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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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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中尉何想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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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宴席的主角是文丑,众人是为他庆功的,饶是荀彧元氏荣等在席上为文丑挡了不少酒,文丑因记挂何顒来访之事也尽力少喝了,然而仍是喝了不少

    他醉意朦胧,强撑着,扶醉把何顒送到了客舍门外,大着舌头,饱含歉意地说道:“何公,今今夜我实不想多饮,本欲拜听公之教诲,奈何尊者长者之酒却却难推辞”

    何顒善解人意,笑对文丑说道:“黄傅刘相皆卿之尊长,他们的酒自是难辞……,卿今夜饮酒颇多,夜也深了,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你我再详谈不迟”

    夜深风寒,荀彧李宣典韦等扶着文丑回到住室,文丑原本还打算和荀彧谈会儿话,聊聊何顒今次前来见他会有什么目的,却因为受风吹之故,酒意上涌,吐了个天旋地转,沾到床上即睡着了

    次日醒来,天光刚亮,文丑只觉头痛欲裂

    婢女奉上热汤,他披衣坐在床边喝了几口,外边李典进来禀报:“田君文君来了”

    “请他俩进来吧”

    田元皓昨天忙着安置伤员等事,在县外军营里待了一夜,没有参加酒宴,荀彧酒量比文丑好,昨晚又没文丑喝得多,他两人精神奕奕

    文丑放下汤椀,揉着头,苦笑说道:“酒之一物,少则怡情,多则伤身,这酒艾以后还是少喝为妙”喝多了不但伤身,而且误事,要非醉酒,也不致昨晚没能与荀彧商讨何顒来意

    田元皓笑道:“昨在营中,我闻曼城阿邓他们说,这次击讨黄髯真是一场硬仗中尉戎马辛苦,饮些酒水解解乏也是好的”

    说起击黄髯一战,文丑想起了黄髯。『『,问道:“黄迁和降卒怎样了?”

    黄迁是黄髯的本名为了便於整编俘虏,昨天黄髯没有进城

    田元皓说道:“降卒半数带伤,负伤的都安置好了,我打算把没负伤的先整编一下,这事儿已经布置给了子龙曼城等,让他们视各部伤亡之情况酌情安排”

    文丑的本部义从在此战里伤亡不鞋李典刘庆各部包括郭嘉徐荣两屯均需兵源补充黄髯部的降卒是最好的补充来源补充剩下的。文丑打算将之独立编为一曲,交给黄髯统带

    文丑现为常山国中尉,已不是早先的那个颍川郡兵曹掾,这种种战后的琐事不需他亲力亲为,只要定下个方向,自有田元皓赵云等去做

    听了田元皓的汇报,文丑点了点头,他审视田元皓的面容,蹙眉说道:“元皓。你越发清减了,公务虽然重要,身体是要紧啊案牍劳形,不要总埋首案牍,也有出去走动走动”

    文丑麾下的人马现如今虽说仍然不多,只有两三千人,可却也隐然自成一派系了,田元皓赵云李典等大多是他昔年在颍川时的故人。这其中尤以田元皓赵云两人的地位最高,严格说来。田元皓的地位比赵云还要高一点田元皓既然身处“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位置,平日显是十分忙碌,中尉府的公务他要处理,军中的一些事也需要他配合去办,tèbié是到赵郡,人生地疏。又是万事开头难,忙的时候,他有时一天睡不了两个时辰,吃不了两顿饭

    不过虽然很忙,他却乐在其中

    自负才干多少年。苦施展处,今终得机会,再苦再累也是甘之如饴

    田元皓笑道:“案牍固然劳形,然较之中尉冒矢石伐山击岭实不算得什么”转开话题,说道,“何伯求不远数百里,从京师来到赵郡,想来是特意来见中尉的,中尉可想好怎么答复他了么?”

    “中尉可想好怎么答复他了么”?田元皓这一句话却是在问文丑是否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袁绍的招揽

    荀彧田元皓比文丑聪明,文丑能想到何顒是代表袁绍来的,荀彧田元皓当然也能想到

    “昨夜就想与文若商量此事,只是醉酒,却没能议成元皓,你觉得我该怎么答复他?”

    “袁本初名公子弟,誉满天下,如能与他结交,当然是好事一件,只是……”

    “只是如何?”

    “袁本初这许多年来未尝出仕,客居洛阳,而却结交天下英雄,私蓄勇敢死士,朝廷高官出入其门,海内名士飞信传音,此人志不在小我闻他昔年与何伯求诸人积极救助党人,以此观之,其志应在除宦自先帝以来,二十年间,两次党锢,宦者虽久为天下憎,然彼等却因能得天子宠信之故,根基不倒中尉如与袁本初结交,利在当下,只是日后或会受其所累”

    田元皓这话说得很中肯

    袁绍之志,连中程赵忠能都看得出来,忿忿地质问袁逢:“此儿终欲何为”?何况田元皓这样见微知著的聪敏之士?

    也是因为田元皓与文丑的关系不比寻常,所以他才对文丑说出这番话,这要是有个外人在超他绝对不对这么说的为何?宦官是士子的大敌,袁绍志在除宦,那么作为士子一员的文丑自然应该义旁顾地支持他才对,怎能反为自己的仕途而犹豫矛盾呢?

    文丑颔首,转问荀彧:“文若,你以为呢?”

    “两次党锢,我家也被禁锢之中宦者当权,黄钟毁弃,朝政黑暗,瓦釜雷鸣,诸宦之父兄子弟姻亲布列州郡,贪婪残暴,民不聊生,黑山之乱即因此而起,以常理言之,我辈本来该奋起与之抗争,还天下以朗朗乾坤,然《易》云:‘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一时之蛮干只能逞一时之,党锢之祸,殷鉴不远,现下时事未明,君子却应当珍重自身,候机乃动”

    “如此,你与元皓是一个意见了?”

    “不错,我也以为中尉如与袁本初结交是利在当下,但也许会不利於后”

    本朝阉宦之势根深蒂固,先帝当今天子岂会不知阉宦之恶?可要想与外戚争权,要想与士大夫争权,先帝也好当今天子也罢。却都不得不依靠阉宦的帮助因此之故,两次党锢延续近二十年要想根除阉宦,以眼下之形势来看是几乎没有可能的,田元皓荀彧虽是才智之士,然不知历史之走向,却也万万想不到便就在四年后。当今天子崩幼帝立后,大汉的宫廷里会发生一场血腥的政变,先是阉宦杀何进,接着又是袁绍袁术兄弟在走投路将临绝境之情况下悍然带兵入宫,一举竟把宫中的宦者尽数杀掉了其实,从袁绍袁术兄弟杀宦官这件事也可从反面看出,当朝宦官之势确是一手遮天,何进身为外戚大将军,他们都敢设伏杀掉。要非袁绍兄弟死中求生孤注一掷,恐怕第三次党锢又要因此而兴起了

    “那我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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