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了性别的,我咽不下这口气。”一直没有开口、被称为右信使的阴妖传人尖叫道,右臂缠着白布,显然也在皇宫受了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刻京城危机重重,不宜久留,立刻停止所有的行动,见机出京,以后再做计划,任何人不得违令。”
“是!”所有人在坐的人起立拱手应是,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唉,如果左信使在就好了,结果就完全不同了。”看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神秘令主叹了口气,却与方才说话的完全是不同的一个人。如果别玉寒和千叶影儿听到这声音,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统率江湖众多高手的神秘令主竟然会是江湖第一名妓:梦如烟。
想到左信使,梦如烟美丽钩魂的眼睛亮了起来:“该是左信使出手的时候了。”
当东方微微发亮时,别玉寒读完小册子的最后一页,一向沉稳的他竟是一阵心惊肉跳。这不仅仅是一本江湖名人录,后面记录了在逃魏党余孽,何人曾受魏忠贤的提拔而至今仍在其位。最后是散布在各个封地王爷的名单和与皇上的关系、实力,显然皇上在怀疑其他皇室成员在窥视皇位,要他暗中调查是否其中哪位王爷在幕后操纵、与江湖和魏党余孽相互勾结。八年的深山野谷本使他淡泊功名,如今却被卷入皇室朝廷的权力斗争中心,不能自拔。饱读史书的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稍一不慎,必将身败名裂,祸及九族。
别玉寒来回度步,陷入沉思中。想起皇上的嘱咐,别玉寒抓起小册子,开门迈步轻轻出门来到院中,双手握住小册子,轻轻一搓,空中一扬,册子化为灰烬,迎风飘散。
天刚朦朦亮,别玉寒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千叶影儿悄悄溜了进来。杜隽和阿娇仍睡的香甜,但别玉寒却不在。这么早到哪儿去了?正在左右张望,一缕萧声从门缝悠悠飘了进来。
别玉寒倚靠在后花园凉亭的石柱上,手中握着玉萧书生那支玉萧,抵在嘴边轻轻吹着。萧音低沉幽幽,飘飘渺渺,在晨风中荡漾回肠。
突然,后面传来叮咚一声脆响,一阵流水般清脆琵琶声接着响起,融入萧声。知是千叶影儿来了,别玉寒并不停下,任由萧声自然而然地从萧孔鸣出。萧声悠扬婉转,琵琶空灵清脆,交融在一起。
“玉寒真想与影儿一支琵琶一支萧,相依相随,遨游名山大川,恩恩爱爱,不理尘间俗事,那该多好啊。”曲终时,别玉寒轻轻叹了口气,将玉萧放下,心中无限感慨。
“是不是皇上交的差事太棘手了?”千叶影儿身披别玉寒买给她的那件白色长毛翻领貂皮大衣,怀抱琵琶,缓步迈上凉亭。
“本想到八年孤魂野鬼般的生活已使玉寒万事皆空,淡泊名利,去过李太白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神仙日子,谁知莫明其妙地摊上了皇差。”但却未将皇上交给的差事全盘托出。
“世事艰难,哪里还有神仙日子?”千叶影儿笑道:“皇上给你免死金牌时,影儿就猜出皇上肯定会有事求你。看来寒兄真要实现小时的梦想,封疆立庙了。”
“玉寒早已没有这份心情,但皇上如此抬爱玉寒,玉寒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推脱。再说,大明近年内外交患,朝纲动摇,如再有风吹草动,恐怕会经不起的,到时无辜百姓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为了大明社稷的安稳,百姓少受战乱流血之苦,玉寒也应该勉为其难了。”
“难得寒兄有悲天悯人的侠骨心肠,是天下百姓之福。那寒兄仅是想帮皇上办完这差事呢?还是要入朝为臣?”
“你什么意思?难道想当诰命夫人了?”
“影儿只有当王侯夫人的命,没有当诰命夫人的运。”千叶影儿静静地望着别玉寒:“寒兄还没有回答影儿的话。”
“既然你是当王侯夫人的命,看来玉寒只有入仕了。”
“可影儿也说了影儿没有当诰命夫人的运。”
“玉寒这倒不明白了,影儿请直讲。”
“这,这”千叶影儿欲言又止,半天,喃喃道:“有些事一时很难说明白、讲清楚的。寒兄何不要影儿先猜猜皇上交给你的差事是什么。”
“好,影儿请讲。”
“说错了寒兄可别笑话影儿。”千叶影儿款款坐到别玉寒的旁边。
京城深秋初冬的清晨特别的冷,别玉寒自是不怕,却担心影儿娇弱的身子,虽然她身披皮袍,便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披在千叶影儿的身上。
“自然是要寒兄查明行刺皇上和西城灭门案是何人所为?什么人杀了吕大人,为什么要杀吕大人?荆州知府为何要谎报吕大人被杀一事?其间必有众多隐情。寒兄既然到京城来报案,自然也就当仁不让了。还有那块从吕大人身上发现的虎形玉佩,一定与吕大人的死有关,既然吕大人死都不放开这块玉佩,那就是说它一定是很重要了,不会只是一块简单的玉佩,更何况这块佩的质地很普通,并无特别之处。”
望望东方的朝霞,叹了口气:“这些事里都有江湖帮派参与,恐怕江湖由此不得平静了。”
别玉寒心里暗暗佩服千叶影儿聪明非凡,女诸葛当之无愧:“影儿聪明剔透,果然一猜就中,那玉寒应该如何做?”
“重社稷,轻君臣。”千叶影儿一双明澈的眼睛盯着别玉寒:“办事而不入仕。”
当清晨的阳光明媚地照耀着京城大地,给冷风中苦苦为生计奔波的百姓带来些许温暖时,别玉寒一行离开了京城。
出了永定门,正要放马飞奔,有人斜里冲出,拦住他们,正是大内侍卫张成。
张成冲别玉寒一抱拳:“张成见过别公子,我家公主正在前面长亭等候公子,请公子过去。”
一行人下马跟随张成来到十里长亭,买阶而上,远远见朝阳公主一身白色披风,站在长亭里,袍角在晨风中随意飘扬。身后远远垂手站着另一名大内侍卫芮霖和名叫莲儿的俏丽宫女。
别玉寒心中一阵激动,快步上了长亭,来到朝阳公主面前一鞠到地:“让公主猎冽寒风中久等,玉寒罪过,请公主恕罪。”
“公子何罪之有?行此重礼,快快请起。”朝阳公主连忙将别玉寒搀起:“出了永定门便天涯海角,去国万里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与公子及各位姊妹相见,敏儿特为公子和姊妹们准备了路上御寒的衣服,并略备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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