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庚妹把早两天曹嘎三与邱持贵从饭馆喝酒出来,两人勾肩搭背说话,第二天又送礼到秦宅,与长发女人捧杯对饮的情形,一五一十对大家说了一遍。末了儿又说:“秦府的人恁地可恶,跟咱们是两条道上的人,嘎三哥为啥瞒着大家去攀高枝儿?我不敢说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可里边指定有猫儿腻。我想这会儿大家去为他报仇,一准要弄出事儿来,这么搭进去不值。”
大家听了,都惊得目瞪口呆。
郧中隐想起曹嘎三时不时叫嚷“离情散,从风吃了离情散”,又两次跑到秦府去拍门,晓得庚妹所言不虚,心中五味杂陈。
马翼飞和全念坤也揣悟到了曹嘎三落局的蹊跷,一时兴嗟扼腕。
全念坤说:“庚妹,嘎三心里不干净,也怪你,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嚷起来:“念坤大哥,你说话没后槽牙,有我什么事儿?”
全念坤说:“你没听他说要接你过门吗?她想跟你处对象,吃上从风的醋了,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没有否认,不屑说:“他就那点儿出息。”
从风摇头晃脑叹惜:“可惜一个嘎三哥。”
全念坤说:“从风,你好像心里明镜儿似的。”
从风说:“为啥要明镜儿似的?我爹说过,世间的事儿不怕不明白,就怕太明白;不怕知道的太少,就怕知道的太多。嘎三哥都死了,我该记着他的好。”
郧中隐对马翼飞说:“这个嘎三,也怪我太惯着他了。”
马翼飞说:“不怨你,中隐。也是应了他自己那句话,人扶着不走,鬼一拉就跑。”
郧中隐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兄弟一场,没想到他走上这么一条路。”
大家都沉默不语了,一个个失魂落魄,意慵心懒,像都传上了软骨病似的瘫下来了。(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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