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与田豫对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之后各自起身,与吕、赵二女城门楼再来到军中。而在军中,百十来号的夷州女兵的确有不少人正在唱歌跳舞什么的,但是情况却与曹彰、田豫所想的完全相反。这时的曹军也好、夷州兵也罢,脸上的神情不是松懈,而是一份心情上的放松。
现代军中文工团的作用不必多说吧?而在夷州,这一直是很普遍的事,换句话说就是让士卒们的心情不那么紧张。人的心弦不可能一直紧绷着,真要是一直都紧绷着,诂计这个军中就离炸营大乱不远了。
看到这般情形,曹彰不由得愕然道:“怎、怎么会这样?”
赵雨轻叹道:“我初至夷州时也甚是不解,后来才明白凡事只要把持有度,便有益而无害。僻如饮酒,适量饮之便舒筋活络、体态通畅,可饮之过量了,就会误事坏事。”
再扫了一眼军中的情况,赵雨复又笑道:“大军前些时候方蒙大败,军士心尚不稳,让这些女孩子这么小打小闹上一下,不是正好可以令军士们的心境放宽许多吗?另外嘛……”
赵雨向某个刚刚跳完舞的女兵召了召手,这女兵来到近前后,赵雨微笑着在女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女兵会意而去后又传告了一下其他的一些女兵。过不多时,女兵们一起唱起了一首歌,而且很快就带动得其他的女兵,还有众多的夷州兵一起唱了起来: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儿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哨公的号子/看惯了船头的白帆/这是美丽的家乡/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到处都有幸福的阳光……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刀枪……”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刀枪……”
曹彰听到这里时品味了一下辞意,再到下一句时,他好像突然感觉全军上下好像突然生出了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气势。
这时吕玲绮伸出了手,轻拍了一下曹彰的肩头,微笑道:“不要小看音律。它可不是单纯的玩乐之物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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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关的仗就这么打着,一连打了好几天。
但是到这个时候,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轲比能那头并没有全力攻关。虽然说几乎每天都会派人过来讨敌骂阵,亦或是派出人马攻打关隘,但规模都并不是很大,更多的反到像是在进行着试探性的攻击。
而到了这个份上,曹彰和田豫也就充份的肯定了赵雨之前代传的那个轲比能并不想真的和老曹闹得太僵,只是想凭着现有的实力好向老曹方面多讨要点好处的分析。越是有人有枪的军阀,想招安他的话,所必需的花费就往往会越高不是吗?
不过这仗老是这么打着貌似也不是个事。曹彰现在手头上的兵力不足,而且曹彰身上有障于行动的伤还没有恢复,老曹那边的援军没有一个月以上只怕还过不来,所以曹彰也无法下关进行主动的攻击,这未免有些让人坐之不住。
另外还有一条,就是轲比能在关下驻扎下来之后,探子来报说时不时的就会有那么些或大或小的游牧部族过来投靠他,看样子是想跟着轲比能一起来捞点好处。如此一来,不管是轲比能攻破居庸关进入关内劫掠,还是到时候与老曹讨价还价,老曹方面的损失诂计都小不了。
带着这样的一份忧虑,曹彰打算去找吕玲绮和赵雨商量商量对策。不过等曹彰在关旁的某座小山峰上找到吕玲绮和赵雨的时候,却格外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这时的吕玲绮和赵雨好像是在玩着什么玩具,唯一算是正儿八经的,就是赵雨的手上拿着纸笔,看样子是在计算着些什么。
看了一下甚是不解,曹彰终于忍不住过去打了招呼再行发问。吕玲绮和赵雨先是回应了一下,赵雨就看到了跟在曹彰身边的田豫,喜道:“田将军来得正好!我想问一下,田将军对这边的气候与风向了解吗?”
田豫愣了愣,下意识的回应道:“当然了解。我本就是幽州人士,兼之驻守居庸关上数年,对这一带的气候与风向的变化也非常注意。”
赵雨追问道:“那么这几天都会是什么风向?风力又是如何?”
田豫很仔细的想了想,答道:“天将入夏,风向多为东南风,风力的话就很难说了。不过看最近的天气情况,风力应该都不会大,但也不会小……”
当时的人哪会有风力几级的分别?赵雨对此到是早有准备,反手取出一根丝带,根据丝带被风带起来的飘摆度向田豫大致的解释了一下。田豫又想了好一会儿,便给出了一个丝带大致的飘摆指数,赵雨就点了点头,又在本子上记下了些什么。
曹彰和田豫愈发的不解,自然就向赵雨发了问。赵雨在完成了一些计算之后向吕玲绮点了点头,然后向曹彰和田豫很是诡异的一笑:“二位的来意我明白,我和玲绮也觉得只是现在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居庸关被轲比能攻打了好几次了,咱们也该给轲比能一些回礼。”
曹彰迟疑着问道:“二位姑娘这是打算做些什么?”
赵雨道:“过几天请你们看场好戏。不过到时候,希望彰公子能借点人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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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三天过去,而在这三天之中,居庸关的关上到是又打了一场规模不大也没死多少人的小仗。
不过到了这天的中午,蓟县那边又有一批菊花岛的物资被转送到了居庸关中。在这批物资之中,除了一般的钱粮军需之外,还有几十车打了封条的箱子。而这几十车的东西,马上就被赵雨和吕玲绮亲自领回了夷州兵的驻扎区域。
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本来就是人家夷州兵的东西,所以曹彰和田豫也就没有过问。不过过了没多久,忽然营中士卒一起惊呼道“天上是什么东西”,曹彰和田豫大惊之下出帐观看,却见在夷州兵驻地的上空,不知什么时候有数个有如八角宫灯一般的玩意儿在飘上天空。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可以看到灯下有一根长长的丝线拴住了灯底,这才没让这几个八角宫灯飞出去。
“这是什么?风筝吗?现在是打仗,夷州的那些女兵还有心思玩风筝!?”
唱个歌、跳个舞什么的,曹彰和田豫都忍了,毕竟那些歌舞对安定军心确实有着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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