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听到这儿,哈哈笑了起来,“老季,连你也作贱自己呀。”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
“事实是事实,可是,社会在变,人也在变呀!当初,我们参加工作,还以为端上了铁饭碗了呢。谁想到后来下岗。”
“那……是因为社会转型了。”
季工妈妈也扔出了一句大道理。
“如果那是转型,今天呢?”
林龙坚持说服着他,“卧地沟的平房住了几十年,谁想到今年能搞‘棚改’?我们还能住上楼房?……也许,将来卧地沟的小伙儿,都能有出息呢。”
“是啊,盼着吧!”
季工听了大亮的话,嘴里应应付付地哼了一声。
“喂,你家季小霞儿,想找个什么样的?”
林龙说到这儿,单刀直入,点明了主题。
“嗯,至少也得是个白领吧!”
季工像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他含含糊糊地回答了林龙的问题,眼睛往外看了看,便连忙说道:“好,我到了。下车了。”
车子停下来。季工下了车,走向了工地。
“哼……白领?你看你那领子,白吗?”
看着他的背影,林龙显得很不服气。
卧地沟山坡路上。张先生、崔秘书正与一位过路人聊天。
“老乡,你们这儿,今年能搬家吗?”
张先生指了指眼前的一片小平房,问道。
“能搬。”
老乡指了指正在施工的工地,告诉他,“那边的楼房一盖好,我们就搬进去。”
“协议签了吗?”
崔秘书问。
“签完了。”
老乡告诉她。
“你们搬了家,这块地干什么用啊?”
张先生又问。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
老乡笑了笑,“腾出来的空地,政府会有大用途吧!”
“嗯……”
张先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大亮,试探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能不能抽时间,打听一下政府对这儿的规划?”
亮立刻应允了,“我现在就问。”
大亮点了点自己的手机,问道:“喂,是刘哥吗?我在卧地沟呢。”
“大亮啊,你好你好。”
电话里的声音很热情,“听说,你在为一位台湾老先生服务?”
“是啊,人家包我几天车。”
大亮解释了一句,接着问:“卧地沟西片拆迁之后,那片空地干什么用啊?”
“按照目前规划,准备开辟一个工业团地。”
“是要招商?”
“对。”
“什么时候开始?”
“得等居民搬了家,土地平整之后吧。”
“呃,知道了。谢谢。”
“怎么,有人关注这个地方?”
刘哥追问了一句。
“有人让我打听一下。”
大亮没有托出实情,“好吧。有事儿我再找你。”
“按照规划,准备开辟一个工业团地。”
大亮关了手机,告诉张先生。
“嗯先生看了看大亮,似乎很满意;接着,却又问道:“小伙子,这个人,是你的亲戚?”
“不是。他是我的同学。”
“呃,同学?”
张先生呵呵一笑,“如果方便的话,请你想想办法,搞一张这儿的规划图?嗯,还有……地价是多少,也帮我问一问。”
“好。我抓紧去办。”
大亮听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古老的佛塔,屹立在秀丽的山巅。
塔旁,钟声阵阵,佛乐声声。在香烟缭绕中,张先生手举香烛,跪于塔北,朝着塔南方向拜了几拜。
拜毕,张先生口中念念有词。
旁边的崔秘书,代他将香烛插在香炉里。然后默默地站立于他的身旁,二掌合一,默默祈祷。
站在山上,眺望远方,楼群林立,车流不息,繁华的北辽城尽收眼底。
“看,那个地方,就是卧地沟。”
张先生站在塔墙边,手指城南方向,向崔秘书介绍着。
“你能肯定?”
“当然。”
张先生又指了指远处的山峦,“你看,那座山的形状,像不像一只卧在地上的猛虎?”
“猛虎?”
崔秘书眯起眼睛瞅了瞅,“有点像。”
“当年,岳父大人来此挖参寻药,曾经来到这塔下,正是看到了卧地沟的虎状地形,才判断那儿有宝,前去采参。结果,没想到,人参没采到,却发现了一座举世闻名的大煤矿。”
“他一个采参人,手里没有探测仪器。是怎么发现煤矿的?”
“哈……这事儿说起来挺神奇的。那煤矿,不是仪器探出来的。是一只神虎指路,告诉岳父的。”
“神虎指路?”
“是啊,这个故事,以后你会听到的。嗯,煤矿开起来之后,当时的北辽古城已经破烂不堪了。当时,岳父大人想,等煤矿开发到一定程度,就在附近再建一座现代化的城市。”
“如果是那样,北辽的市中心就是卧地沟了。”
崔秘书联想着,“后来,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子?”
“这都怪日本人,他们从岳父手里抢过煤矿开采权后,为了掠夺咱们的煤炭资源,就搞疯狂式、野蛮式开采,把居住在煤矿附近的居民强行迁到塔下的河滩地上,这样,城市的中心就北移了。听岳父说,他站在煤矿的竖井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座古塔风铃的摇动。一井一塔,遥遥相望,曾经是一道壮丽的景观呀!”
“他老人家干了这么大的事业,就不曾给后人留下什么遗址吗?”
“有哇。”
张先生回忆着,“他老人家病逝时,还不忘神虎指路的恩典。嘱咐我们后人要终生敬虎。为此,我们特意请来省城的能工巧匠,为他雕塑了十只神虎石像竖在他的墓前,以满足他老人家终生与虎相伴的愿望。”
“那……只要寻到神虎迹像。不就可以找到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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