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中升起一道道巨大的身影,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叫声。∷∷,
由火焰中生出的鸟,极力鸣叫,震动着火焰燃烧又流淌的炽艳的羽翼,向着火海中似孤寂的两道身影。
“哈哈,来吧!”
金天的喝声似乎比动作迟了些,在话语游荡的同时,身形已经是穿梭在一只只火鸟间。
右手已经被牙骨锤代替,看起来有些可怖,但随之而来的,是极其强大的战力,比简单地挥动牙骨锤凌厉无数倍,每一次稍稍抬升的轻划过,都能带动火鸟急速向灭亡。
牙骨锤划过,收割火鸟。
李裕宸站在原地,听着空气里的声音,紧握着竹箫,等待火鸟奔袭来,再用竹箫砸打。
视线里的两团光芒被他舍弃了,他闭上了眼睛,可脑海中却又有不少关于这片火海的信息。
一种不熟悉的,称得上陌生的冷热感受,仿佛这个空间被温度给划开,分成许多细小又繁杂的部分,急速变幻着,将四周的情况细腻地勾勒。
他感觉到的景,陌生到了极致。
可是,心中战意不变,对于流动至身边的热量毫不留情,狠狠地敲击。
每一次的敲击,都打在火鸟上,打得嘶鸣轻响,传递些许距离,最终散在火海间,彻底消失了痕迹。
火鸟,不似火,不似鸟。
似乎……连生命都不是。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吧?
相同或是不同,在战斗中,都是一样的,是需要灭杀的对象,不可能让其继续存在。
不用想,灭杀!
无数火鸟自火海中飞掠出。带着无尽的火光与炽烈,急速奔向火海中的人,最终散到火海中,再归为火海的一部分。
光与影,幻灭不止。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你有完没完啊?”
“我金天就跟你杠上了!”
“我就不信你不会结束!”
火海是所处的地域,火海生出火鸟。火鸟死亡再归入火海,这个过程似乎会无穷无尽。
可是,有人不相信。
有很多人都不相信。
火海并不唯一,火海中的人影不在少数,人与火鸟之间的战斗更是没有丝毫停滞。
无穷无尽的火,不见尽头,湮灭了人影。
火海中浮出两道门。
“进入祖地,或进入第七层。”
声响传动在空气里,落入火海之间。丝毫不减无数岁月前的无情,生冷之音若是机器。
火海生出的火鸟选择沉寂,统统飞入高空中,火焰流动,盘旋出最**的风,再由高处向下,伴着些许火苗吹打火海中的身影。
“大哥,有两个门。走哪个?”金天右手再度长满血肉,看着两道门。疑惑,“哪个是去祖地的,哪个去第七层?”
两道门,除了位置不相同,样式、大小、颜色都是相同的,根本就分辨不出哪道门是进入祖地的。哪道门是进入第七层的。
给出了选择,但并没有选择。
“随便选一个吧。”李裕宸说道。
说着,他便是向前,径直向前走,走到靠近左边的那道门。
“大哥。我和你一起。”金天快速跟上。
“随你。”李裕宸说道。
伸手,推门。
门有一些紧,很厚重,似乎是历史的沉重。
“推不开。”
“推不开?”
“你来?”
“我来。”
同样的动作,金天得到的结果和李裕宸的结果相同,都是无法将门推开。
“怎么会?”
“就这样。”
金天问,李裕宸答。
“再试试?”
“再试试。”
李裕宸问,金天答,再做,仍旧是相同的结果。
“再试试?”
“行。”
金天不服气,李裕宸也似乎是指定想进这道门,又去试了试。
“血脉不符,不得进入祖地。”
无情的声音传出,告诉他们最无奈的结果。
“竟然还要分血脉问题?”金天哭丧着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血脉不符,又是怎么区分血脉的?”
“谁知道呢?”李裕宸摇摇头。
“你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
“就这么算了?”
“你以为呢?”
“只能算了,可是,可是……不甘心啊!”
“既然不甘心,那就继续,希望总是存在的。”
“还是算了吧。”
李裕宸走向了另一道门,金天虽然内心不愿意,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还是跟上。
“你先来?”李裕宸站在门前轻问。
“还是你先吧。”金天摇摇头,“你若能进去,我也跟着进,不然的话……算了。”
“呵呵,希望一直都在。”李裕宸笑了笑,推门,门开启。
门开了,才是迈出脚步,便是消失不见。
金天等了等,向前走动,走到门口。
他看了看门,轻轻叹息,继续向前走动。
接着,他进了门。
之后,走过了门。
进门,之后出门。
门是空洞的,仅仅是一道门,李裕宸进入门中,金天进了门,却没能真正地进入……走到了门的另一边,仍在门外。
“你!玩我?”金天愤怒,忽然将愤怒扔到一边,“很无聊的,好不好?”
他坐在地上,坐在了火海中,心中有过数不尽的不该有的念,终是在火鸟的叫声中烟消云散。
开启的门关上了,火鸟再度变得狂暴,似将无穷无尽的怒火都累积起来,要发泄在火海中变得孤独的人的身上。
火海,再度沸腾。
“真是要玩我?”金天轻声问道。
右手,再度变幻成牙骨锤的模样……内心,满是杀戮与破坏。
既然事情不顺心,那便不用顺心,也不会顺应别人的心,哪怕损人不能利己,亦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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