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这是第四百六十六章,呵呵。▲∴▲∴,
四周有些声音,如同不断流窜的气息,繁乱着,很难辨析。
挤在身边的空气夹着细碎的斑驳色彩,于呼吸间钻入口鼻,有着些奇怪的味道。
视线里有光明,但更多的是不够明亮的黑与暗,被密集的似烂泥的身影遮挡了光线,不够亮,不够暗。
一道道身影拥挤着靠近,又能感觉到距离……越来越近,却无法真正靠近。
靠近,远离。
相触,分离。
有一种距离,明明是相近,却隔着一片时空……所有的身影都无法靠近李裕宸,靠近、相触的身影从他的身体里穿过。
他停了下来,始终感觉在动着。
他细细感受,感受到许多东西。
好像自己身处事外,就在身边的事情都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宛若梦境。
“杀戮,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
“杀戮,并不意味着强大。”
“强大,便更不应该杀戮。”
“力量,要掌控在自己手中。”
“力量,需要合格的掌控者。”
脑海中反复这样的话,明白了一些,但有更多的是不明白,或者是还不到能够明白的时候。
明白或是不明白,都不影响他做事……他停下来,细细感受。
那声音让他停下,他便停下。
那声音让他感受,他便感受。
那声音是他哥哥说的,他确定了又再确定,心有坚信。
感受许久,他闭上眼,把四周的一切抛弃。
世界是繁乱的。既繁又烦,乱到不容直视……可是,这就是最真实的世界。
像是一场大梦,梦里参杂了太多太多没有想过会有的事物,把初时的梦改变了模样,改得不再认得出。也不想认出。
虚幻又缥缈,梦中何言梦?
有一些东西,裂开了,紧接着便破碎了。
好像一块玻璃坠落至地面,一声清响便散乱,又化作一滴滴水液蒸发于空气,什么都没了。
再睁开眼睛,眼眸之中是真实。
“你醒了。”
“不容易。”
“不简单。”
三句话,很慢、很长。仿佛跨过数万年的时光,难言其中之殇。
一个老人,风烛残年。
“我有些明白了。”李裕宸说道。
“你明白了什么?”
“幻界之所以是幻界,是因为那种虚幻与不真实,至于这里,也差不多。”
“哦?”
“这里,其实也是幻界,或者说是一部分。”
“呵呵。”
“你们能够长成这个样子?”李裕宸盯着老人。“或者说可以幻化成如今的模样。
他想到幻界的“幻”,想到仅凭眼眸所见带来的不真实。
用蓝色和紫色的焰苗看去。用焰苗深处极深邃的黑芒看去,老人仍旧是老人,还是个人类。
老人很老,更是老得真实,看不出丝毫与人类无异的地方……可他确定老人并不是人类,自第一眼便确定。越来越肯定。
看到的不真实,便是靠感受。
认定的,才是真实。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老人。
“罗沽。”老人回道,“一个很古老的名字,代表了一段历史。”
老人罗沽没有问自己的名字。那便不用说,既然他没有将那段历史说明白,自己也不必要问。
李裕宸想了很多,想过很多,到最后,还是觉得不想比较好。
很多事情,是没有必要说清的。
“可不可以讲一讲……我哥哥的故事。”似询问的语气说出了注定会成为事实的平静。
罗沽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陷入深沉的回忆中。
“那年,他来到这里,和你差不多,手里拿着一根竹箫。”
“他,一直都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他……于他,所谓的种族战争根本就似儿戏。”
“他走在战火最激烈的地方,他以平静甚至于冰冷的眼神看待一切。”
“他是人类,我们便想杀他,我们知道他很强,依然那么想,更想。”
“可是,他只是挥一挥手,就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从别人眼中和念想的记忆里的过往,说得简短又显残乱,但李裕宸听明白了,脑海中不禁间浮出当年的影像。
一个青年,走在一片草地上,在风中飘逸,在青绿之间定格。
他走过的地方,残败与荒芜都变成了绿地,生命的蓬勃气息在绿地上谱出赞歌,由青绿的草叶窸窸窣窣着清爽。
他听到了声音,是很多声很难听的声音汇集起,纠缠着钻入耳朵里,进入脑海。
他看到一些景,在听到声音后看到,由散乱的身影带动,在沼泽地里有着繁乱,血与火在欢愉。
血,鲜红、斑驳。
火,炽烈、森寒。
天空缓缓浮现几道身影,既是在过去,亦是在如今。
“老六,你始终是这样。”
“若不这样,还能怎样?”
空气里有声音,荡在过去了的岁月里,飘在此时的天地间。
有人喜欢热闹,有人喜欢安静。
有人心肠狠毒,有人侠骨柔肠。
人有善恶之分,异族亦是如此。
异族之中主杀戮、侵略的多,却依然有不愿杀戮,想要从自身寻找、改变状况的。
沉默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不再掩藏的几道身影动了起来,蛮横的力量搅动空间,向着手中握着竹箫的身影。
曾经,他挥了挥手,便是结束了一切。
如今,他挥了挥手,也是结束了一切。
竹箫轻响,有沉闷而悠扬的声音荡出,似划空气产生的响声,似酝酿已久的竹箫之内的声响,使得天地间只剩下这样的声音。
箫音,漫在天地里。
过去、现在,将来。
过去的声音留存着,从时光缝隙钻出,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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