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来拉扯着去坐,想不到三儿子竟然不等他过来,就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一条长凳上。
他的太太和姑娘见有人进来,就要进去回避一下,毕竟女儿待字闺中,见了外人不好。
可就这一会功夫,自则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明哲的女儿看,生怕她又跑了似的,明哲家的下人给他端来了茶,叫了他两声他也没听见。
原来,这就是他昨天在街市山碰到的、令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姑娘,她是明哲的女儿,名叫香怜,今年十六岁。
香怜正要叫母亲跟她一起到后楼去,一瞥眼间,也看见了正傻傻看着自己的自则,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溜烟跑进了后面。
自则想追过去,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身处都督府,连忙停住了脚步,避免了尴尬,后来三儿子跟都督,以及秦师爷说了什么,他完全记不得,也听不见,********全在香怜身上。
回到办事处以后,他连忙跟胖娃说了自己见到香怜的事,胖娃又拐弯抹角地跟大儿子说了,大儿子听说自则自己看上了一门亲事,也是非常高兴,还省了他的一家一家去找的功夫。
当天下午,就安排金泰的儿子浩然给自则准备聘礼,还专门交待一定要捡时下京城最好的东西、最流行的东西准备。
浩然这么些年也是跟着金泰和大儿子走南闯北的,对大儿子由衷地佩服,也从来都把自己当成是西言家的一份子,听说是给自则提亲准备聘礼,心里就格外畅快,开动脑筋,打起十二分精神,亲自带着人到大街小巷去打听行情,采购礼物,大担小框、绫罗绸缎、金的首饰,足足塞了一房间。
这一晚上,对自则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他睡不着,也拉着胖娃不睡觉,陪着他说话,但他们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也没有多少说的。
后来,又把浩然叫起来,可是浩然买东西跑了一天路,浑身迷迷糊糊,他问一句,答一句,自则就感觉更没有什么意思了,干脆一个人提了一条躺椅,来到院子里睡觉,反正夜里也不冷。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悄地翻过围墙,进入院子里,藏在墙边的葡萄架下,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一直等到自则迷迷糊糊地睡着,这个黑影才轻脚摸手地走过来,嗖地一下将一把白晃晃的刀子架在自则的脖子上,低声喝道,“不许动,动一动,我就要你的命!”
其实,刚才自则只是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并没有真正睡着,听见有人走过的脚步声,刚开头还以为是自己家的人,可后来听脚步声不对劲,才知道院子里进了贼,这可是自从搬到这里以后的头回事。
他知道院子进了夜猫子,贼人肯定拿着刀子,如果自己此时喊叫起来,肯定会受伤,说不定会挂彩,等大家起来,贼人肯定也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因为院子里的这么些人,见得多了,听到脚步声,往往就知道是谁来了。
想到这里,他就假装睡着,不管贼人怎么威胁、怎么用刀子在他脖子上压,他也不醒过来。
刚开头,贼人在墙角已经蹲了半天,以为他睡着了,过来把刀架脖子上以后,以为自则肯定会很害怕地醒来,可是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弄,自则就是不醒过来,弄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没办法,他就把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把自则在椅子上绑了起来,准备连人带椅子弄出院子去带走。
直到这是,自则索性装睡装到底。
他一个人翻墙而过简单,可是要带着一个活人过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弄了半天,也没把自则推到有两个多人高的墙头,急得他心里有点发急。
后来,他拆掉了围墙上几块镂空的装饰砖头,这才把自则弄了出去,扛起人就飞奔起来。
自则看再装下去已经没用了,就大声喊起来,可是突然感觉嘴巴里塞了一个东西,麻得舌头根本发不出声来。
来到京城的一个荒郊野外,这才停下来,取下自则嘴里的麻石,恶狠狠地问自则,“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我不知道。请问你是哪路江湖好汉,不知我哪里得罪您了,不到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得罪?你犯的事大了去了。你还记得彪子不?他是我兄弟,你还有闲心睡觉,你可知道他现在还被绑在巡防衙门的大校场上。”
“我不知道啊。再说,他被绑在那里,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还给老子狡辩?他不为你干活,能到那里去?”
“他是因为偷人家的金子被抓去的,跟给我干活有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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