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铁骨柔情多磨难 神秘侠士惩贪官第(3/6)页
吉县令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很不满意,就令刑捕房的捕快,使劲在陈立思身上用刑,仍然抽打着陈立思。前一天的伤疤结痂,第二天又在疤痕上抽打,疤痕的鲜血干枯后,全身绷得紧紧的,只要稍微动弹,就疼痛入心,有的伤口已化为脓水。
在蒋金兰家宣读罪状书那天起,三十天后要怎样?陈立思是绝对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已是死罪,不要妻子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只要不连累妻子和老丈人就好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不行了,无论怎么坚强下去,也熬不了几天。
对于蒋金兰来说,犹如度日如年。她只知道丈夫被关押在牢里、失去自由和被侮辱,哪知道才关押二十多天的丈夫,只像人形不像人样,每时每刻是怎样度过的。要是她见到此时此刻的丈夫,一定会头裂心碎。吉银宝的残忍大家是想象不到的。
陈立思的大哥二哥,在这三十天也是难耐的,他们都体会到三弟受折磨和痛苦的滋味。却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的等着时机的到来。但所有亲人们都怕吉银宝下毒手,将陈立思害死在牢里,加上畏罪自杀的说法。
这一天,开平县府的大牢前面,在一个宽敞的大院,停放着一辆结实的囚车,用圆木做成又高又大的囚笼、装置在马车上。这时,两个狱卒将陈立思从刑房押出来了,看到此时的陈立思真叫人心碎,哪像曾经既英俊、又有气质的他。只见油腻腻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已分不出根数,左右手臂被衙役擒住,双腿像煮熟的面条无法站立,全身臭味熏心。引来许多苍蝇,不停在伤口的脓血上飞飞停停。左右擒住他的衙役,都不愿以正面对他。他已经没有汗液了,全身都是皮包骨头,严重缺乏体液。
由于陈立思双腿不能站立,被四个衙役强行架到囚笼里。脚镣手铐都锁在囚笼圆木上,以这种方式支撑着身体站立,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根本没有见他抬起头来。舌头不停地伸出****干裂的嘴唇,可以看出饥渴到了极限。由此可见这副模样,要发配到边疆充军,恐怕在路途中就会气绝而亡。
陈立思的家人没有来到现场,这是他很庆幸的。他对妻子没有失望过。算时间,因为这几天正是妻子生孩子的时日,时间非常紧要,自己多日没回家,她肯定非常着急。
对吉县令来说,陈立思是习武之人,押解边境充军一事,在计划上和操纵方面,都要周密考虑。这件事的主要策划人,一直以来都是吉县令。
今天突然要押解出陈立思,连师爷也不知道。吉县令在自己的寝室里,每时每刻都在算天数。所以今天提陈立思出来,吉县令的表情很自然,但对其他所有人来说都是突然的事。吉县令是想保密,因陈立思不是一般百姓,他在武林中很有名气,要是走漏风声,恐怕有人来劫囚车。
为了在路途中没有闪失,吉县令还加派了人手,以防万一在路上遇到麻烦,就派20多个官差押运囚车护送。以师爷贾时烈、作押运囚犯的头领。囚犯已上囚车半个多时辰,还迟迟没有动身。吉县令只忙到今日押运之事,却忘了押运之前的相关手续还未办理好。此时被锁在囚车上的陈立思,全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要是一般的身体素质,像这样折磨应该早就死在县衙刑房了。
过了好一会儿,公文手续已准备好,马拖着囚车,他们出发了。
整个押解队,囚车的前面十个官差、后面十五个,加上师爷共二十六人。旁人一看,都很吃惊,只有难以对付的重犯,才加强这么多的官差。
这些公差衙役,个个镇静神气的模样,人人长枪不离手,单刀不离身,还每人另带弓箭。一路上阵型威严、神情庄重,看上去没有一个闲散懈怠。这些官差押运案犯充军,并非一次两次,他们的情绪很少有这次紧张。
囚车一路颠簸,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来到峰险山脚下。山脚下峡沟一座桥与对面的山相连。这座桥是用数根铁索拉着,上面铺着木板,走起来一摇一晃的。被当地人习惯叫为‘甩甩桥’。早在若干年前这座软桥就存在,软桥的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峡沟水声隆隆,深达数丈,这座软桥是官道必经之路。
正因为这座软桥是官方要道,官府就非常重视。别看摇摇晃晃的,但却十分牢固,桥的铁索十分粗壮,排列密集,上铺木板坚实,桥的两头固定在崖石中,两头路边都是山林草丛。
前后几里路,都荒无人烟。
正因这样,这里常有盗匪强人出没,凡是过往客商有重要财物的,要从这儿经过都得成群结队,谨防贼人打劫。多少年来,铁索虽然换了无数次,但这桥头桥上也不知死了多少人。两边悬崖上各种鸟叫声、与峡沟轰轰隆隆的流水声相应交织,就更显得阴森可怕。
无论是谁从这里经过都觉得毛骨悚然,脚发软背发凉。峡沟两侧悬崖上,混杂之声连绵不绝,不知是人魂、还是鬼魅?整个身子有一种抽搐感,好似血往外流、气往外泄,总是有什么在吸自己的血、吃自己肉的麻木感受。
公差们也不愿意经过峰险峡沟,最害怕的就是这峡沟甩甩桥,但是却别无选择。所以,今日人多势众,又是全副武装。
一路上囚车颠簸得很厉害,陈立思被固定在一根木桩上,坐不得、睡不能,全身酸麻胀痛,骨节好似散架,只能用最微弱的气息强忍。感受到肌肉皮肤像是脱落,反复昏去,又被反复震醒。这会儿谁都体会不到陈立思的痛苦,口腔上下干得似火烧,多么想喝到一口水,哪怕是一滴水也好,可谁会知道呢?
官差这会儿注意力全在甩甩桥上,他们怕的就是有人劫囚犯。自古至今,公差押解囚犯都不愿经过这样的险道。
囚车翻过崔家梁,就是一段弯来弯去的曲道,一直往下转。拉囚车的马也轻松了许多,公差们也放快了脚步。此时的气候不算太热,但连续一个多月未下雨,一路上尘土飞扬,远远能看见这队人马。
很快就到了峰险峡沟软桥。看得出每个官差都比开始紧张,其中表现的最突出的是师爷贾时烈,因为他的脚有些颤抖了。
要是囚犯有个什么闪失就难以复命,师爷靠的是三寸不烂之舌,从没带过衙役公差经历今天这样的任务。拳脚相迎、刀枪相见,根本不是他的强项,加上他一点防身功夫都没有,倘若有人劫囚车,定是自身难保。
师爷很不明白,为什么吉县令每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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