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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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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节:遥远的歌声(四)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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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先代团长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是“帝国虽然强大,敌人却也很多”——这句话暗藏的深意多多少少解释了邪教徒们的行动目的,若是为了给帕德罗西帝国带来混乱的话,那么许多事情确实可以解释的通了。

    包括暗杀皇太子在内。

    “呜————”11月清晨南欧罗拉的海港起了雾,鲸鱼油灯塔透不过它,因而只能通过雾角判断方向。老练的船员们将船舶开始向着港口靠拢,骑士们则是半死不活地赖在床上,而海米尔宁独自站在船舷旁,静静思考着。

    赫墨斯殿下是一位与众不同的皇族。

    与已经82岁高龄却仍旧精力旺盛,一手创造了这个庞大到疆域几乎涵盖整个东海岸的帝国的那位皇帝陛下不同。赫墨斯皇太子殿下从来就不以喜好征战而闻名于世,民间对于他的美谈多是对于艺术以及学院的支持。他也很显然更喜欢琴棋书画建设文明而非打打杀杀。

    早年坊间甚至有这位皇太子根本没有皇族血统的流言蜚语。因为他不但性格与皇帝相差甚大,眼睛也随了母亲。与那位苏奥米尔血统的妃子一般长着灰蓝色的眼眸,而非帕德罗西人常见的翠蓝色或者黑褐色。

    希格苏蒙德皇帝陛下尽管精力旺盛,妃子也众多,却除赫墨斯以外一直没有能够顺利长大的男孩。在他之前的几位皇子尽数夭折,能够活下来的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公主。偌大的宫中,赫墨斯从小都是孤身一人。在没有其他兄弟竞争的情况下他注定要成为皇太子,可这一切却没有如同惯例那样在11岁时发生,而是一直拖到了他19岁为止。

    皇帝陛下本人似乎在抗拒着这一切,原因自然是不为外界所知的。

    而如今的他已经43岁,在皇太子这个位置上足足呆了24年,并且看起来之后也与帝位无缘。

    再过两年,长公主的儿子就要满11岁了。皇帝陛下对这位外孙的宠爱人尽皆知,连很多重大场合也都是带着他而非皇太子赫墨斯。毕竟前者相较之下与皇帝显然更为相像,小小年纪就对军事与征服十分感兴趣,据说自他6岁起,每年皇帝还都会为他定制一套盔甲作为礼物。

    掌权者的冷落对象却受民众们高呼爱戴。希格苏蒙德皇帝陛下或许开辟疆土创造了一个伟大帝国,但将它维持下去使之繁荣的许多工作却是赫墨斯皇太子做的。

    与他擅长挥舞兵器指挥战斗的父皇不同,皇太子似乎天生是一个了不起的演讲家。他善于并且也致力于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如此的想法与白色教会一拍即合,而在双方的努力之下帝国境内也兴建起了无数培养优秀人才的学院。

    于境内,搞基建,平复有不满的贵族,给予平民和穷人出人头地的机会。

    于境外,安抚外敌,维持与其它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确保盟友的存在。

    父辈开辟疆土,而他则是默默维持。即便不被皇帝所钟情,这位皇太子阁下却确确实实是个尽职尽责的人。

    这或许也正是那些邪教徒瞄准他的原因,至于所谓的渎神之人,这种理由若是能够明白的话,海米尔宁也该跟那些邪教徒一样疯狂了。

    “咔——”船舷靠岸的声音响起,海米尔宁被从思考当中惊醒。而抬起头的一瞬间就听到了上面的人在大叫“瓦洛(当心)!”他听不懂苏奥米尔语,但作为战士的反应速度极快,一步往后退就拉开了距离。

    “咚——!”砸下来的东西是一把锤子,磕在了船舷上砸了一个凹陷以后就要往海里落去。所幸眼疾手快的海米尔宁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锤子的末端。

    “帕欧里拉,帕欧里拉(对不起,对不起)!”靠近透过雾气往上看去的上方栈桥里头有个年青人正捂着自己的手不住地开口说着,而他旁边像是监工一样的人过来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阿西!”

    “各位是帕德罗西人吧,这孩子不会说拉曼语,他是在向你们道歉呢!”监工大叔开口不停地替他道歉着,而海米尔宁晃了一下手中的锤子,朝上丢了出去。

    “哎!”监工大叔接住了他:“谢谢骑士老爷!”“阿西!”他紧接着转过头又拍了一下那个失手砸到自己然后松手去捂痛手就把锤子掉下来的学徒。而海米尔宁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开口说:“让他去休息吧,手看起来都肿了。”

    “骑士老爷的眼力真不错,这么高还能看清楚这样的细节。阿西,还不快感谢骑士老爷!”监工按着年青人的头让他连连鞠躬,而海米尔宁则是摆着手转移了话题:“你的拉曼语倒是不错,去过帝国吗?”他开口问,而对方点了点头:“是的,我虽是苏奥米尔血统,却是帕德罗西长大的。这栈桥也正是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捐资建立的,因为鄙人有苏奥米尔血统的缘故,就成为了项目的承包者。”

    “东海岸没有人见过的伟大栈桥,哈哈哈。您看,将要挂上去纪念牌子就挂在旁边呢!”

    “一边是代表苏奥米尔的铃兰,另一边是帕德罗西的雏菊。愿两国友谊长存!”监工大叔说着,而海米尔宁顺着他往那边看去,那是一块相当大的木牌子,用了地平线蓝的底色,字体也都进行了鎏金处理,并且看起来像是新刷的,仍旧在闪闪发光。

    他轻声念出了上面以拉曼正体写着的文字:“拉曼新历1338年,遵吾皇希格苏蒙德·沃茨诺里昂·塞克西尤图一世之名,为与苏奥米尔修好而建此栈桥。愿两国友谊长存,正如赫墨斯·盖苏·塞克西尤图皇太子陛下与已故苏奥米尔女主教艾拉·艾琳贡南如永久冻土般坚不可摧的友谊一般。南北联合的东海岸万岁,帝国万岁,苏奥米尔万岁!”

    在这一段下面还有用苏奥米尔语写的相同内容,海米尔宁并不认得苏奥米尔语,只有其中第二行第二段因为标点而认得出是名字的部分,令他久久移不开目光。

    “海米尔斯......”他移过了视线,而船舶至此也彻底靠岸,让痛苦不已的骑士们总算是可以踏上坚实的土地。

    “哦哟——”脚底刚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就有一个声音在空旷的港口方向响起。

    “看来你们就是我在等的人了?”海米尔宁回过了头,同理还有船上刚下来正在整理自己大包小包的其他骑士。

    那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女性,个子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腰上佩戴着一枚红色的徽章,一头银发短短的,显得十分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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