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要怀疑程兄是岳帅转世了。”
“我跟岳帅真没什么关系……”
程宗扬叹了口气,“你还是接着说吧。”
萧遥逸用扇子支住下巴,“光明观堂只收女子,程兄知道吧?”
程宗扬点头说道:“原来不懂,现在知道了。”
在六朝,单收女徒或单收男徒的门派并不少见,一般都是因为门规所限,或门内的武学只适于女子或男子修习。
萧遥逸点头道:“光明观堂的祛毒、除病、养生之术都有独得之秘,武学上的修为也颇有所长。”
“她们不是搞医术的吗?怎么也习武?”
萧遥逸道:“医武同源,医家六术都与人体经络气血相关。岳帅横空出世以前,光明观堂一直是黑魔海的劲敌。能和黑魔海这样强悍的宗派抗衡数百年,光明观堂武学上的修为,也在天下宗派中赫赫有名。其中最显赫的,莫过于光明观堂的第一神功,凤凰宝典。”
就是小香瓜练的功夫了,不过横竖都不像很厉害的样子。程宗扬道:“萧兄能不能仔细说说?我对这门功夫有些好奇。”
“凤凰宝典一向与太乙真宗的九阳神功、十方丛林的释佛逻耶神功,又称无相神功,还有黑魔海的太一经并称。”
萧遥逸道:“据说凤凰宝典是光明观堂第三代观主所创。此前光明观堂只是个行医济世的小门派,后来在太平湖一战,光明观堂以凤凰宝典的神功连斩黑魔海两位长老,横绝一时,从此成为黑魔海的大敌。”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很厉害啊。”
萧遥逸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其实凤凰宝典只是徒有虚名。光明观堂还编出只能由纯阴之体修练的鬼话,每代只挑选数人传授。光明观堂曾经与黑魔海立下契约,每二十年双方各出门人一较高下。结果接连数代,光明观堂都无人练成凤凰宝典。四十年前一战,光明观堂派出的弟子落败身死,光明观堂数次派人抢夺尸体,都被黑魔海打得一败涂地,不仅颜面无存,而且折损了许多门徒。”
程宗扬道:“神功这东西本来就不容易练。我记得太乙真宗的九阳神功,也有很多年没有人练到第九级了。”
“九阳神功我服气,”
萧遥逸坦然道:“虽然极少有人练到第九级,似第七级就可以横行天下了。紫阳真人第八级巅峰的实力,就是岳帅当年也颇有不及。似光明观堂的凤凰宝典,一连数代最多都只练到第七重。比起传说中第九重的威力,判若云泥。”
程宗扬提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听说凤凰宝典练成之前,一旦失身就会香消玉殒,是不是真的?”
萧遥逸愤然道:“真要死倒好了!十八……十九年前!又值光明观堂与黑魔海较量,那时我还没到岳帅身边,听艺哥说,光明观堂重创之余,弟子凋零。黑魔海已经放话要彻底剿灭光明观堂,把堂内仅剩的六名光明贞女收为妓奴——后来的事程兄都知道了吧?”
“听谢艺说过一些。好像有个女人来找岳帅?”
萧遥逸一字字说道:“燕姣然!那贱人与岳帅结识后便眉来眼去,惹得岳帅心动,费尽心思才把她弄到手。结果那贱人却说自己练的是凤凰宝典,只有第六重的修为,一旦破体,轻则经脉重创,重则殡命。”
程宗扬心里嘀咕道:买了票才发现这车没轮胎发不动,我要是岳帅肯定很火大。
萧遥逸冷着脸道:“岳帅本来已经收手,那贱人却故意撩拨岳帅,岳帅一时兴起,上了那个贱人。结果那贱人真气逆行,命若游丝,在榻上哀求岳帅出手对付黑魔海。岳帅被她美色所惑,不但一口答应,还大耗真元为那贱人调息续命。”
这小子站在岳帅一边,言语中带了太多情绪,听起来不怎么客观。程宗扬道:“我觉得,什么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太出格的。”
萧遥逸神情不悦地说道:“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艺哥?如果只是这些,岳帅吃亏我们也认了。岳帅出事前曾经让艺哥和四哥邀那贱人到临安一叙,意思想让霜小姐拜到光明观堂门下,托她照料。那贱人不仅拒绝岳帅的心意,还反咬一口,致书宋主,称岳帅私募军士,要求遣散星月湖大营。艺哥那样好脾气的人,当时也被激得大怒,最后还是岳帅吩咐,不让我们去找光明观堂的麻烦。”
程宗扬宽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想开点吧。”
“我干!”
萧遥逸七情上脸,大声叫道:“要不是这贱人,岳帅死后也不会背上私募军伍、图谋不轨的罪名!我们星月湖上千名兄弟也不用隐名埋姓,藏身江湖。我干亲娘亲爹亲姥姥的!说起来我就火大!”
萧遥逸扯开衣领,露出颈中暴跳的刺青,像个老兵痞一样破口大骂,污言秽语滚滚而出,足足骂了一顿饭工夫还不罢休。
原来双方在这里结仇,星月湖等于毁在光明观堂手里,难怪谢艺和小狐狸都对光明观堂切齿痛恨。趁萧遥逸喘气的时候,程宗扬苦笑道:“行了,给我留点面子吧。你这么上下一通乱骂,连我也给骂进去了。”
萧遥逸悻悻道:“光明观堂那些贱人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养生有术,看起来够,当还行……”
程宗扬打断他:“别乱说啊,我可是准备拿来当老婆的。”
“当老婆?你傻啊!”
萧遥逸又跳了起来,叫道:“随便玩玩就行了,你还认真了!我说圣人兄,这你可别学岳帅!”
“少废话!我也不用你四哥他们帮忙了,这边的事忙完,我自己去找她。”
“别想抛下我!”
萧遥逸嚷道:“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你放心,我答应过岳帅不找光明观堂的麻烦,不过光明观堂请岳帅对付黑魔海时,答应给岳帅寻找几个良质美材,将来送给岳帅当姬妾。程兄跟岳帅渊源不浅,咱们一起去要帐总可以吧?喂!这点面子都不给,你也太把我当外人了吧?”
程宗扬无奈地说道:“行了,大少爷,一起去还不行吗?”
萧遥逸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这才是好兄弟呢。程兄,今晚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去走走?”
程宗扬警觉地问道:“去哪儿?”
萧遥逸笑嘻嘻道:“今晚就不喝花酒了,咱们去司空府逛逛。”
“徐度?建佛窟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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