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禅修脸色也是陡然沉下来,“什么时候,外人敢如此评价明光寺了?……莫不是符尊院差使之人,对你说过‘明光寺人丁凋零,不比从前’的话了?敬畏之心大减,才敢肆意开口。”
金袍副院长没有回应,可是事实大概如此,那来自符尊院的人,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其实,这件事还没有到惊动符尊的地步,只是正阳院汇报向了上级符院,也就是符尊院。符尊院便差遣一个人下来,做出了如上的决断。
明光寺也的确人丁凋零的厉害,让大大小小的势力失去了敬畏之心。试问一下,动辄上万、数万弟子的符院或宗门,对只有两三人的势力,能忌惮多少?
灰衣禅修的眼底,浮现片刻的凄苦与追忆,“本寺二代弟子,若不是陨落至仅剩一人,何至如此……”
“可是,就要因此让人看轻吗?”
他的眼中,凄苦被浓浓的嘲讽替代,还有无法浇灭的狂热崇拜,“明光寺又何须人多!”
灰衣禅修大袖一挥,刚刚被人轻视,又不知从哪来的与有荣焉?
正气氛沉默之时,突然有人开口道:“前辈……”
局面本已陷入了僵持,这时有人说话,自然吸引了所有的注意,不过当所有人看去,那竟是区区一名凝丹。什么时候,这样的小修也有话语权,也敢开口说话了?
没有看到么?即便百川院长想要说话,也小心谨慎。
……
那突然开口的人,自然是王泽。他并非不知天高地厚,自我良好到认为何时何地都能开口,而是感觉自己应该开口,并且有责任开口。
不过被众多目光注视,尤其是灰衣禅修、正阳副院长、百川院长、雷光院长的目光一起聚焦在自己身上,顿时如重岳压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堪堪站稳了身形,像他一样修为的凝丹修者,能够站稳身形已属不易。
那名灰衣禅修见王泽是面向自己,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疑惑。而雷光院长则是蹙起眉头,心想,他要说什么?是禅修一开始解救他的感激之情不成?若真是那样的话,还真的高看了自己,一名长寿修者,又怎会在意你的感激。
什么是人情?有能力还的才是,至于没有能力归还人情的,只是不屑索要的施舍。
王泽稳定心情后,继续开口道:“晚辈有幸,在中州,曾与无尘前辈有一面之缘……”
说到这里,王泽突然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几道目光突然加重,语气不由一滞。
“你去过中州?”雷光院长却是开口,就连正阳副院长在不屑之中,也正眼看了一下。(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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