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瓷瓶往前一送,瓷瓶离手飞向裘飞腾。裘飞腾伸手要接,谁知瓷瓶刚离开盗贼之手不到三尺,突然坠地,历时一片粉碎。裘飞腾双眼一翻,差点儿晕了过去。要知这瓷瓶乃是府上最为贵重之物,是西汉武帝时的文物,价值连城,是裘飞腾心爱之物。府中谁都知道裘飞腾喜欢两样东西,死的是这瓷瓶,活的就是刚才床上那位风情万种的小女子,现在的九姨太。当下大喝一声,挺剑刺向盗贼。盗贼武功看来并不高,轻功却还马马虎虎,几个回合,堪堪躲过裘飞腾的剑,人向外冲去。慌不择路,冲向刚刚披衣出来观看的九姨太。九姨太脸上红晕尚未退却,恼怒这贼来的不是时候,坏了自己的美事,正要看看相公如何处置这讨厌的小贼,却见小贼冲自己而来,惊得花容失色,尖声大叫。九姨太是去年六十岁大寿时朋友花了千两银子自岳阳戏班里买来的青涫儿送来的贺礼。这青涫儿不但丰胸细腰长腿,美人中的美人,床上更是有一套,如饥狼饿虎般浪荡万分,成为自己的心爱之物,犹在那碎了的瓷瓶之上。此刻见九姨太有难,立刻天马行空地奔袭蒙面人身后。长剑追向后心。盗贼心中慌乱,忙将九姨太往裘飞腾的怀中推搡过去。
九姨太见自己迎向裘飞腾的剑尖,吓的双腿一软,绝望地闭上了眼。好在裘飞腾在这把剑上浸泡了数十年,得心应手,立刻剑尖向上挑开,左手去接九姨太。不知是有意无意,披在九姨太身上的长袍挂在盗贼的脚上,滚入裘飞腾怀中的竟是一丝不挂个娇娃。丰胸细腰长腿,双峰挺拔,芳草凄凄,周围的壮丁立刻眼睛发直。
自己的宝物岂能让众人分享,裘飞腾怒火中烧,脚一挑,接住长袍给九姨太裹住,人追向蒙面盗贼。此刻盗贼身在五丈开外,正被十几名庄丁围住,身上已经挂了彩,鲜血淋淋。裘飞腾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向盗贼后心。盗贼听到身后风声,知道不好,立刻侧身躲开,却为时已晚,虽避过后心要害,却刺中后背,立刻鲜血溢出。盗贼身子斜转,手中刀砍向裘飞腾。裘飞腾身在空中,见一剑得手,不愿两败俱伤,身子就向旁落去。
谁知盗贼也倒向这个方向,直觉得两腿之间一阵剧痛,大叫一声人向后飞去。原来九姨太年轻气盛,床上饥狼饿虎,干起那事的时候比十个最淫荡的婊子还贪。裘飞腾人虽英俊,长得也年轻,但毕竟六十岁的人了,那种事情做起来虽说比一般人要好得多,但在九姨太面前却是力不从心,即便不再碰其他的太太们。只好花五百两银子找江湖上下五门的采花大盗买了十粒龙虎大补丸,虽说这东西有损身体,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每次吞下一丸,外加宫中流出的碧玉棒,才能满足九姨太。今日药劲刚上来,便来了盗贼,坏了自己的美事,心中恨死了这盗贼。加之盗贼毁了他最心爱的古玩,让九姨太本属于自己的身子露给了众人,更是要将盗贼万剑穿心。但两腿之间多了一坚挺如石的第三条腿,使自己行动时多了不便,心中将买药给自己的家伙骂了个够,此刻盗贼那一刀更是缺德地碰到那条腿,自己痛彻心肺,眼泪流了出来,恨不得将买药的捅上几剑。
人放落地,忙低头看,见仍是坚挺着,并无血迹,心中松了一大口气。但盗贼的一句话立刻让他满脸通红,接过旁边弟子递上的镖囊,手一甩,十五只梅花镖分上中下疾速飞向对方五处要穴。
盗贼说的是:“这么久了,还这么硬,赶上碧玉棒了。”分明房中的一切都被这该死的盗贼尽收眼底。
盗贼的武功还真不错,受着伤还能躲过暗器。可惜他遇到的是以一剑一镖闻名江湖的裘飞腾,两只梅花镖还是扎入前胸大穴。蒙面盗贼为梅花镖巨大的力道向后腾腾腾退了三步,手捂住胸膛,一把将胸前的梅花镖拔出,放在眼前,吃惊地喊道:
“梅花镖,这是在荆州西杀害吕大人用的梅花镖,原来是你这老贼的人。”
“哈哈哈,你知道也晚了,今晚你还想离开这裘家庄?”裘飞腾哈哈大笑。随即一怔,嘿嘿冷笑道:“原来你不是个贼,是为这件事来的,说,谁派你来的?”
“我当然不是贼,我是吕大人的外甥,一直在山西五虎断门刀门下学艺。听说舅舅一家被残害在荆州,便来到此地寻找凶手。听、听一位朋友说在荆州西杀害舅舅的会用梅花镖,所以前来一探。你的梅花镖与那、那位朋友描述的一模一样。哼你敢杀朝廷命官,罪连九族,老子今夜只要能出去,一定告你去。”
五虎断门刀虽不是大门大派,刀法也不上乘,但学习这门刀法的江湖人却很多,看这小子使得刀法也像是五虎断门刀,裘飞腾在手下搬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看你五虎断门刀的刀法,也算是五虎断门刀中的好手了你那位朋友是谁?是不是姓别?”
荆州西刺杀吕大人就是别玉寒从中捣乱,他也知道别玉寒现正在荆州,肯定是别玉寒告诉吕大人这位外甥的。
“死也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杀害我舅舅。”蒙面盗贼手捂前胸,鲜血自指缝里流出,人要不支,摇摇欲坠。
“你都要死了,我本应该告诉你,但既然要死了,何不到地下问你舅舅去。”手一挥,围在四周的庄丁挥剑刺向蒙面盗贼。
眼看数十支长剑就要把蒙面盗贼扎成一头刺猬,蒙面身子迅速旋转,只见一团飞旋的黑影过处,狂风骤起,数十支长剑飞向空中,众人忙捂住头脸,向后闪退。狂风过后,众人睁开眼睛,蒙面盗贼已无踪迹。正在纳闷,有人惊呼,只见一张空椅静静呆在那儿,坐在上面的主人不翼而飞。
庄内大乱,裘家庄外的大道上一辆带蓬马车疾速向荆州城内。车内躺卧着一人昏睡不醒,正是失踪的裘飞腾。
“别公子真是智勇双全,柳某佩服。”挥鞭赶车的老人一身黑衣,头顶一个斗笠,却是柳三清。坐在旁边的黑衣盗贼此刻已摘下面巾,正在将身上被捅破的牛皮袋卸下,正是化了妆的别玉寒,牛皮袋里装的竟是牛血。
“雕虫小技而已,怎能与柳大捕头办案相比?”别玉寒淡淡一笑。
“别公子太过谦虚了。一向沉稳的裘大侠竟能让你给气得七窍生烟,乱了方寸,使我们轻而易举抓到杀害吕大人的凶手。”
“恐怕没那么容易,一定要让他开口招供才行。”望了望车内被点了穴瘫痪成泥的裘沸腾,陶彤是他的徒弟,那么杀害吕大人和京城灭门案及铸剑坊的事情也许能连在一起。
马车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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