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正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旗。只不过此时这四人的面色极为不好,铁青铁青的。
这四人正是嵩山派的费彬、陆柏、丁勉,至于那拿旗子的,则是小一辈的史登达。刘正风依次向四人脸上看了过去,后露出温和的笑意,道:“不知道几位有何见教?在下此时已经不是江湖之人,若几位要谈江湖之事,还是不要说得好。但若只是来吃酒,刘某一定扫榻欢迎。毕竟嵩山派乃是大派,左掌门的面子还是要卖的。”之所以不提五岳令旗的事,显然已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之人,再也不承认衡山弟子的身份。
就在这时,忽然从后堂走出来十几人。打头的是一名嵩山弟子,可其后面之人,看打扮竟然是刘正风的夫人家眷。每个人后面都跟着一个嵩山弟子,他们手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的后腰。
刘正风面色一“变”,冲着费彬几人,大声道:“你们是甚么意思!”显得惊怒十分。这边定逸师太也大喝一声,怒道:“嵩山派简直欺人太甚!”也不知是不是一语双关。
费彬几人面色阴沉的可怕,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其实如果他们没让刘正风洗了手,劫持刘正风家人的事,有左冷禅的盟主之位压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刘正风暗通曲洋的事乃是事实,事后即便有人说嵩山派行事霸道,但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可刘正风洗了手后却大大不同了。
说起来这事也怨他们,自来到衡阳城中,他们一行人一直隐匿行藏,吃住都在一起,对外界不甚关注。不然赵玄前日在回雁楼说的一番话,未必就传不到他们的耳中,未必会形成现在的局面。
可这时候说一切都已经晚了,事情出了如此大的变故,他们一方却又抓了刘正风的家人,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明显已经无法收手!
“刘正风,你结交魔教妖人,勾结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究竟有什么阴谋?我奉左盟主命令,前来擒拿与你,你又有何话说!”那费彬冷声一喝,义正言辞,事到如今,也唯有先坐实了刘正风的罪名。
果然,众人闻听此言,不少人竟然被说的心旌动摇,摇摆不定。
那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五岳剑派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魔教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名门正派虽然各有绝艺,却往往不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更有“当世第一高手”之称,他名字叫做“不败”,果真是艺成以来,从未败过一次,实是非同小可。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故有不少人,本来刚对刘正风同情之心立时消失。仅有寥寥数个,自始至终都是面色如常。
刘正风就是面色如常中的一个,冷笑一声,道:“先不说刘某已经退隐江湖,即便我依然是江湖中人,栽赃陷害也要有个证据!诸位说我与魔教勾结,有什么证据?若没有证据,嘿嘿,恕刘某请官府决断!”
费彬几个人一听脸都绿了,这刘正风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我已经退隐江湖,不便在插手江湖中事。你们现在绑架我的家人,我虽然身具武功,可也无可奈何,只有报官请六扇门的人来料理……这刘正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奸诈!
在场有不少人看着嵩山派吃瘪险些都笑喷了,尤其是令狐冲,如果不是岳不群瞪了他一眼,这时候估计都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人的够呛,倆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费彬几人心头大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道:“刘正风,你竟不敢承认,看我把你的儿子杀了!”站在刘正风大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当即叫道:“刘师叔,对不住了!”伸出匕首就像刘正风大儿子的背后捅去。
“大胆!天下英雄在此,岂容得你一个小辈胡闹!”定逸师太与天门道人都是脾气火爆之人。定逸师太一声大喝,可还不等她出手,那边天门道人就已经嗖的一声,将面前酒杯掷向那名嵩山弟子。只听的“哎呦”一声惨叫,那嵩山弟子捂着鼻子摔倒在地,竟然起不来了。
定逸师太起身拔剑,如怒目金刚,大喝道:“费彬,你若再敢枉杀无辜,贫尼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们留下!”
岳不群施施然站了起来,和颜悦色道:“费兄、陆兄、丁兄,嵩山派虽执五岳令旗,但若不问缘由,如此咄咄逼人,恐怕也不能服众吧?不如与刘贤弟当面对质,讲个分明,大家也好知道该帮谁。”
“没错!若不将事情讲个分明,就滥杀无辜,岂不是视在做的英雄豪杰如无物?你嵩山派虽一家势大,可若对付这里的许多英雄,只怕还尚显不足!”人群中不知是谁喊道。
这一句话可是惹起了众怒,大家纷纷声援刘正风。就在嵩山派几人不知所措,就要硬着头皮下杀手,逼迫刘正风就范之时。刘正风突然双手一压,等众人止声,才冲着费彬几人嘿嘿一笑,道:“费彬,你有一件事情没搞清楚,你仔细看看他们,像我的家人儿女吗?”
听到这话众人连忙看去,只见这几人手脚粗糙,哪里是养尊处优之人应有的皮肤?
场面顿时一静。
良久,不知从谁的口中,忽然爆出一声嗤笑。紧接着场面不受控制般,大笑不止。
“哈哈哈……”
嵩山派一众人脸色涨的通红,进退不得,可眼中的狠毒之色绝对不容忽视。
就在这时,变故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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