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彧蓝。”三哥过来摸摸我的背,“但是对雨霁来说,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呀,她长大了,你要尊重她的决定,雨霁是个坚强的姑娘,她没事的。”
“三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我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拼命眨眼。
三哥一愣,背过手,道:“雨霁这个姑娘,命里该有更好的人,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我。”三哥顿了顿,“她快走了,你去和她说再见吧。”三哥说完就走了出去,一直都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走进了孙雨霁的房间,孙雨霁正在整理行李,见我来了,停下手,冲我笑道:“太乱了,也没地方让你坐…”
“你走了还会回来吗?”我打断了她的话,可能是我带着哭腔,孙雨霁愣了一下。
“应该不会了吧。”孙雨霁轻声道,“你好好保重,你打小身子就虚,我给你配的药一定要按时喝,吃过饭再喝,觉得苦就含块儿冰糖;还有前一天要温习功课,不然先生问话你又答不上来;你的书总是乱糟糟的,我都给你理好了,你以后别乱放;还有,玩儿疯了更要披着衣服,不然要着凉;还有,除夕饺子别吃多,每次都积食,又得闹……”
“好了。”我声音都在抖,“你不能不走吗?为什么一定要走?三哥、三哥我知道他其实是喜欢你的,他和连家只是政治、政治联姻……明明你更喜欢三哥,明明你比她早,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三哥娶的是她?”
孙雨霁见我说着眼泪往下掉,好像眼眶也红了,道:“彧蓝…感情,从来是没有先来后到的。”
我见她心意已决,抹抹眼泪道:“那你以后嫁个更好的人,气死我三哥。”
孙雨霁破涕为笑:“你就喜欢打趣我。”
见她笑了,我也笑了。我们俩就这样对着笑,笑着笑着,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出来了,孙雨霁一边抹眼泪一边推我出去,直接把门关上了。我背靠在门上,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最终孙雨霁还是走了,而且走得没有消息,我为此抑郁了好些天,何允晟见我消沉,天天带着我逛东城巷,买画买玉听戏听曲,渐渐过了一年又一年,我十九岁,这年史书上称十九祸乱,朝堂局势大变,我家也是,因为我爹死了。
我从没想过我爹会死,我从没想过,聪明狡猾如我爹,权倾朝野,也会死。
我爹死后,辰国最神秘的人物国师突然以平王的名义下了一道旨意,命我接替我爹,任辰国丞相。
我很久以后才知道,我的人生,都会因此而变化,从此我注定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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