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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札好整以暇的抚着须,打量着刘浓渐去的身影。只见其平目直行,木屐踏得沉稳有序;就连起伏的袍袖,亦仿似暗含节奏。眼底微缩,对左右子侄沉声道:此子,临危而不乱,山折而不形于色!若不能一举制之,终生不得与其为仇!
儿子周澹道:“父亲,十五弟嚷着要复仇!”
“唉!”
周札叹道:“复何仇?不义之仇,如何复?汝带他回吴兴,莫要教人笑话,如今我周氏郡望大减,不可再被人执以话柄。玘兄就这么点骨血,至于刘氏子……”
……
车入县城,天色已昏。
陆氏兄弟与刘浓在城门口作别,临走时,陆纳向刘浓抱歉道:“都怪我,一时只顾向瞻箦引见,倒忘昔年之事!”
刘浓揖手笑道:“谢过祖言,无妨,若能已身得正,何需惧它风掩过林!”
陆纳听得一怔,少倾,抚掌赞道:瞻箦之风,真若古之君子矣!嗯,周太守乃尔雅之人,应设法予以缓解;若不能解,须慎重避之。走了,望虎丘再聚!”
“别过!”
二人对揖,陆氏车队驶向城东。刘浓置身高耸的城墙下,目送车队离去。
将将转身,落日湮尽最后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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