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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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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公主驾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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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觉得我怎么样?”

    耳边传来她极轻带着一丝温度的话,刘衍顿时觉得胸口犹如巨石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偏头对上她的视线,又觉得这种压力似乎是有形的,能将人压死。刘衍十分不安地移开视线道:“作为一个杀手,你很好,也...很有天赋。”

    王若渝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重新站好,语气又恢复极冷的状态:“殿下,我这是和你说笑呢。”

    刘衍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有人这么开玩笑的吗?即使开了玩笑也该是笑嘻嘻地讨好着说一句,我和你开玩笑呢。怎么会是她这般冷冰冰的,让人完全笑不出来。

    一回想她刚才在耳边说话的语气,又不像是表白的语气,倒是有些讽刺和打趣。刘衍越想越恼火,他堂堂一皇子,居然被一个女子调戏了。

    可是眼下也没有他发红的地方,只好压着嗓子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再找你。”

    “是...”她偏偏将这一个字的尾音拖得极长,仿佛是在嘲笑他。

    刘衍紧紧锁住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刚才那一幕,他的火气就蹭蹭蹭的上来,这个女子还真是胆大妄为!

    “殿下,殿下。”管家一面迭声叫着一面磕磕撞撞地跑进内室。

    “怎么了?”刘衍紧皱的眉头越发紧,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管家咽了咽口水,快速道:“殿下,永明公主来了,听说是皇上下旨让她先呆在顺王府。”

    刘衍撑着桌子起身,吃惊道:“什么?她怎么能住在我府中呢?”

    “殿下...这...皇上口谕...这...永明公主还等着殿下为她安排就寝的地方...”管家十分为难地看着他。

    皇上并未降旨让永明嫁入顺王府,如今却让她一个未嫁女子住到顺王府来,招人闲话不说,皇上这又是什么意思?

    刘衍讪讪道:“我真是越来越不懂父皇了,如果有意将永明许给我,那一道旨意便能解决。我都以为父皇已经另择他人了,如今倒好,直接将她送到我府上来了,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管家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喃喃道:“那...这...殿...”

    “派人去把禾轩打扫一下,尽量快一些。”刘衍脸色有些阴沉,顿了一顿,又道:“你派人将永明公主安顿好,请她晚饭来正厅里吃。”

    “殿下?这禾轩可是府中最偏僻的院子了。”管家有些不确定地提醒道。

    “偏僻?”刘衍目光一紧,直将他看得不敢抬头,“禾轩清幽雅静,花草树木又多,公主身体不好呆在那儿最好不过了,还免得被闲人打扰。”

    管家迭声应道:“是,是,是,卑职愚钝,不及殿下细心周道万分之一。”

    “好了,出去吧,别让人家公主等急了。”刘衍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永明公主到了禾轩之后,表露出的喜爱终于让一直忐忑的管家安下心来,自己殿下做事那么不成熟,还真是不怕得罪公主。

    打发走了那些正在打扫院子的婢女和顺王派来照顾他的几个婢女,诺达的院子只留下她从鲁国带来的几个贴身婢女。

    管家有些不放心地走开,嘀咕道:“真是完全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

    景旡跳进院子,旁若无人地走进永明内室,见她在镜子前涂胭脂,倚着门饶有意思道:“难得见你用心打扮一番。”

    永明一惊,苍白的脸瞬间带上些许颜色,也不知道是胭脂的效果还是被吓得,“你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吗?我最近不大有精神,借着胭脂掩饰掩饰,你这次来没忘记带药吧?”

    “确实该吃药了,你近来身子不好?”景旡将手中的玉瓶递给她,向来轻佻的目光今日却有些沉重。

    永明接过玉瓶,触碰到他的目光不由得一惊,诧异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景旡别过脸,呵呵一笑,打哈道:“能出什么事?你这房间倒是空荡啊。”

    永明也随着他的视线在房内落了一圈,笑道:“干净,我就喜欢这种舒服的感觉,没有在宫中被束缚的感觉。”

    景旡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别总开口闭口自由不自由的,我听多了,烦!”

    “我刚刚哪里有说自由二字?!”永明微微蹙眉质问道。

    “还不是一个意思?别这样看着我,也别说话,都算我的错。”景旡做了个停的手势,笑嘻嘻地在她床榻边坐下。

    他倒是想坐凳子,可凳子上面厚厚的一层灰,他哪里坐的下去?这房间里也就床榻被打扫过,看来是婢女匆忙打扫到一半就被面前这个公主清走了。

    于是又开口嘲笑道:“连个喝茶的地方都没有。”

    永明见他赖着不走,便有些着急地推了推他,道:“你可以走了,别让人发现了。”

    景旡本想多说几句,无奈永明一个劲地把他将外推,来不及多说几句,回头的时候只见得到一扇门了。

    景旡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翻身出了顺王府。

    三月初七,他母亲四十岁的生辰就在今日,他想回家,六年了,不,今年是第七年了。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次不想回家的,每次母亲艰辛地爬到山顶来看楚沉夏,看着她带着亲手做的面给楚沉夏,他的血液就跟沸腾了似的。

    可,渐渐地,他的血没有再沸腾了,似乎有桶凉水不断浇灌他,将他从头冷到底。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外公不许自己以楚沉毓的名义重新活在这世上。外公说,楚沉毓死了就是死了。

    今日不知怎的,那种熟悉的热血浇筑感席卷而来,他体内似乎有团火,想要发泄偏偏发不出来。

    景旡坐在屋檐一边,呆呆地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父亲似乎比以往又老了些。这几年,父亲的所作所为自己都看在眼里,他并不想去批判自己的父亲,正如他当初所言,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父亲,这一点不会变。

    楚沉夏扶着母亲从里屋走出来,母亲脸上笑盈盈的,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太多痕迹,以至于她会心一笑都带着些憔悴。

    宾客们都上前祝贺,一时间院子里就闹腾了起来,景旡淡淡扫了一眼宾客,大多是父亲为官前认识的一些商户。他们楚家并没有什么内戚外戚,母亲黎络除了外公黎浮一个亲人以外再无其他,而父亲楚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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