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也在轴心之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那些年轻人们真相?”
棋盘旁,饶翰夫慢悠悠的说着,一手捏着一枚黑子,一边目光注视着自己面前的棋盘,就好像正在思量应该落子一样。
在他的身上,透露出一种淡然与宁静,就好像万事万物都不足以令他动容一般,那种姿态,恍惚之间……令人仿佛看到了一尊神灵。
神灵高坐在天穹之上,俯瞰着苍茫大地,眼神当中只有漠然。
而这黑白纵横的棋盘,则俨然就是一方无限辽阔般的天地,而他,则正是这天地之间的执棋人,每一枚落子,都是这天下间的英雄豪杰、帝王将相。
棋活之处,便是一个伟大的王国建立,棋死之处,便是一个腐朽的帝国崩坠……
“啪!”
脆响当中,一枚黑棋骤然落下。
刹那间,原本僵持的棋盘之上,杀气顿起,就仿佛突然出现了一位手执金戈的武将,毫不畏惧的率领着自己麾下的勇士,向着对手发起了攻击。
“杀!”
武将咆哮着,一骑绝尘,而在他的身后,则是旗帜如林、万军欢呼,跟随着他的背影,一起冲向了对方的王都。
古之大将,稳坐中军,一举一动,皆有料算,故而能运筹帷幄,得以决胜于千里之外,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无论是“正兵御敌、奇兵制胜”,又或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皆是在阐述这个道理而已。
而看着来势汹汹的黑棋,对面的安成仁却不见有丝毫的慌乱。
他那修长而白净的手指,捏着圆滑的白子,并没有选择直接落子,而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棋局上的形式,然后轻笑道。
“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我这个老家伙就不搀和了。”
说着,他的眼神却陡然之间露出了凌厉的锋芒。
随即,手中的白棋骤然落下。
“啪!”
一改之前的避让姿态,白子径直拦在黑子前方。
黑白分明的棋盘之上,骤然之间,杀气四起。
“吼!”
棋盘之上,恍惚之间仿佛有云雾升腾,随即,伴随着清越的龙吟之声,一黑一白、两条鳞爪俱全的神龙陡然之间从棋盘之上腾空而起,盘旋在云气当中游走,相互咆哮,竖立的金色龙瞳当中满是冰冷与残忍。
两条大龙狭路相遇,眼见一场大战已经无可避免。
……
现实,宽阔的道场之内,只有一个人的存在。
古千衣正坐在空地之上,一动不动。
宽大的衣袍,将他腰间的长剑给遮掩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闭目凝神,就好像是他睡着了一样。
半响,没有任何动静。
而在他的头顶处,却有一处潮湿的地方,正在渐渐的凝聚起水滴出来……
或许是年久失修,又或许是这处道场却是是罕有人来,以至于这件道场的天花板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纹,裂纹最终又形成了渗水。
裂纹处,水渍渐渐凝聚,隐隐在形成水滴的模样。
良久之后,水滴终于凝聚成形,在重力的作用之下,它很自然的脱离了母体,随即落下。
水,
在向下跌落……
但骤然之间,原本闭目养神般的古千衣猛然睁开了双眼!
手放在剑柄之上……
“锵!”
剑鸣之声陡然响起。
拔剑。
出鞘!
细碎的银光,宛如匹练一般,猛然向前面的虚空斩出!
若是有人能够放慢时间的话,便能够看见,在刹那之间,那滴细小的水滴便已经被冰冷的剑锋骤然切成了两半……
而注视着那滴被切开的水滴,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当中,唯有空灵。
剑止,人停。
直到这时,水滴才终于落地……
“滴答……”
近乎同时的两声滴水声响起。
“滋啦……”
在缓缓地将长剑收回剑鞘之后,古千衣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呼……”
从肺部吐出的近乎实质一般的炽热气体,在遇到了外界的冰冷空气之后随即迅速凝结,变得仿佛白雾一样。
不同于有着超凡力量辅助的新生,在现实当中,没有任何特殊力量辅助的古千衣,只能是纯粹的依靠自己冥冥之中的直觉,来做到这一点。
虽然看似仅仅只是单纯的一剑,但这一剑,却是凝聚了古千衣几乎全部精气神的一剑。
一剑挥出,古千衣便已经是近乎虚脱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一剑,才会表现出,仿佛神话一般令人瞠目结舌的惊人效果。
“斩必正,正必中。”
只要斩剑的姿态正确,就一定能够命中。
但是,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东西,想要实现,却是无比的艰难。
每日,古千衣都会全神贯注的手执长剑,然后尽力挥剑。
日复一日,没有一日止歇,即使是刚刚从新生当中出来,他也是随即就开始挥剑练习。
而这一切,都只为了能够试图看见那个剑道之外的世界。
不同于探索新武技的顾白,他对于种种新奇有趣的武技并不感兴趣,因为,那些东西都根本无法帮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
道、法、术。
三种当中,术最为繁杂,但也离道最为遥远。
用“剑术”来追求超脱于“剑道”的天空,无异于缘木求鱼,根本不可能实现。
但是,那个世界实在是太过飘渺,飘渺的甚至于让人怀疑究竟存不存在,对于如顾白这样的武人而言,甚至于都根本对那个世界不感兴趣。
对于他们而言,即使是单纯的变强也已经很有趣和有挑战性了,那个跳脱出剑理、武道之外的世界,实在是太过于虚幻了,根本没有必要去追寻。
但古千衣并不愿意放弃。
“朝闻道,昔可死也。”
对于他而言,看见那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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