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
李裕宸说了一句,坑中传出一些声音,接着便没了动静。
坑中静悄悄的,不仅是那个想死的人,还有不言语的骨锤,甚至还有想说话的金天,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坑中变得安静,坑外也渐渐向着沉默,忽然的沉默,热浪中的沉默。
“相公,你怎么了?”
“夫君,你怎样了?”
两个女子争先恐后地,从城主府里飞奔而出,向着金天所在的大坑,紧张、担忧,甚至惶恐。
“回去!”
一声呵斥,携带冷意,将热腾的空气给穿透,一股蛮横又柔和的力量冲到大坑边上。
一个中年男子飞掠出,一手抓一个,把被截住的两个女子带到后方。
两个女子呼喊的声音,中年男子愤怒的声音,清楚地落到擂台旁的人的耳朵里,又是没有几人能够将两个女子和中年男子的样貌看得清楚。
前者带着面纱,后者则是急速,于视线中不可看透,可众人却有着猜测。
城主府的两位千金,还有火帘城的府主。
都这么猜测,都猜到了事实……可是,很多人忧伤,觉得站在这里没有了意义,却又怀揣着所谓的希望,默默等待。
“诸位!”火帘城城主站上前,“小女的情况,诸位都看到了,比试也该告一段落。”
议论声响,嘈杂、烦乱,可火帘城城主却只是微笑,些许无奈,继无奈之后的。是淡然而又不多的喜悦,确定两个女儿都心有所向。
至于以后的事情,则以后再说……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是我找女婿,是我女儿的幸福,至于你们。呵呵。”火帘城城主只是笑笑,言语到此已然明了,并不需要说下去。
话语落下,一股压迫的气势释放,使得许多想要张开说话的人闭嘴,甚至有不少人憋得满脸通红。
属于皇境的压迫,是实力的展示,若是还想要言语,就拿实力说话。
没有实力的人想说话。但说不出,有实力的人不屑,也懒得说什么。
压迫之下,静落全场。
“招亲虽然结束,可这火塔依然会开。”火帘城城主缓声道,“火塔,我火家祖器,每一层都连接一个空间。内含无数机缘。”
“承天运而开启,传火家辉煌。现在,封……解!”
“火!”
“火!”
“火!”
火焰呈三段式的跳跃,热浪自火塔震向高空,本就显得高大的火塔高度激增,且颤动着,大小不断变幻。似介于百丈和千丈之间。
地面,之前的擂台被塔底占据,还有三个大坑消失不见。
“爹,我相公呢?”
“爹,我夫君呢?”
“闭嘴!”对于两个女儿的问。火帘城城主很无奈,“进入了火塔,接受祖先的赐予。”
“爹,你说的真的吗?”
“爹,你没有骗我们?”
“养你们这么大,还抵不过一个外人啊!”
“我哪有啊,爹。”
“爹,你最好了。”
“算了,当爹的才是外人啊!”
七层的高塔开启最下方的一层,已经用不着说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火家祖器。
无数机缘。
人潮涌动,一道又一道的身影靠近火塔,却只有二十五岁之下的人才能够进去,超过年龄的,自然地被排挤到一边。
温度很高!
这是所有人进入火塔的第一感觉,甚至不少人感觉到热,超越本有的温度的热,似热在心中。
“果然,祖器便是祖器,奇特。”李裕宸轻声念道。
一个家族的传承,且能够向外人展示的,有自信展示的,必然不会是凡物,奇特亦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真的奇怪。
他的眼中,有两团火,紫色的火,深蓝的火,不像是火。
不断跳跃的火焰,紫色亮丽到了极致……蓝色深邃近乎无垠,像是真实的,似是虚幻的,恍惚间,又不像是火焰。
奇怪,真的奇怪。
黑色中的两团火,视绝之中显示出来。
仿佛是在黑暗的尽头,仿佛穿越时空而来,且就在身前,还带着一种熟悉。
“你,是来找我的?”李裕宸轻声道。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将这样的话语说出……冥冥中似有着定数,鬼使神差间将最应该说的话语说出。
他说了,这样想,觉得莫名,又处之泰然。
火靠近,跳跃至肩上,火焰带来温暖,暖洋洋的,既是在身上,亦是在心上。
还有,熟悉,自心田生。
“你认识我?”他问。
没有得到回应,或者落到他肩上的两团火焰已经表态了,但他不知道,有些迷混。
他仔细想了想,又努力去回忆,仍旧没能发觉什么……他把火焰当作人,他把火焰当成不存在,他知道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也便懒得多想。
“到了这里,总要做些什么。”他低声呢喃,向前走动。
忽然,两团火焰跳起,钻入他睁开却又只剩黑暗的眼中,将这个火焰遍布的世界照得透亮。
他看到了,一片火海。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真的?”
“应该是真的。”
“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回答我!”
“呵呵,你想多了。”
“请……请你回答!”
“你确定你想知道?”
“确定!”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两道身影,站在不同颜色的火焰之中,紫色和深蓝色的焰苗将两道身影燃烧得虚幻。
模糊的视线里,李裕宸能够感受到火焰中的人的心情,内心里有着怪异的悲伤……应该不是悲伤,是一种悲哀,由人到天地的悲哀。
可是,话语在入正题的时候便是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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