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神经病。
恩戴尔感到怨怼的热流往他身上拥来,侧身一看,只见鸠悦紫色的眼珠紧紧盯着他。
“你没什么想说的话吗?”
鸠悦问道。
“……我们就快离开这团暴风雪了。”
恩戴尔道。
喀咙。
一个玻璃瓶,装着许多黑色的颗粒,在地上滚动出弧形的轨迹。玛莉弯身,将它捡了起来。
“还没处分掉啊?”
玛莉看着玻璃瓶上那鲜明的红色大X号,“我还以为我已经把它烧掉了呢。”
玛莉环视空荡荡的工房,这狭小的空间居然看起来这么宽敞。桌子上再也没有凌乱的工具和药品,陶锅也洗的干干净净,反过来搁在已经清空的碳炉上。只有书架上面还有许多书本,其中那一整排暗红色封皮的古书,就是鸠悦所写的“禁断之书”玛莉打算不久后好好的把剩下的部分读完。
“好,我马上就开始做一个让雅丽娜老师吓得合不拢嘴的惊人道具吧。”
玛莉笑道,“不过那是明天的事,今天我要去看我可爱的爱丽和琪丽啰。”
玛莉呵呵傻笑,把手中那瓶药罐顺手揣到口袋里。
咚咚。工房的门响了起来。
“会是谁啊?”
玛莉自忖,“嗨,你好,欢迎到玛莉的工房来。”
玛莉笑着把门打开。
“你好,玛莉小姐。”
门外站的是一袭蓝衣的宫廷女侍,玛莉脸上的笑容像冬天的朝雾一样,在脸上冻成了薄霜。
“葛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女侍笑道,“看来玛莉小姐今天心情不错,真是太好了,陛下说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非请您过目不可。”
“哈……哈……”
玛莉惨绿的笑着,好像要断气一般。
敏特铁青着脸,站在皇后寝室门前,身后四个卫兵惊慌的看着房中这不可思义的景象。国王饱经风霜的脸孔正因为狂怒而鲜红的燃烧着。
皇后、不,葛的床上面,躺卧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敏特光看那男子的一头银发便知道那是雷齐,自己和挚爱的已故先后的独子。但他却赤裸着身子体,把他的器官不断朝着另一个同样裸着身子的瘦小女孩体内突进。
床旁边,葛正惊讶的看着国王,她身边还站着两个侍女,同样不知所措。
还有一个穿着绿袍的金发女孩,惊恐的看着国王,然后似乎是回忆起自己身份的样子,快速的蹲下,恐惧的低头。
“把门关起来。”
从老国王颤抖的声音,可知他正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怒火。
大门迅速的紧闭起来。国王狠狠的瞄了葛一眼,令她不寒而栗。
“那……那看起来好像是王子……”
敏特听到身后传来某个士兵轻微的耳语。
国王愤怒的转头,严峻的面容将那个说话的卫兵吓得脸色苍白。
“你是谁?”
国王对一直低着头的金发女孩道,完全忽视葛和她身边的侍女。
“我……”
女孩抬起头来,止不住脸上的冷汗,“我叫做玛莉……”
“玛莉?”
敏特重复的念了几次,“那你就是这一切的元凶了?”
敏特道,玛莉感到身体在颤栗,“不!陛下!我没有……”
玛莉拼命的想要辩解,却无法想出任何合理的藉口。
“……我、我只是制造了一个……一种药物!”
玛莉狼狈道,“但是……是皇后……”
“她已经不是皇后了。”
敏特冷冷道,葛感到一股冰冷从头顶贯到了脚尖。
“是,国王陛下。”
玛莉惶恐的回答,“但是是葛对王子殿下滥用了我制造的药剂,我有告诉她过度使用的后果。”
玛莉抱着渺小的希望,期盼这样可以获得国王些许的谅解。
“……你所制造的药剂除了让人堕落到无底的深渊内还有别的功能吗?”
敏特冷冷道,“至少在我一个老臣的报告书里面,可没看到那种药物有别的功能。”
玛莉无法回答,脸色更加苍白。
“当然,并不能把杀人的罪怪到铸剑师身上,”
敏特道,“但是一个好的铸剑师应该要懂得如何挑选他的客人。”
敏特看着葛,“不能将一把名刀卖给只凭血气之勇的莽夫。”
“陛下!”
葛跪在地上,闪亮的粉红裙在地上散成一轮明月,“请原谅我吧!”
人赃俱获,葛知道辩解是没有用的,所以她直接请求国王的原谅,“我愿做任何事情弥补我对王子的伤害!”
“我强烈怀疑你的决心。”
敏特道,“你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我在你的脸上只看见对死亡的恐惧。”
葛流着冷汗,国王的心意已定,看样子今日难逃一死。
身旁的侍女们察觉到葛微妙的肢体语言,知道现在是拼命的关头,于是双双发难,抽起裙中的短刀,扑向老国王。
银光一闪,两根雪白的枪尖分别刺穿了她们的身体,红色的液体顺着枪头的菱面滴落,恐怖立刻淹没了皇后的寝室。女侍的身体抽搐着,逐渐停止了动作,随即因为自身的重量而从枪杆上滑落,重重的跌在地上。
“看来带着士兵防身是正确的选择。”
敏特冷冷道,看着完全陷入狂乱的雷齐,不忍的转过头来。“你能治好他吗?”
敏特问道,自然是问玛莉。
“当、当然可以!”
玛莉大声回应,手掌中全是冷汗,“……只是可能要花一点时间。”
“很好,你若能将我的孩子完全治好,我便饶你不死,”
敏特的声音总算露出一丝丝的温暖,“但是你要永远离开我的国家。”
“是、是的!”
玛莉大喜,心里的石头咚的落下,完全忘了刚刚那两个被银枪刺穿的尸体,“伟大的国王陛下,我由衷的感谢你的仁慈!敏特陛下万岁!西克萨尔万岁!”
敏特伸手制止了玛莉死里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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