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的行为有了概念,进而明白了一些需要先自知才能领悟的深刻道理。
那是后话,眼下当时,梅姑娘的话与小男孩的举动让周围人陷入呆滞状态,集体愕然。
谁家孩子?
胆子好大!
当然也太不懂事。
“嗯?啊,呃......不行!”
呆了一下之后,安保队长大喝道:“可疑人物,不看也要重点检查,围住她......还有那个小孩!”
经验与直觉都告诉他,这位姑娘不像表面那样柔弱,掌控一些可给对方压力的筹码很有必要,就是那个孩子。
呼啦一声,听到命令的安保人员反应过来,追上去重新将梅姑娘、还有牛犇围在当中,之前几名当面被过掉的队员尤其用心,手挽手紧贴在一起。
人群中,陷入重围的梅姑娘依然平静,像是根本没留意到这一切,她低下头,去看那个从人缝里钻到身边,此刻因为紧张而发抖的男孩儿。
牛犇的举动,她和周围的人一样感觉意外,需要思量一下才明白。
“这样啊。”
也就眨几次眼睛的那点功夫,梅姑娘轻轻开口,语气就像二月初的风,多出几丝温度。
“别怕。”
“嗯,不怕。”牛犇紧张的不行,只管点头。
望着他胆怯的模样,梅姑娘犹豫片刻,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牛犇的头。
这样平常的举动,几乎人人都有过,但从梅姑娘手上做出来很不习惯,感觉不像是给予安抚,而是要拍死一只苍蝇。
“不用怕。”她再度说道。
“嗯。”
没能感觉到姑姑与以往有何不同,相反,牛犇觉得头顶的那只手很凉,但有一股别样的稳。
出于对未来的期望,牛一刀时常教导儿子,玩刀、准确讲是医生玩刀首要稳,还曾做过多次示范。单就这点来说,牛犇虽然只有八岁,对“稳”字已然有了不少理解。
他的感受中,姑姑手掌传递过来的稳与父亲完全不同。
牛一刀用刀,如清风穿隙,流畅平滑不泛波澜,梅姑娘的手动作生硬,传出的气息凝稳如山,让人不由得心安。
就像铜墙铁壁,无论遇到多大风雨,都只能撞得粉碎。
微寒的手掌下,被敌意包裹的男孩儿渐渐安定下来,真的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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