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被人剖开鱼尾的美人鱼,有种凄凉残忍的美丽!
“在我裴瞻琛面前,想做人的话,就好好地乖乖的听我的话。”他又安抚似的搂紧楚鸽,“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受苦,相信我……”
一个什么都不能相信的人,却要别人相信他,这是多么可笑的要求!
她咬牙忍受着疼,忍受着几乎无法压抑的申银,有种牙齿都要咬碎的错觉。
而裴瞻琛却仿佛在和她较劲,一次别一次狠辣猛烈。
她觉得自己像是风头浪尖的浮木,一次次被海浪扑打沉没,却又一次次浮出海面。
这样的折腾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当裴瞻琛松开她的时候,她像只被榨干了水的茄子,蔫嗒嗒地倒在床上,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这样每天每天紧绷着神经,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日子,真的过够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她趴在床上,眼泪无声的流入枕头。
而裴瞻琛却从背后搂住她,“很痛苦么?小鸽,放弃吧,留在我身边,乖乖的,好好地听我的话……”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缭绕,挥之不去,她终于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裴瞻琛则任她不停地痛哭,自己坐在床边一根又一根地吸烟。
等烟盒子里的烟全都没了,他则躺下,顺手搂过仍然在哭的楚鸽,沉沉睡去。
楚鸽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她根本睡不着,脑子里空了,心也空了。
身后的呼吸声均匀的刺激着耳膜,为什么他可以好梦而自己却辗转煎熬?!
痕迹斑斑的胳膊再次伸到床垫下,那带着刺骨凉意的手枪,就像一剂镇定药,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她拿开裴瞻琛的手坐了起来,裴瞻琛忽然翻了个身,含糊的问,“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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