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大地,因为恐惧而选择投降的匈奴战士们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宽恕,超过一百人死于懦弱,无声无息,长埋戈壁。
沾满血液的地面之上,一名亲手处决掉四十三人的年轻统帅正在轻柔的擦拭着佩剑,地上是一圈死尸,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死前的绝望与对生命的留恋,杀死如此多的敌人即便是最残忍的侩子手也会因此受到烦躁的侵袭,但这个男人不同,脸上没有过多的波动,他举起剑,眼神朝一旁晃过,在他身前是一群身披黑袍的战士。
此时,与敌人血战都未曾感到惧怕的他们,在面对年轻统帅的审视时心中却不由的出现了一丝慌乱,但更多的,却是崇敬与信服。
年轻的统帅有一张冷漠的脸庞,乌黑的头发散落耳边,他站在哪里,哪里就如同冰窖,总会给人一些冰凉的气息。
稚嫩?
青涩?
这个年龄或许还没有许多战士一半大的男人,是他们的统帅亦是这支军团之中独一无二的王者。
戈壁信奉的是适者生存,这片土地有一句谚语,跟随一只吃肉的狼比在屋舍中圈养的绵羊更容易存活。
杀戮与死亡是这里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没有人可以逃得过这个宿命,无论是高高在上亦或是低微如鼠。
战士们剧烈喘息着。
浓郁的鲜血和来之不易的胜利早已令他们血脉喷张,而这时,目睹眼前这冷酷到极致的杀戮更让他们振臂高呼。
这是他们的统帅,即便年少,但手段却比草原上最为凶残的野兽还要恐怖的家伙,这是一个能够带给他们更多食物的领头者,所以他们理所应当的献出了自己的忠心与崇敬。
他,这个亲手刺穿几十名敌人心脏的男人,站在那里,没有因为众人的欢呼而面露一丝自大,他眺望远方,那两颗没有焦距的眼眸始终注视前方,在那里,正有一名背着长弓的普通武者缓缓走来。
那是一个年龄看上去只是二十出头的武者,他的步伐很轻盈,像是正在捕食猎物的野兽,一步两步,缓慢而坚定的朝着众人逐步走来。
武者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很快,振臂欢呼的众人发现了他的身影,这一刻,空气变得有些沉重,许多人拿起了武器,其中包括这支队伍中最为恐怖的几个存在。
堪比棕熊一般的体格,速度如虎狼一般的男人,手持双锤的男孩,一身黑袍披肩的众多杀将以及人群中央,那个由数十具尸体渲染着越发冷漠的少年,这是一副很诡异的画面,即便是对自己武艺有些自信的武者,也不由的感到一股沉重的压抑。
武者拿下背后的长弓,单膝跪地,望向前方,语调沉稳的说道:“主公,末将来迟还请恕罪!”
男人放回佩剑,击杀数十人都未曾流露出一丝表情的他,眉头在这一刻终于放缓:“很高兴见到你,马忠,我最威猛的勇士之一,你将获得我最真挚的欢迎。”
马忠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森寒,的确是很真挚的欢迎,超过百具残缺不齐的尸体和汇聚成小溪一般的血液,这幅场景,像是一个残忍的祭祀仪式,很令人恐慌,但不是真的抗拒,皇甫牧,这个他未曾蒙面的少年,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赢得了他的好奇与短暂的忠诚。
“吴封,划分出五十名暗影卫交给马忠,从今以后,他会教导他们弓箭的技巧与骑射的本领。”很简短的任命,皇甫牧甚至没有跟众人介绍对方就将眼下最为凶悍的暗影卫划分出四分之一,这是很唐突的一件事,但对于吴封来说,却显得尤为寻常。
对于皇甫牧的决定,吴封总会一一履行,无论以往还是将来亦或是残忍与邪恶。
现实的残酷给皇甫牧上演了极为生动的几堂课,第一堂叫做贪婪,讲的是天上不会掉落馅饼,即便深知马忠会来效忠自己,但有了贾诩这个不稳定的因数存在,皇甫牧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在思绪,该用何种方式来使马忠对于自己心悦诚服。
用敌人生命作为祭品,拿最冷漠的手段与麻木的强大内心来助长自己的气势,这是皇甫牧的临时起意,但却仿似起到了一些惊奇的效果。
【姓名:马忠】
【属性:武力76、统帅42、智力35、政治51、魅力38】
【状态:强壮】
【装备:流光(弓箭形态)】
【个人专长:凝神、百步穿杨、障目】
【特技:勾魂】
【忠诚:65】
忠诚高达六十五,这种状态即便比不上吴封和褚严那种随时赴死的死士之心,但比之贾诩却也好上数倍。这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忠诚度,不会出现无故下野的事件发生。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彼此相聚的时间还很多,皇甫牧有信心也有毅力让这个横行在三国之中的第一射将心甘情愿的臣服自己。
这是一场博弈,需要耐心和手段。
时代的序幕即将拉开,他将接受全天下的讨伐与唾骂,这是一个很复杂且困难的道路,在此之前,他需要积攒足够的实力,贾诩,马忠,这些天生富有光环存在的历史武将是他的目标,在未来的时间里,他会尽可能的将其收集,为之所用。
很艰难,但很期待。
皇甫牧笑了笑,犹如春风,惬意,宁和。
………………
一处毡房坐落于荒凉的戈壁上面,这是一间被遗忘的住所,相比混乱的部落与破落的村庄,许多向往自由的人们修建这种房屋,这些人被称为游荡的牦牛,代表着自由与坚毅。
房屋的中央,一个绝美的脸蛋,身上有些灰尘,亮丽的头发随意扎起,斜挂耳边。
少女,很漂亮的少女。
哪怕他被数百名骑兵追赶,一日行径数十里,甚至将马匹都累倒在地,但在她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一丝气馁与慌张,一如既往的骄傲与平静,她就像一只流连于玫瑰之中的花花蝴蝶,即便花朵有刺但她依旧能够游刃有余,吸食花粉,委以存活。
她,这个坐在毡房中,品尝着原主人的食物,却拿着一柄匕首将这间屋中能够呼吸的生物全部绞杀的女人便是抛弃伙伴独自逃跑的东獒寨唯一继承人,徐妍。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整片毡房之中,在墙角有三具尸体,两大一小,除却因为长期劳作而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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