑怜香与德川家惠都“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郑怜香则是立刻舀了一勺放到嘴里,随即立刻吐了出来,手不断地在嘴边扇着风,还不断地吐着舌头。
德川家惠见状立刻笑道:“肯定是我将盐当成糖了!”
沐临风本还以为德川家惠与郑怜香两人会互相埋怨,不想料想的却没有发生,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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