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简若芸不由暗叹,却已没法停手。
「你……可真清减了。」
看清了韩彩蝶,吴羽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语气里混杂万千思绪,听来竟似有些放心的感觉。「没想到……你竟然躲在翔风堡里……幸好当日来的时候还来得及…」
「嗯……」
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韩彩蝶甚至连头都不抬,甚至差点触到那傲人峰峦。简若芸不由微微摇头,原本的韩彩蝶不是这样子的人,想来当年被蛊暗算,迫得失身于眼前之人,对她而言该是极大的打击。其实同样的事对自己也是―样,若不是因缘巧合被范荣音所救,或许自己也会变得像韩彩蝶现在这样,但现在不是感怀当年的时候。
「关于当年之事……」
话才说到一半,简若芸陡地一惊,韩彩蝶握着自己的手竟用了点力;她转过头去,只见韩彩蝶抬起头来,咬着牙轻轻点头,竟是要自己说明此事。
虽说今儿个把吴羽他们找来是韩彩蝶出的主意,与以往躲在翔风堡密室中,别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范荣音都不知道躲了一个人,但一直以来习惯韩彩蝶不主动说话,她没想到吴羽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师妹不只开口找人,甚至还打算自己说清事情。
不过韩彩蝶难得明确表态,简若芸也不好拂逆其意,耸了耸肩便闭上嘴。「你……也变了许多……」
「当然……毕竟都过了这么久,倒是韩姑娘……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明艳动人……」
这也是实话,旁听的简若芸既不好插话,只好在心底暗评几句。不过吴羽所言没错,虽说少见天日难免有点过于苍白,但配上韩彩蝶羞涩娇弱的模样,在娇艳绝美之中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幸好在自己巧合找到她之后,韩彩蝶一直躲着不见人,否则……简若芸没有把握范荣音会不会被韩彩蝶抢跑了。说来如果不是蛊在身,对男女的渴望远胜常人,即便以范荣音的深厚底子也未必吃得消,来个两女共事一夫,对简若芸而言也非难以接受。
「别……别说这话。」
纤手微颤,颇想伸手去抚吴羽伤痕累累的脸,确认一下那是不是真的,却是怎么也伸不出手去。韩彩蝶终于还是忍住,她微微垂头,美目泪光盈然,些微月光穿透之间愈显媚惑。
「本来……彩蝶不信什么红颜祸水之说,但后来仔细想想,却是……哎……」
「跟所谓红颜祸水其实没什么关系。」
吴羽吐出一口气,轻轻地帮两女倒了杯茶送到两女面前,但看他目光所向,简若芸也知自己不过顺便而已,「若不是贵阁阁规,岂会如此?」
「你……」
听吴羽说到此处,韩彩蝶微微一震,没想到吴羽竟似已看穿自己想说的话;难不成自己与师姐十余年来仔细研究讨论,直到现在还没有确证的结果,竟被吴羽一瞬间便猜到了?仔细想想,这人智囊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加上先前他也是被暗算的受害者,可见吴羽十几年来对当年之事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这样一步到位未免太快,她慢慢地放缓步调。
「你上过了云深阁,见到卫师妹和大师姐,你的想法……怎么样?」
「只是一面之缘,未必能下定论。」
微微地摇头,吴羽沉吟片刻才慢慢吐出话来,「不过令师妹现在模样比之在下也好不了太多,虽说登天阶一战建下赫赫功劳,威名一时无两,但因此负伤沉重,更让旁人个个敬而远之,所得所失算起来…就算比起韩姑娘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样计算下来……对当年之事,在下自然也猜到些许端倪。只是对贵阁之人,再怎么样也比不过韩姑娘和令师姐的认识,不知韩姑娘与令师姐十几年研究下来,所得是否与我相近?
听吴羽这么说,韩彩蝶还没反应,简若芸已是一惊变色。
「你……难道你也认为……」
乍听一个「也」字,吴羽已猜出两女原先讨论出来的结果与自己所想相当,他缓缓点了点头。「便不说其他……当日与……与……当日发生事情之时,那人曾出手暗袭一招,险些得手。虽说只是一瞥,那人又黑衣蒙面,看不清面目,但那人身形极高,与韩姑娘差不多。此次上云深阁,武阁主身形高挑,卫护法却只是普通身形,如此看来,当年那人是武阁主所化的机会极大……」
「光只靠这一点,未免太…太急进了些……」
摇了摇头,韩彩蝶轻吐一口气。她虽知吴羽先前话语里之所以呑吞吐吐,为的便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提到当日之事。毕竟自己与他关系虽不同,终究是十几年没见,便有什么亲密关系也早烟消云散。
「本来彩蝶也……也怀疑大师姐多些,但那人一身黑衣,若要做下机关瞒过身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光靠这点要定人于罪,证据方面实是有些薄弱。」
嘴上这么说,韩彩蝶神色间却没多少肯定。毕竟当日黑衣人出手欲杀自己,与段翎交手之时她也看着,身形灵动自然,万万不像用机关掩饰身形的模样,只是她也不太敢肯定。
「是啊……」
听两人已谈到正事,简若芸自不愿置身事外,「云深阁向来与世无争,我等师姐妹在外也没什么恩怨,那黑衣人之所以下蛊暗害,多半只是为了阁主之位。
这样说来,有可能的人不过我等师姐妹四人而已,我与师妹都是被害之人,自可删除,算算只剩大师姐和卫师妹……不过大师姐温厚仁和,不似卫师妹极端,这……怎么也不像她会做的事啊!」
「那……卫护法面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虽做不上阁主仍为师门牺牲至此,万万不像为了阁主之位,不惜伤残同门之人会干的事?登天阶一战,不是平白造谣出来的。」
「这……」
被吴羽一堵,简若芸登时语窒,旁边的韩彩蝶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当年四女相处之时,卫纤如还不像现在这般铁面无私,活像全然不知人情世故,但对阁规的执着却未必松上多少,也因此在师姐妹里人缘最差。简若芸原就跟她不甚合,虽称不上反目,关系也极差,也怪不得她会怀疑到卫纤如头上去。
但为了云深阁,卫纤如与黑道联军激战登天阶,浑身伤痕累累,到最后伤疲交加,见武裳盈出阁便累得晕厥过去,甚至忘了处理伤口,以致伤痕久留至今;对爱美的女儿家而言,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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