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建康,革绯将与汝同往。你莫忧心,若无大事,汝自决!若遇大事,可与参军商议!”
“是,小郎君!”
……
待刘訚退却,刘浓这才得空,将两个锦囊掏出来摆在案上。诸事见好,心中轻松竟一时兴起,闭着眼睛随意取了一个,揭开一看,是郗璇!
再来一回?
将两个锦囊打乱,闭着再点。
还是郗璇!
唉!
暗叹一口气,把那叠厚厚的绢纸平铺在案。不看内容,单是那纵横而贯的书法,便镇住了刘浓。其笔法似龙走蛇,状钟繇而非,楷中见行,转逆不滞,任谁若见皆不敢信其出自女子之手。刘浓亦学书,临钟繇摹卫恒,苦炼六年日日不辍,可与其相比仍尚不足。郗鉴是书法大家,《灾祸贴》名传后世,犹擅草书,看来郗璇是将钟繇的楷书和其父的草书揉和在一起了!
女中笔仙,当之无愧矣!
“瞻箦阿兄,璇儿在习书法咯,阿爹今日赞我了……”
“瞻箦阿兄,待璇儿再过些时日,你就不会笑我的字难看了,现下,我正磨笔呢,所以难看……”
“瞻箦阿兄……待我习字有成,抄《毛诗》一百首,给你看……”
刘浓将绢纸合拢,里面是昔日幼时的承诺:《毛诗》一百首,郗璇纵笔还诺。
灯火燎着绢角,此情,已绝!
再揭开另一枚锦囊,将将入眼,刘浓剑眉便是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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