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若是你非要不可,那朕就来个玉石俱焚,舍得你再牵肠挂肚,也免得你这当臣子的老是不安分。”
慕容肆淡淡笑着,却说着最伤人最狠心的话,同时他将怀里的女人箍紧,勒得她胸骨都发疼,像极了是对她抱了菊花公子的惩罚,像极了他好似随时随地都能凌迟了她。
都说皇上还没登基之前在几位皇子中是最温文儒雅的,不管是他的外表还是从他内里流淌出的气质都带着一股子讳莫如深的书卷气,直到方才,他才知,遗传了先皇的霸道狠辣的不止有太子擎,这位皇上亦是。
总是爱的多的一方,先妥协。
白韶掬用极淡又极痛的目光看向小鱼,小鱼却只是一笑而过,仿佛他的残忍对她来说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他转眸对慕容肆那双睿智的眸,“皇上,你可知——”
他本想对皇上说,你可以随时践.踏乃至残忍杀掉的女人,她不止命数不长,更还怀了你的骨肉。
而他的话被在卞儒璋突然一声打断,“爷,这水里……有人!”
忽然船身轻轻动了一动,底部船板有细微的声响传来。
小鱼一惊,鼻尖嗅到一丝混在微凉清风中一掠而过的杀气。
小岩跟着将军走到船边,查看水下动静。
陆续传来“扑通”之声,几名将军府的侍卫潜入湖中,勘察敌情,半响之后却不见一个人上来,只见一丝丝腥红的血气在碧色湖水之中漾开。
白将军眸光微变,对剩下侍卫命令道:“别下去了,下去也必定送死。”以他多年征战沙场遇到敌手的经验来看,既然能无声无息潜到此处却不被周围的侍卫发觉,就足以说明水中的那些人与他们的侍卫之间有差距。
小鱼心中一凛,究竟是何人要刺杀他们?
她抬眼,只见慕容肆剑眉皱起,盯着湖水的目光如电,面色却是镇定非常,又转脸看向紧挨着的另一艘小船上的楚长歌,急促道:“长歌,快回船舱里去!”
似乎已经是晚了,这时戚蔚又惊喊了一声:“主子,我们的船舱进水了!”
这一声惊叫,让小船的两名侍女跟跟着尖叫起来,楚长歌亦是神色微微慌张,而从皇上府里跟随出的三名侍卫立刻警觉,将楚长歌紧紧保护在中间。
突然,小船船板开出裂缝,湖水直贯而入。
一时间,惊叫声更大,天地忽然变色,乌云笼聚于空,一股浓烈的萧杀之气,铺天盖地卷动风云。
“哗、哗、哗……”
几十名黑衣人破水而出,由四面八方围聚过来,脸上皆蒙着面,手中长剑带起的水光寒气森冷,直逼向船舱。
剑之所至,血溅如雨,那两名侍女很快丧命,幸好包括戚蔚在内的三名皇上府上的侍卫都是武功好手,将敌方冷剑搁开,但敌人太多,多少受了些伤,但还好楚长歌还是毫发无损。
“那船快沉,你还是快去救皇后,我这里有将军在。”小鱼示意他赶快松开她,去救他的妻子,她已看出这群黑衣人的目标是楚长歌。
“你倒真是大方。”
冷冷说罢,便见这男子衣袂一荡,转眼,他已飞速跃到那快沉下去的小船上,一下子便将楚长歌护在怀里。
小鱼淡淡望了那身形紧密相依偎着的两只,心里却道,我自然不想楚长歌现下就被宰了,她能帮到我爹爹,替我爹爹破案不是?
忽然,她的手上温热袭来,“小鱼,你跟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
小鱼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那姓楚的可真活该,平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现下有人来收拾了,不是?只是她那人还真是令人讨厌,还偏生连累了我们,若是这回我们逃得出去,下次要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再请杀手去吓她一回。”
小鱼只得苦笑,白韶掬这人这般危险境地下也能开起玩笑来,想必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罢。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可知我们是谁?为何要杀我们?”慕容肆临危不惧,镇定开口。
黑衣人不答话,相互对了个眼色,便挥剑一齐狠狠地刺了过来,动作迅猛决然。
慕容肆眸光一利,眉宇间的霸气便四散开来。他将楚长歌在身后,运气取湖中之水,掌上真气运动间,水成冰锥射向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好几名黑衣人受伤落水。
“皇上真是好功夫!”其中领头的黑衣人募得出声。
船中积水已是愈来愈多,船身摇晃不定。
以慕容肆的武功若不用分心于身后的女子,对付这十数名黑衣人,倒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黑衣人似是看准了这一点,每一招一式都直指楚长歌要害,令慕容肆分心之际,险状渐生。
楚长歌也是知道这些人要杀的是她,是因为夏提刑这桩案子吧,她放出话去,说是已经知道真正凶手是谁,要在五日后揭穿凶手。结果凶手已耐不住性子,便要将她杀死。
如此紧要关头,楚长歌在慕容肆怀里用力挣扎起来,“阿四,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人死总比两人死来得好。这船快沉了,你不用顾我,快走。”
“长歌,若是今日他们要杀的是我,你又会弃我而走么?”
他的话如磐石重重地撞击进小鱼心窝,痛得她心眼一通,他与长歌之间似乎没有山盟海誓便早已情深似笃,那是十几年间的点点滴滴,早已融入骨血的脉脉深情,楚长歌说的没错,她这后来之人又岂能及?
而楚长歌听得他这话,对视他柔情却坚定的眸,“那好,阿四,我们生不能同时,死能同**,倒也再无遗憾。”
旋即,慕容肆脚尖一点,拥着楚长歌,两人缓缓落至将军的船舫上,而他们的那条小船也沉没进湖底。
一下子,众多黑衣人转移战场,蜂拥而上,纷纷挥剑指向将军的这艘稍大的舫。
白韶掬见杀手增多,将小鱼紧紧护在身后,朝慕容肆冷哼了一声,“皇上,你要和楚长歌同生共死是你们的事,何苦连累我们?”这该死的慕容肆,就见不到他与小鱼有半刻的宁静。
“这里还有第二艘船么?”
慕容肆冷冷道,外加重重看了在白韶掬身后的小鱼一眼,她倒是藏得挺好。
船板上,断臂残足,血沫乱飞,湖水已染成鲜红的颜色,浓烈刺鼻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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