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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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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世今生七百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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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也相差无几,两座院落隔街相望,在富丽堂皇的王公大臣的府邸之中分外的扎眼。

    此时叶梦鼎被贬庆元,正在紧锣密鼓的指挥剿匪事务,在京中家里本就没有几个人,所以叶家的两位衙内索性就住进了同样没有几个人的江家府邸。

    未来会名震历史的江家“三昆玉”此时只有江万里一人在京,再加上儿子江镐,而十多年后在抗击蒙元的战场上昙花一现的江家“十二斋”更是散布天下。或者说现在的都昌江家已经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只要是皇帝允许,江万里便会立即逃出这已经被贾似道遮住半边天的临安城,回到属于自己的江南西路,属于自己的吉州,属于自己的白鹭洲书院。

    因为那里的天,才是属于正道与光明的天,是难得的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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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大宋脊梁、一代贤相江万里正焦急的在门外踱步,而他未来最得意的学生——文天祥则默然肃立。不过和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是不远处江镐“哎呦”“哎呦”的惨叫声。

    对于这个只知道四处惹是生非,不给自己争气的义子,江万里在无可奈何之余,只能用最简单而粗暴的方式教训、不过这也是在临安家中,江家女眷老小都不在此,否则素来疼爱这个在风雪天中捡回来的臭小子的那些江镐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又会颤抖着跳着脚批评贤名远扬、两袖清风的宰相弟弟。

    “宋瑞,你说要是远烈出了什么意外,老夫可如何和叶镇之交代啊!”江万里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进去的大夫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这让他感到更加的焦虑。

    文天祥刚想要宽慰两句,就看见大门“砰”的一声打开,几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皱着眉头走了出来,都是临安出了名的内、外科大夫。江万里不由分说便先拱手行礼。

    “江相公万万不可如此,”能够让江万里如此,几名大夫自然不敢领受,急忙还礼,领头的大夫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启禀相公,叶衙内因为受到撞击而出现了失忆······这个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请江相公让和叶衙内关系最好的亲朋好友每日来讲述······”

    江万里的脸色本来就越来越沉,听到这里,那脸上更是已经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宋瑞!”

    “弟子在!”文天祥忍不住轻吸了一口凉气,师尊虽然刚正不阿,但是历来都是和颜悦色,很少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把江镐这个孽畜再给我打二十大板,然后让他进去陪着远烈!”江万里冷声说道,然后冲着几名大夫拱了拱手,愤然而去,对于自己儿子紧接着的惨呼声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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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应武缓缓睁开眼睛,我靠,好硬的枕头!比起来马车里那个软软的枕头,简直是天壤之别。

    冰凉的感觉可以说是“沁人心脾”了。

    这竟然是瓷枕啊!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枕着的枕头若是放在七百年后定然是不可多得的文物,叶应武依然有一把抓起来扔出去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姐姐、哥哥、老爸、老妈还有那些不知道叫什么的七大姑八大姨,你们就算捞不回去我,好歹也得给送一个枕头来啊,这床不是席梦思的也就算了,竟然还用瓷枕虐待我!

    眨了眨眼,叶应武从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所谓的硬枕头对颈椎好不是那个“砖家叫兽”胡咧咧出来的,否则老子一定在这七百年前屠了他祖宗十八代······

    见到叶应武苏醒,面色有些憔悴的青衣男子顿时微微一笑,将他搀扶起来:“武弟,你总算是醒了。这一睡一天一夜,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你是?”叶应武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不认识,索性就装失忆。

    趁着这片刻功夫,叶应武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这间房子的装饰并不豪华,但是墙上挂着的书画却将整间屋子渲染上了浓浓的书卷香和贵族气息,曾经在昏迷前模模糊糊看见过的江镐趴在软榻上睡的正香,丝毫没有形象。

    在床头桌子上,有一面铜镜,透过铜镜,叶应武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容貌,和前世相比看上去好像帅气了不少,而且眉目之间流露出来一种富贵人家应有的气质,不像前世明明是富二代一个,扔到人群中却怎么也看不出来。

    老天爷至少在这一点上还是蛮仗义的,总算是把前世欠缺的给他补偿回来了。

    而刚才自己发了一肚子牢骚的瓷枕,六角形,绘山水,却是典型的磁州窑,虽然建炎南渡之后,磁州窑便已经不是南宋所属,但是其烧制的大量瓷枕流落四方,依然是民间主流,不算什么珍奇异宝,这使得后世历史系毕业的叶应武,从心中发出一声很专业的悲叹。

    外面天色已经亮了,缕缕晨光从半掩的窗户处洒进来,使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和安详。

    “哦,为兄差点儿忘了,”青衣男子急忙道歉,“为兄叶应及,字远趋,弟弟你姓叶名应武,字远烈。爹爹他······”

    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直呼父亲的名讳,叶应及顿时有些迟疑。

    叶应武倒是勉强笑了笑,头上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视线在一次有些模糊,不过一咬牙还是坚持下来:“有些记忆我还是记得的,只是已经忘记了爹爹现在何处?”

    提到叶梦鼎的去处,叶应及双眸中顿时冒出熊熊烈火,身躯也有些颤抖:“父亲受贾似道那个小人迫害,称病归里,但皇上不许,现在以资政殿大学士衔任庆元知府,主持当地靖剿海寇事务。”

    这倒是和自己记忆中咸淳二年叶梦鼎的经历没有多少偏差,看来没忘,没忘就好。不过此时叶大少已经没有闲工夫得意自己学识的渊博了,听了叶应及的话,心中莫名其妙的沉重起来。

    “以栋梁之才靖剿海寇,以败絮之人治理天下。”叶应武轻声说道,不由自主的复述当年讲到南宋末年历史时那个白胡子的教授悲怆的话语,“长此以往,国将焉存?”

    听到平日里嬉笑怒骂、玩世不恭的弟弟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叶应及脸色大变,皱了皱眉,环顾四周,不过好在似乎连江镐都没有听见,方才略略放心:“武弟,这世道,慎言,慎言!你本来脾气就暴躁,为人过于执拗,如果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我们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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