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座心情窘迫,一手紧紧握拳,一手掩面,从嘴里挤出四个字来:“自取其辱。”
窦士诚不知出了什么事,路上半晌没出声,沉默到半路才忍不住道:“胡总,你这打扮是?”
胡一亭解开风衣,开始换回自己西服,又扯下头上丝巾,狠狠擦着脸和嘴唇。
“女生寝室!好不容易溜进去,怕出来时被抓到,就化了妆。”胡一亭说完,突然觉得气消了点,开始后悔刚才把童牧扔在路边。
“跟童牧吵架了?”窦士诚小心翼翼地问。
“没吵架,就是觉得太丢人,突然心里冒火……”胡一亭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我是真想不通,怎么有男的喜欢扮女人,以前我网上看见过,觉得挺好笑,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真自己扮上了,才发现感觉这么难受,突然就怒了,窦大哥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觉得自己平时挺有幽默感的啊?”
窦士诚放慢车速,平静道:“胡总,你是不是觉得被羞辱了?不过……”
胡一亭追问:“不过什么?”
窦士诚小心道:“我觉得不是童牧的错,权宜之计嘛,当然,她考虑不周也是不对。胡总你是什么人物,怎么能打扮成……这样呢。”
胡一亭一手环胸,一手使劲揉着眉心:“你是想说人妖吧?”
窦士诚连忙道:“不不不,我是说,这打扮有点……那个……不伦不类,嗨,其实你刚才给我打个电话不就结了,我去接你呗,宿舍管理员怕什么,有我拦着你只管走,能出什么事?”
胡一亭叹口气:“总之是我考虑不周。”对着车里反光镜把脸擦干净,他便拿起手机给童牧打电话,想解释一下,却没人接,只得暂时放下,开始寻思今天上班要做哪些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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