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首行为和坦白表现,应该能争取一些宽大处理!”
“泽进,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哎,听天由命吧,他自己作的孽,自己去尝!”老石匠抹了一把泪。
国民一边安慰父亲,一边期待这个县里的领导能够给弟弟提供更多的帮助,“七叔,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国强!”
“明天吧,下午开庭,上午律师也要去,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们早点睡,明天还要起个大早!”
杨泽进说完就准备离开,谢经峰父子赶紧起身,把从谢家坝带来的一点土特产——一筐土鸡蛋,还有一只大鹅,拿给他们这个当领导的亲戚。
“你这是搞啥子,老哥子,带回去,四哥,你也是,咋个能让谢大哥背这些东西来!”
“老幺,老谢哥也是一片心意,不是给你的,你带回去给明秀,还有你老丈!”
“哪用得着嘛?你们真是,放这里,明天拿走!”杨泽进把门一摔,急匆匆地出了门。
“放那里吧,老哥,这也是他家。早些睡!”杨泽贵说着话躺在了客厅的木沙发上。石匠父子也回到里屋的床上躺着去了。
因为汽车在路上出了点故障,富顺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小县城的夜晚明显没有江云热闹,刚刚十点,已经变得冷冷清清。
出站不远就是那个熟悉的招待所。招待所旁边是刚刚修好的县城最好的酒店——嘉苍大酒店。酒店有着江云那些大饭店的气派,让旁边低矮的招待所显得无比寒酸。
“哎,再去住一宿吧!”富顺自言自语地朝招待所走去,脑海里想起了亲爱的桂英姐。
“泽进,你放心,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他家不来人就更好办,不敢说无罪释放,绝对是最轻的判刑。公诉人这边你放心,这不都在桌子上了吗?你还要多在你老爷子跟前美言几句!”
富顺从大酒店门口经过,突然传出了模模糊糊的这么一段话。“泽进?莫不是七叔杨泽进?”富顺脑子里想着,刚准备往酒店走,看看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再想想七叔肯定是在和人谈正事,并且是姐夫的事情——江云不也是这样吗?现在时兴在酒店谈正事呢!
他赶紧去招待所开好房间,把行李卸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到酒店门口候着。
县城的深夜要比江云凉爽,富顺蹲在门口搓了搓手,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二十三分了,哎,可以想见,姐夫的事情一定非常棘手。
十来个醉汉终于出了酒店的大门。富顺躲到旁边的花台里,看样子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还带着小汽车和司机。看来七叔果然是个大领导——只不过这个大领导已经酩酊大醉,趴在门口的柱子上吐了起来,然后在起身把其他人一一送走,一个跟斗倒在了花台边上。
富顺赶紧出来扶起七叔,这个为公事操劳的长辈,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看上去已经比上一次见面苍老了许多。他搀扶着七叔进了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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