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侠士数人命归天 银色血光映客栈第(1/5)页
且说刘五见事情动静异常,半夜三更宿客们匆匆下楼,这样的举动已超出常规。机灵的刘五立即警惕起来,他在楼梯口探头窥视到客栈下面的情景,让他触目惊心,意识到今晚必会凶多吉少,杀机包围了整个客栈的四面八方,前前后后都被官兵把守森严,就是二楼后窗下面也有官兵守住。
刘五看到这个情形后,没有选择下楼。此时,他的思想一片混乱,不知所措。他又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房间,心里实在是又急又乱,想静静的坐会,却坐不住,可说是坐立不安、六神无主。于是又一次来到楼梯口,就这样徘徊着、犹豫着。不知下楼为好?还是先看个究竟?
楼上没有灯光,只有月光从窗户和墙缝斜射而入,只是一丝丝、一线线,零星散乱的弱光,但这样的条件既能隐藏、又能模糊看到眼前的情况,对刘五来说十分有利。
客厅内,墙上的那盏灯,依旧是长长的灯芯、高高的火苗,虽说光亮不强,但整个客厅内的情况,都需要这盏灯散发的光亮才能看见,阵阵微风吹过,灯火歪斜闪跳。楼下不知道楼上的情景,而楼下的情况全都展现在刘五的眼前。
这时张将军发出较沙哑的声音,大声吼叫道:“你们中间谁是反清人士、自己坦白出来,或许可以饶你不死。”人群一些血性汉子早已按捺不住,听张将军这么一问,其中一位中年商人说道:“我将近五十岁了,从未见过像军爷这样不分是非、栽赃陷害老百姓的。”此话一出口,人群中有较胆大的也跟着附和起来。
张将军听到这种话,极不舒服,他怒气冲冲大声嚷道:“刚才是哪个厮冒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立即站到前边来。”这位中年商人认为自己所说,只是正义之言,并不犯原则,就理直气壮的站了出来。可是,当中年商人还没醒过神来时,张将军手一挥,俩个弓箭手会意,拈弓搭箭‘嗖嗖’两箭射出,正中这商人之胸窝要害,中年商人大惊失色,双手握住箭柄绝望的仆倒在地。
张将军突然下令杀死这位中年客商,吓坏了客厅里所有人,连陈贵山都心惊胆寒。官兵手段之残忍,箭法之精准,不得不使陈贵山高度重视。他已经察觉到这队人马并非等闲之辈,客厅只有一盏灯,在昏黄暗淡的灯光下,弓箭手如此精准,可想这些官兵个个身怀绝技,都是武林好手。这本是张将军无中生有、蓄意栽赃、图财害命。看来事情根本无法挽回。
此时作为习武之人、侠义心肠的陈贵山,也想不出很好的办法解危,他深知劫难会继续发生。面临着四面八方的包围,仅凭一己之力,自己夫妇恐怕难以脱身,加上妻子刚刚生下孩子,身体存在虚弱状态,楼上还有刚刚诞生的儿子,刘五这会儿也没有动静,这些都是陈贵山的主要为难之处。
这会楼下的人谁都不知道,二楼的楼梯口旁站着一个人,将楼下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官兵开始杀人了,那位中年商人被穿心而死,此时屋内阵形没有多大变化。中年商人倒地而死,这一幕使宿客们万分惊恐,都想往人群中间挤,因屋里挤满七十多人,店主蒋韦川下楼后,就一直站在楼梯脚旁边,陈贵山夫妇也一样,下完楼梯后都没有移步,只有客厅内大门的一方,仍然保持着一小块空面。
客厅安静了十数秒钟后,张将军等不及了,又阴险深沉地问道:“谁是反清贼子,自己站出来。”这一次没有人敢应声了,因为每个人都不想死,像刚才中年客商那样,谁回答谁遭殃。
人群中没人应声,却更惹怒了张将军,又准备好射杀,只吩咐部下别伤害到美娘子李红帘。他一声令下,数人数箭‘嗖嗖嗖’向人群里齐发,前排的人已有十多个中箭,包括其中的妇女和儿童,中箭人一会儿气绝身亡。顿时客厅里一阵大乱,惊叫哀鸣不断,前面的人拼命往后挤,都使劲挤到别人后面躲藏起来、想到要安全许多,场面惊恐万状。店主蒋韦川和陈贵山,毫无办法可施,急得流泪冒汗,看到这样的血腥场面,不知该不该出面阻止,但面对这么强大的敌势,出面是否有益,却毫无把握。
此时,楼上的刘五已在发抖,一小会儿时间,客厅里死了十几个人,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凌乱不堪,数十人吵闹不止。张将军又恶狠狠的呵斥道:“谁敢乱动乱叫,就最先杀谁!”就一声语言暴力,瞬间客厅变得安安静静。
在这宁静的时刻,只听到张将军一人的声音,他以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们几十人中,哪些是反清人士?”人群中还是没有人回答。张将军再说道:“你们的口太紧了,问不出答案,我只好命令部下乱箭招待,撬不开你们的嘴,箭还穿透不了你们的心吗?”
十数秒钟的杀戮,惊魂动魄。刘五仍在原处没动,瑟瑟发抖,看着楼下被射杀的数十人,无比的惨状,他看到师父师娘在楼梯旁,证明他(她)俩是最后才下楼的,下楼后就一直没有再往前走。
刘五这会才突然发现,师父师娘身上少了一样什么,他蹲下身来、弯下腰,俯视着客厅大门、和侧面窗外的情况,官兵像铁桶似的围着客栈,想什么办法才能逃出去呢?此时无计可施。然后又站立起来,再次回到师父师娘住的房间,在被窝里找到刚生下的小生命,只见这新生婴儿安然熟睡,刘五将师父预先准备好的布料裹着小婴儿,然后系于怀中。
其实刘五在众人面前,并不称陈贵山夫妇为义父义母,而是称之为师父师娘,所以,刘五要称怀中的婴儿为小师弟。
此时刘五多了一份重要的包袱,责任就更大、行事就更加小心。他将小师弟系于胸怀后,又回到了楼梯口,只隔楼梯口约两步的距离。这时最怕的就是怀中婴儿啼哭,现在他完全打消了下楼的念头。看形势官兵既然包围了‘四方客栈,’就没有打算放过这些人,一定是凶多吉少。如果此时带着小师弟下楼,说不定同样被乱箭穿死,不如静观其变,再寻找逃生的机会。他调息呼吸,止住咳声,隐身探头,看看客厅下一步该发生什么样的结果。这会刘五不是在看热闹,更不想楼下发生任何不吉利的事,因为自己同样是无处能逃。
又静了数秒钟,张将军轻蔑地对众人说道:“这家客栈的老板可是身手不凡,为什么不出面护着你们,其实我早就该向店主开刀,不过今晚你反正逃不出我的掌控之中,所以我们来作个游戏,就是猫怎么玩老鼠。”张将军说到这儿,准备将手一挥,示意部下官兵,又将一批乱箭射向人群。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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