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万事小心点,谢阁老和刘阁老之事且发生不远,那时候刘瑾如日中天,而杨阁老却在南直隶,李阁老予其阿谀,可如今二人却相安无事。”
陈瑀愣了愣,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费宏,笑道:“鹅湖先生可知道,那时候我和刘瑾走的却很近。当国家发生事了,如果都像着一些人去躲避,那谁来给国家一个说法?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什么事,就让我陈廷‘玉’一人去承担吧。”
陈瑀的背影已经从礼部消失,余下痴呆的费宏,痴痴的重复着陈瑀那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好,年少轻狂,好啊!”
继续行在长安街上,这一次的心情更加的沉重,费宏说的不错,南直隶和浙江之事发生不久,如果那些言官加以修辞,说不得会给正德皇帝不好的印象,虽说他现在受宠,可是古往今来能一直受宠的能有几人。
殊不知当时刘瑾也很是受正德皇帝宠信,可是结果呢?
“老师?真的是老师!”陈瑀的思绪被这叫声拉了回来,他侧头看去,却见一个头戴四方巾的举子正冲着自己打招呼。
“秉用?你怎么在这?哦!瞧我这记‘性’,今年要‘春’闱了!”陈瑀见到张璁还是很开心的。
“老师,见你心事重重的,不若去喝上一杯?”张璁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就比如现在,虽然陈瑀心事重重,他却绝对不会问所谓何事,因为那些都是官场上的事,他一个举人,根据明律,不能讨论官场国家大事。
“走!”
张璁随着陈瑀来到了酒肆,这个酒肆是当年陈瑀中状元所居之地,名叫状元楼,恰巧张璁也住在这里。
酒肆内全都是举子,他们高谈阔论,酒水尽欢,更有些下注打赌,这些都是‘春’闱前必不可少的乐趣。
今年呼声最高的状元人选莫不是杨永修,一些举子面带嘲笑的道:“若是他杨升庵得不状元,我便当着众人吃屎!”
“人家命好,怎生得你要想做阁老的儿子不成?”
“我缘何做什么阁老的儿子?身体发肤姓氏受之父母!”
“那不就得哩,好好喝你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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