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风不停的刮起,让人浑身发冷,不过刘俊现在的手心却满是冷汗。
他没有底,自己第一次打仗不说,而且还是带领的一帮没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农民。
这些农民要是和日军来一场挖土比赛,刘俊保证会胜利,不孤傲现在不是挖土,是拼命,赌注就是旅顺两万多条人命。
爬在战壕里面指露出脑袋的刘俊扭头看了一下周围的士兵,大伙都跟他一样,把脑袋和枪支露在了外面,不少士兵不知道是紧张害怕还是天气冷,正在哪里不停的打啰嗦。
刘俊很不放心,这帮人说不准一会打起来转身就会往后面跑,毕竟这种事情在清朝的军队里面是家常便饭,更别说这刚组建的杂牌军。
为了防止万一,刘俊叫来程霖,让他抽出二十个士兵组成督战队,他对钟霖只有一个要求:“谁他么的要是一会敢后退,直接打死。”
钟霖虽然平日嘻嘻哈哈,不过老兵就是老兵,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战场上,一个逃兵,也许会输掉一场战争,毕竟谁都怕死,有人带头,那就会有更多的人掉头就跑。
他没有跟平常一样说刘俊下手太狠,而是点了点头,说道:“头,你放心,我马上安排,今天谁要是敢跑,老子回去杀他全家。”
见到程霖调戏了二十几个人安排了下去才跑了过来,刘俊的心稍微放心了不少。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刘俊双眼死死的盯着下面那条道路的拐角处,哪里被山挡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十来分钟的时间,对于刘俊来说好比过了一年,深吸几口气,刘俊压住心跳加速的感觉。
拐角处终于出现了日军的身影,当头一个日军扛着太阳旗,走在前面,然后是一个两个三个..
见到日军的出现,刘俊原本紧张的心现在居然平静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群正四人一列排成纵队前进的日军。
“头,这前面的是日军步兵,后面的是一百多的骑兵,炮兵在后面,有五门野战炮,看那样子是从外面手中抢来的,最后跟进的是辎重,有十几辆马车。
钟霖不停的低声跟刘俊介绍着一切。
钟霖果然是敢侦查的料子,介绍的丝毫不差。看日军行军的走法,根本没有回想到还有清军会打他们的埋伏,两个尖刀班都没有派出。
日军现在的军装,还是一身黑色,而不是后来的那种土黄色。黑色的军服,白色绑带,还有黑色大盖帽,一看就是挖煤的出生。队伍中间,几人正骑着几匹黑色的马匹,缓慢前进。
刘俊估计那前面个起码的就是日军的指挥官,因为其他几个骑马的都要稍微靠后一些。而且大队骑兵还在后面。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成语刘俊懂,他吐口唾沫,将手中的枪瞄准日军军官。
不过刘俊没有底气,他唯一的打枪,还是在军训的时候进行打靶,很不荣幸的是,五法子弹,全部脱靶,还差点把报靶的教官打死。想想这么远的距离,刘俊还是挺了下来,轻声对趴在旁边的钟霖问道:“你枪法如何?”
钟霖很惊讶,他一脸的不信:“头骂你这么现在怪怪的,感觉变了一个人我钟霖的枪法你都知道啊,那次参加比赛不是我,两百米左右的东西都能准确射击。”
刘俊呵呵呵小了几声掩饰了一下尴尬然后立即转移话题:“看到那个起白色大马的人没有,你一会等到他进入到伏击圈后,你来开第一枪,一定要给我弄死他,你的枪响就是信号,我会通知张翼和其余的人。”
钟霖伸出了脖子瞧了瞧,看到了目标,把枪口移动了角度:“没有问题,看我的。”
刘俊见到这个问题解决,马上叫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警卫员爬去通知炮兵。枪响为号。
四百来人的队伍,大头的已经从刘俊面前走去,尾巴还没有完全走出拐角。日军厉害的是骑兵,刘俊想来个出其不意,首先打掉日军那一百多骑兵,至于剩下的,枪法不好,没有关系,大不了拼刺刀。不就是打群架,我人比你多,占的地形好,还有没良心炮,没有理由干不跨你黑皮子。
砰的一声枪响,钟霖开了枪,旅顺第一次保卫战拉开序幕。
刘俊被枪声吓了一跳,原来毛瑟枪的声音这么大,他看向自己旁边的钟霖,只见钟霖正冷静的退出弹壳,在填装子弹。
枪响为号,警卫的传达很到位,瞬时整个山头响起一片的毛瑟枪声。
刘俊这才注意到,刚才正牛逼的日军指挥早就不在马背上,那里就剩下一匹马,二下面的日军,队伍已经大乱,正想在这狭小的路边展开队形。日军的骑兵首当其冲,是严厉打击的对象。只见不少的骑兵都惨叫着掉下马匹,没有死的也被马蹄给踩死。
不过这六百多人的部队,这都放了两轮枪,日军倒下的骑兵宏旺步兵,夹起来还不到四十个,可见刘俊现在有多可怜,不过还好的是,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跑,不幸中的万幸。
轰,一声惊天的雷响,接着是一团火焰加上浓厚的烟雾。一直在西边的没良心炮开炮了。
这声音太大,刘俊都感觉到大地颤抖了一下,肉眼都可以看到炸药包正向日军头上砸去。
再是一声巨大的轰鸣。这声音比刚才不知道大了多少,刘俊感觉两只耳朵嗡嗡直响。
爆炸声起,不少的日军第一次免费上了天,算是开辟了人类的飞翔梦想,只是代价有些可悲,上去下来活不成。
看着爆炸的地方,刚才拥挤在一起的日军居然出现了巨大的空白。人消失了。
十几门没良心炮的轰击,一点也不比定远舰那305毫米的主炮差,日军的骑兵马匹受到惊扰,不停的四处乱跑,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没良心炮第一次攻击后,就要停止一段时间,装填弹药,这段时间,将是真正的对杀,然而让刘俊感到奇怪的是,双方都没有开枪,估计都被刚才刚才这一幕给吓住了。回头一看,谁说不是,不少的士兵证蹲在哪里不停的呕吐。
啪的一声,一样湿漉漉的东西打在刘俊的脸上,刘俊用手扒拉下来一看。“呸,真他么的恶心。”然后顺手就将这东西扔出老远,居然是日军的一根肠子。
钟霖也停止了射击,看着刚才爆炸的地方和还没有散去的烟雾,吃惊的问道:“头,你把岸防炮岸办来了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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