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布举棋不定,心中犹豫是立马转身逃命,还是与虎谋皮。
“怎么,勒布老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哥哥了。”
赵无恤颇为玩味地道:“我是不是应该庆祝老兄居然能保住命啊。”
这句话帮助勒布想起以前海上的经历,记起眼前家伙的凶悍。他放下逃走的心,举步走过来。
“来来来,我们叙叙旧。”
赵无恤虚伪地热情道。
勒布很不领情,厉声道:“你已经杀过我了,还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追究之前地事,”
赵无恤好整以暇地道:“从法律来讲,对你的刑罚已经实施,你能活命是你运气好。我不能再次施刑。”
勒布心中大定,紧张的神色立刻一缓。
赵无恤见此,不禁冷笑,“如果你获救后就此重新做人,那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你又回来这里,继续做复兴同盟的帮凶,那可是二进宫,罪加一等!”
勒布听到前面已感觉不对,待赵无恤说完,嗖地抽出剑,红色斗气即刻散出。
“不要激动。”
赵无恤连摆手,“动手不能解决问题。”
又斜眼瞧着勒布,道:“你觉得打得过我么?”
勒布立时气馁。他状态最好时也完全不是赵无恤的对手。何况现在旧伤未好。他颓然收回斗气,把剑插回剑里。
赵无恤见此,笑道:“就是嘛,我又没说一定要杀你,何必自己走极端。”
“你什么意思?”
勒布警惧地打量赵无恤。
“我会把你交给另外一方,由他们决定你的生死。”
赵无恤答道。
“谁?”
勒布急问。
“教会。”
赵无恤盯着勒布道。
果然,勒布长出一口气。教会最仇视地是黑暗发誓。他范的罪虽重。但不是不可能活命。教会可向来是让人赎罪的地方。
“说说你回来后的新情况吧。”
赵无恤用冰冷的眼神打量勒布,“你应该不会再想品尝分筋错骨手地滋味。”
勒布身体不由一哆嗦。他毕生难忘几个月前地痛苦,也下定决心不再体验。他很老实的招出一切。
事情也什么可说的。复兴同盟一如既往的偷偷摸摸。圆礁岛正式被放弃。开立商会会长府邸也被半放弃。什维利并没因无人偷袭而怀疑勒布,但没再搬回会长府邸。他已经把佩贾男爵的庄园做为新总部。
会长府邸这个干脆被保留下来,希冀能吊到一两条鱼。而被什维利手下怀疑的勒布正好负责埋伏。适才跟他喝酒的人是另一个头目。
“除了佩贾男爵,还有什么人被复兴同盟掌握。”
赵无恤问出关键问题。
“我不知道。”
勒布苦笑道:“什维利嘴上说信任,实际不然。
我在会长府,整天无所事事,他到底在做什么。真地不清楚。跟我喝酒的家伙其实也是监视我。否则我根本不必如此讨好他。“赵无恤看得出来,勒布过得很不顺心,想想以前单独带领一队人负责运送小孩这样极端重要的事,如今却负责守着一个明显无用的圈套,而且还被自己人监视。其郁闷可想而知。当然,他可不会同情勒布。
“会长府里有多少人?”
“不一定,没事时五六十,平时二三十。”
勒布道。
“你对什维利了解吗?”
赵无恤对这个冒出的头目很有兴趣。
勒布摇摇头,道:“除了分配任务,平时没见过。不过,他做的事跑不了拉拢控制本城上流人物。这时同盟主要发展方向。”
“你清楚佩贾男爵庄国里的情况吗?”
赵无恤又问。
勒布又是摇头。“我不常回去,没机会知道。”
赵无恤很失望,显然勒布已经被排除在复兴同盟核心之外,根本没机会再接触重大秘密。
“自从逃回来后,我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坏事。”
勒布又自我辩解道:“就是什维利要你们的外貌资料,我都是瞎编的。”
“我既然要把你交给教会,你地生死就不是我能决定地,这些话还是留着给修士们说吧。”
赵无恤毫不客气地打断。
“好,这可是你说的。”
勒布忙道。
“放心,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赵无恤冷笑道。
勒布大点其头,深以为然。
“跟你喝酒的家伙知道的多吗?”
赵无恤又不放弃地问。
“他地位不高,即使知道也有限,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在一切,应该不会知道太多。”
勒布斟酌着道。
“那在佩贾男爵庄国外还有没有深悉隐秘地高层人员?”
赵无恤又想出新的切入点。
勒布觉得事关自己的小命,也在拼命想。他思衬良久方道:“要知道隐秘的,或许会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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