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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江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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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遇瞎子穷山恶水,遭劫难天下镖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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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六章:遇瞎子穷山恶水,遭劫难天下镖门

    枯藤老树,断桥干河,穷山恶水,画外凄凉。

    杂毛稀疏的老鸹半眯着眼,站在同它一样仿佛行将就木的老榆树上,歪扭的树干上没有多少枝桠,更剩不下几片干瘪的黄叶,萧萧瑟瑟,凌乱风中。

    入冬的风干的像爆皮的嘴,卷着毫无温度的黄沙掠过荒山。

    随着“吱妞妞”的轱辘声,从远处山坳里行来一队人马,车上大箱小箱困得结结实实,前后约莫得有二十五六架马车,车队两旁都是背刀提枪的精壮汉子。车队前方一人金刀大马,那刀大的吓人,背刀人却是年龄不大。

    那人身后,两面大旗。

    一书“圣林”。一书“劉”。

    此人正是天下镖门总门掌,大侠刘博芳。

    天下十镖局,十中去九。

    唯有圣林镖局一家还屹立不倒。这就更加坐实了刘博芳一人扛起天下镖门的说法。

    没有了同行竞争本该生意更好,又是在这不太平的年代。可谁不好受谁知道啊。

    圣林镖局号称传承数千年,大当家刘博芳手中一把北斗大刀,所向披靡。七十二大镖师同仇敌忾。量你是江南的总瓢把子还是淮北的匪门魁首,也没人敢打圣林的主意。

    记得多年前的那一战曾是岳西十九门门主联手,趁着圣林老当家退位,毫无名号的刘博芳还没坐稳圣林的头把金交椅。十九门也是仗着岳西贫瘠,地广人稀,不信传闻中底蕴不亚于五大派的圣林镖局有那么神乎其神,十九位门掌酒后调侃,说是要劫点银子花花,不然这苦寒之地兄弟们都得饿死。

    一个不长眼的门掌提议要劫就劫大的,圣林镖局押送的银子多。咱们十九门联手,难道圣林镖局还敢跟整个岳西作对不成?再说一个从来没听说的刘博芳做大当家,怕是圣林镖局江郎才尽了。“富不过三代,败家一人就行”这老话说得对,就连圣林镖局这家大业大也不例外,八成圣林镖局就得亡在刘博芳手里。

    第二天就真有一个连云刀庄的庄主奔袭三百里,劫了圣林的一趟镖。

    本想只弄来点银子花花,可不想伤人性命,毕竟对方几千年的牌匾在那摆着呢,一面圣林的大旗倒还真是有点渗人。

    这庄主亮出岳西十九门的名号,说要联手向圣林借点银子花花。没想到圣林的人还真不识抬举,镖在人在,镖亡人亡。

    庄主既然话已经说出来,哪能当着众兄弟在坐回去,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当时下不来台。

    仗着昨晚另外十八门当家人的酒后荤话,愣是用五百人的性命拼死了圣林一行九十几人。结果一个八百人的连云刀庄只剩下三百人,庄主愁眉苦脸拉着上万两银子往回走,心里想自己是不是错了?赔了这么多兄弟换来这些银子值不值?

    不知怎么灭口没干利落,被圣林镖局查出真相。

    圣林镖局派出三十八位大镖师,兵分十九路直袭岳西。

    在这十九路之前,刘博芳一人身背北斗先行。一人一夜间连破十八门,杀了十八位掌门,皆是几招就杀,而后赶往下一门。

    那连云刀庄的庄主,直到人头落地的一刹那,看到一具无头的身体倒地,觉得身材约么和自己相仿,之后眼前一黑,才真的明白是自己错了,这银子来的不值。

    待到天更亮十分,浑身浴血的刘博芳赶到第十九门前,岳西第一人的问道高手,愣是没能接下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年轻人九刀。

    一夜过后,刘博芳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名讳之前,冠以大侠二字,天下间,再无人敢质疑。

    如今,貌似而立之年的刘博芳已经近七十岁高龄,不得已今日亲自护送一趟镖,去往武帝城。

    刘博芳不想接这趟镖,但圣林有规矩,客至不可推出门。哪怕对方护送一个铜板,只要人家托镖于此,便是衣食父母。

    其实刘博芳知道,托镖之人来自武帝城,送镖之处还是武帝城,这本就是武帝城下的绊子,找圣林镖局的茬,他这才不得不亲自出马。

    一年间,圣林虽然勉强不倒,却也真心不好过。七十二位镖师,或是受疏密院离间,或是半路被截杀,已去一半,加上刘博芳,还剩下三十五位镖师。

    这一趟镖,刘博芳押也不是,不押也不是。

    正当刘博芳心神不宁之际,面前两山之间忽听得有人声:“算卦算卦,不知过往,往事如云烟,该放且放。不知来生,投胎转世要问阎王,瞎子做不得庄。不算姻缘,缘由天定,月老牵线比人忙。不算前程,行在当下,明日之事明日自端详。只说吉凶,愿者上当。”

    刘博芳皱眉,面前山坳间走出来一个手持竹竿的瞎子,双眼已经凹陷萎缩,这装不得假。

    只是以自己的功夫,即便一时失神,也不可能感知不到前方这么近的人。

    车队随着刘博芳勒住缰绳而慢慢止住。

    瞎子一人走在小路中央,不停步,仿若不见前面的车队,不见圣林大旗,也不见那把名满江湖的大刀北斗。瞎子,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刘博芳见瞎子距自己还有两丈远时开口道:“先生止步。”

    瞎子仿佛被突然的话语吓了一跳,略显慌张之后很快收敛慌色,压低声音轻咳了一下,随后说道:“先生算命?”

    刘博芳仿佛觉得眼前人的戏演的滑稽,也变陪他走过场似的说道:“先生算的可准?”

    “不准分文不取。”

    “那与卜神胡占山相比如何?”

    “算的东西不一样,不能比。”

    “哦,先生都能算什么?”

    “只算吉凶。”

    “那先生便帮我算算,我吉凶如何。”

    “请客观报上名号,和生辰八字。”

    “刘博芳,癸巳年四月初八,子时三刻。”

    瞎子就拄棍站在路当中,翻着他那本就凹陷的白眼,抬起头手指掐算,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瞎子大吸一口气,一扭头,“瞪大”他的双瞎眼,死死的“盯住”刘博芳,惊诧道:“不好,大凶之兆,阎王请君去报到。”其貌好不吓人!

    刘博芳身后一片哗然,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要上前去抽死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却被刘博芳挥手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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