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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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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胡狼(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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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西斜,天空半壁樱红,村口牌坊外,戎铁、乾长老率全村人为庄邪送行。

    相隔上一位离乡之人已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再逢出山之喜,村里人即便再不悦庄邪,这会也该走走客套,攀攀关系了。

    而在这一眼望去百人之中,唯独少了庄父。离开之前,庄邪随父去祠堂向先祖上了香,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心中难以掩饰的不舍,与那和父亲分别的情愫不断在庄邪的脸上显露着。

    此一去,千山万水,归期未知。不论之前他在村子闯过多少祸端,父亲也总如大山般遮风挡无。但出了这山后,自此便要独自承担所有的事。再也无人为他庇护。

    但庄邪本就是个坚毅独立的少年,此刻他最为担忧的也就是逐渐年迈的父亲,如此孤身的生活在这里。

    此时的庄邪,穿着乾长老为他装备的黑色劲衣,虽不是上好的布料,但也是村子里仅存不多的新装。

    庄邪长跪行礼,以作拜别,待行完礼,远望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再回头看看庄家村,毅然蹬上风信马,冲身后的李公子点了点头。

    皮鞭力抽,骏马长嘶前蹦,转眼消失在西面的山林之中。

    马蹄狂奔,一路穿过数片丛林,越过数道沟渠,眼前葱郁的景色逐渐变得黑暗,夕阳没入了尽头。

    山路渐行渐低,待人仰马嘶之后,眼前豁然开阔。

    身后是大山,眼前一片青草地。此时天气晴朗无云,天空中的星辰看得格外清晰。他们身处高坡之上,空气清新自然。

    吁~

    李公子勒马,下马,让庄邪坐上上面,然后从马鞍上的皮袋里取出一羊皮葫芦的酒,便大口得喝起来。

    喝了几口酒,他的笑声更爽朗了。然后牵着马一路朝前走着。

    “李公子莫非是累了?”庄邪问道。

    “咳,什么累不累的。我从小便在马背上生活,这点路程算得上什么?”李公子嘴里似是有酒,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从小在马背上生活?庄邪忽而皱起了眉头,便问:“那既然如此,公子为何不继续骑?咱们不是在赶路么?”

    空旷的草坪上传来李公子豪放的笑声,他扭过头来露出一口白牙:“你这小鬼懂个什么。这马儿就好像人一般,你若善待它,它必然回报于你。马儿最喜草原,平日里在城中呆惯了,出了这城就该让它在草坪上漫步前行,即便是问问气味也是好的。”

    听得李公子的话,庄邪也不是诧异这表面粗矿的李公子,竟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沿着草原西行两里,天色渐深。李公子收酒上马,长令一声,骏马便飞奔而起。

    果不其然,这风信马此时的脚程远比先前有力地许多,仿似脱胎换骨一般。又向西面行进了三里,也不过花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明月升上,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庄邪两人便停在了一处岸口。李公子下了马便朝岸口的黑暗中看去。

    此地距离前方城池门楼十来里路。城楼上通明的烛光将硕大的门匾照得金灿。

    “江州城。”庄邪望着匾额上的金字,恍然间自己竟已到了江州边境,这风信马还真是蹄如神力啊。

    近年来,有余灵王朝风波不断,各地城池均设有关隘。此时把守城门的士兵来回巡逻,火把交替,忽明忽暗。

    “还有多少路程?”庄邪问道。

    而这话音还未落下,南面岸口便有两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二人身形魁梧,体如壮牛,发誓与李公子相同,只不过身着的是粗皮衣裳,肩上披着毛衽,定睛看去乃是一个狰狞的狼头!

    他二人见着李公子便恭敬得俯下身子,施礼道:“见过三当家。”

    这俩人出言模糊,似是说得番外语与灵朝语很是不同,但含糊间也算听得懂意思。又见他俩行礼的手势也极是异类,看来并非灵王朝中人,多半是边境一带的部落民族。

    “三当家?”庄邪眉头又紧了几分。

    但见这李公子与他二人简单交谈之后,便回过头来,道:“我们走水路。”

    说着,其中一人便来到马前,跟着俯跪在地,另一人则示意庄邪可踩着他的背下马。

    这一举动让得庄邪也是一愣,看来这民族对尊卑的传统很是看重。

    一人在后牵着马,另一人则在前方领路。待穿过一片黑暗的路道之后,沿江的岸口便映入眼帘之中。

    十里烛台火光摇动,竹筏木舟依次停靠岸边。而沿着这数不清的木舟朝前看去,便见一艘并不是很高的楼船停在那里。

    “三当家,请。”领路的人敬畏道。

    李公子与庄邪旋即便在此人的领路下进入楼船,月光下布帆升起,楼船继续沿着西面的水路,消失在黑暗里。

    船上的油灯依次亮起,视线之内一片宽敞。这偌大的楼船格局开阔,却少了些摆设的物件。

    庄邪随李公子陆续经过了几个阁间,无不是宽敞明亮,却冷清凄凄。

    过了外舱,李公子与庄邪来到了船头。月光之下,黑暗的江水犹如沉睡的野兽,面上风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拍岸之声不绝于耳。

    “过了前面那个山头,就到江陵城了。”李公子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指着远方的山头道。

    洁白的月光下,遥远的山头仅能看到依稀的轮廓。庄邪若有似无地点着头,不禁也是问道:“此去玉京城,要走多少路程?”

    李公子斜眸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似自言自语般地道:“嘶。。玉京城啊,离江陵约莫二百里水路。”

    庄邪此时见他神情有思,便也不再问着什么,独自望向漆黑的江水。

    楼船沿江前行,庄邪睡在阁间中,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见一道阳光透过木窗射入他的眼睛里,让他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从冰冷的木床上站起,来到船头,正见昨日那两名魁梧之士正与李公子交谈着,似乎商议着什么。

    这二人今日的打扮尤为不同,其中一人腰上缠着铁链,另一人肩上挂着一柄锋利的钢爪。俩人神情肃然,眼中皆有着杀气。

    庄邪心觉不寻常,便探步上前询问。却见李公子也只是笑笑不言,笑中更有着一抹诡异的意味。

    但见这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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