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性子稳重,于是手一摆,两人身外就出现了一团红雾,不住地涌动着,外面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生了什么,也听不到。
丁青瑶一拱手,恭恭敬敬地话,“近些年,我去了北方两次,现一桩古怪……白虎庙对白虎野祀,并不喊打喊杀。”
玄后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心说这种话,确实也真不能当着别人说。
她想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并不着急表态,等了好一阵,见对方不说话,才又出声,“你继续。”
“没什么继续的了,”丁青瑶哪里敢再说什么?只能吞吞吐吐地表示,“我不是特别懂。”
玄后却是会错了她的意,以为她是在给自己提供解决问题的思路。
她叹口气摇一摇头,不无遗憾地话,“西宫对白虎的态度,不是咱们学得来的,西疆那里,白虎跟邪教拼得极凶,打压白虎野祀,是给自家减少助力。”
丁青瑶一听,就知道玄后还没有自己了解的内情多,可是这内情,她也不敢说。
就算她是道宫经主,敢替野祀说话的话,废掉修为逐出宫去,那都是轻的。
除非她能泄露李永生这观风使的存在。
所以她只能婉转地问,“那咱们跟野祀的恩怨,要低于跟邪教的恩怨?”
“野祀本身就是邪教,”玄后想也不想就回答。
不过下一刻,她又看向丁青瑶,若有所思地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青瑶犹豫一下,终于咬牙回答,“弟子两次北上,分别跟新月、柔然和伊万,都交过手,甚至深入柔然和伊万,侥幸安然归来。”
玄后看她的眼神,本来有点不善,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一软。
她微微颔,“你的战绩我知道,不辱我玄女宫名声,可恨的是……你在国外没有受伤,回国却险些丧命,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但是……”丁青瑶迟疑一下,还是果断话,“但是我的伤,不是朱雀所为,您知道的。”
“嗯?”玄后又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当然知道不是朱雀干的,只是此刻不便找朝廷的麻烦,这个因果,你应该也知道啊,“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弟子没想那么多,”丁青瑶赶紧摇头,“只是在北方拼杀了两次,有一句话感触颇深……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玄后看着她,久久没有出声,最后才轻叹一声,她觉得自己压力有点大,“原来,你也希望宫里暂时放过玄女道……你真的就那么恨朝廷?那么恨伤了你的人?”
“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丁青瑶忙不迭地否认,“我只是觉得,中土虽大,外敌却也多,玄女宫虽然位居南方,总也要对异族有足够的警惕心……中土内部的事,适可而止就好。”
玄后听到这话,顿时愣在了那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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