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人而言,楼云兮却镇定许多。眉头微皱间,随手拍走一道洪流,傲然而立。冷眸一收,泛起针尖精芒,霎时,便化作一道霓虹,向着羽鲲疾驰而去。
呼啸间,下方条条激浪猛地合拢一处,化作一方百丈血红大手。体型虽大,却清晰可见,灵活非凡。甚至连掌中的纹路,都瞧得一清二楚,若不知三人,提前知晓乃真气所化,还会以为是什么上古巨人。
巨掌一挥,五指颤动间,向着众人收拢而来。炫光四射,时快时慢,如流星倒舞,又如蜗牛搬家,让人窥不得真迹、
“什么东西!”
凌雨妃大凛急呼,羽鲲亦是大气也不敢出,凝神聚气,飞跌狂奔。
刹那间,猛然想起青帝对傲宇坤出手的一幕,不正是和这大手一模一样吗?周身瞬凝,三亿六千万毛孔,都仿佛在这惧意之下,闭合起来。一股凉意,由丹田直冒头顶百会穴,深寒不已。
念及恐怖之处,急急大喝道:“此乃神级大能,我们快逃!”真气狂涌,如天马行空,瞬间又拔高十余丈。
巨掌呼啸飞旋,疾冲而至,巨掌中心,更是陡升一十丈气旋,飓风凭空升起,吸纳着三人不断倒退,向着掌心归来。
楼云兮大喝一声,气息如山洪爆发,遍及十丈。炫光爆舞间,右手闪电破空,化为一只十丈巨爪,猛地向巨掌撞去!
“轰!”
气浪滚滚,反弹而回,羽鲲顿遭鱼池之祸,被震的高高抛飞。那巨掌,更是因这反震之力,摇摇欲坠,几欲溃散。但几经闪烁,终究还是稳定下来,继续向着众人收拢而来。
羽鲲借助反击之力夺飞狂奔,只听得一阵地列山崩似的狂震,巨掌过处,群峰摇荡,积雪如惊涛怒涌。整个地表,似乎都被掀了起来,层层叠叠,霎时冲起数百丈的雪浪,遮天蔽日。
气息翻滚不息,只遥看一眼,便瞬间失色。群山中犹如狂浪海啸,滚滚雪流,朝着下方深谷奔腾席卷。所到之处,山石崩塌,树木横飞。只要触及这洪流,立时被这狂潮吞噬,和着乱石、碎木一起抛飞乱舞。
凌雨妃心如油锅翻滚,狂震乱涌。这神境一击,竟威力如斯!暗想:“即便我们有惊天之力,只怕也难逃敌手!”瞬间雄心尽去,大为懊恼。
天地间,被这浩瀚莫敌的气势充满,三人如大山压身,顿时动弹不得。刹那间,天地一黑,三人在巨掌的囊括下,再也不见踪影。
巨掌之后,天地如镜,平静如洗!一切又恢复到往日平静之状,三人和巨掌的出现,没有给这天拒山,带来丝毫的变化。
羽鲲悠悠的睁开双眼,瞬间清醒,想到刚刚所经之事,怎敢大意?立做虚眯状。周身不动如山,宛如石雕。神念四散,向外徐徐延伸,打探方圆之地。
“小娃娃年纪不大,心思倒还不少,既然醒了,还不给老夫滚起来!”一道沙哑雄浑的声音陡然传来。宏音如雷,轰隆不绝,说道最后一句,一股蓬勃无敌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
‘呼!’狂风凭空四起,立时卷起三人身躯,向着空中抛去。三人大骇非凡,念头刚起,便接连撞击在山腹上,砰砰连响。
凌雨妃眼前一花,心肝直欲迸出。不待惊呼出声,只天旋地转,如在波涛汹涌的浪尖,任由摆布。呼吸窒堵,芳心忐忑,无奈之下,只得把周身蜷起一团,来减少撞击。
这气势虽然凶猛,但来势快,去势也快,前后不过三息,便归于须弥。羽鲲虽然未受重伤,但苦头却是吃不了的,虎腰躬身,面露痛色,哪里还有半分妖王气势,简直比一条丧家犬还狼狈。
“前辈!”羽鲲躬身作揖,做足晚辈姿态。
“不好!”
凌雨妃勃然变色,只见羽鲲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在次向外抛飞而去,凌雨妃向楼云兮对视一眼,微微一凛,就要上前救人。
“等等!”
楼云兮忽然拉住她,脸上挂着凝重的神色,言道:“稍安勿躁,吃点皮肉苦不碍事。我们还需见机行事。”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声音再次传来:“前辈?谁是你前辈!我是可怜虫,你们都要叫我可怜虫!哈哈哈”
凌雨妃微微一怔,愕然不已。东张西望的向四处打探,却未曾发现声音的来源,结结巴巴的问道:“可...可怜虫前辈?”
话音未落,却见凌雨妃身形一花,“轰”的一声,便重重的砸在地上,砸的尘土飞扬。
“什么可怜虫前辈!!!我都说了我是可怜虫,你们要叫我可怜虫!...虫...虫...”
楼云兮不在犹豫,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幻化成一团黑影,飞快掐诀。以自身为中心,方圆丈许,数十个符阵骤然闪亮,勾勒成了纵横交错,玄奥繁复的符文。
随着符文一亮,飞快的向外延伸,霎时就照亮了整个空间。
羽鲲强忍着周身酸痛,缓缓打量这片透着诡异与死亡气息的地方。目光略一扫动,便顿在了前方十数丈的高耸的石台上,那里,有着一个格外明亮的身影,一股令羽鲲浑身颢抖的气息,正在从那里悄然蔓延西开。
目光怔怔的望着石柱之上,被四条巨大锁链缠绕住四肢,盘膝而坐的身影。枯头散发,灰白的长发直垂地面,把整个面容都全然遮挡,只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视而可见。明亮、清澈、沧桑...
羽鲲诧见此景,顿生疑异,这就是那只手遮天,一掌力压三人的神境大能?怎么看起来连一个乞丐都不如,当真像极了可怜虫。
“小子你好好的看看我,是不是可怜虫?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狂吼之音,随着铁链的颤动之音,一起交响颤动,构成一连串极为刺耳,难听的声音。
发丝摆动,羽鲲这才看清楚,那怪人的真正相貌。剑眉星瞳,刀削斧砍的五官,极为俊朗。只是岁月的气息,让这一切都成为过去,如今却连那枯薧的老人,都尚且不如。虽身处囚笼,却依旧不能压制,那刀锋般的气势。
“可怜虫,你怎么被囚禁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羽鲲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引得怪人发狂。
“为什么?这个问题,这几百年来,也有上百人问过我了,只可惜如今,都问不出口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小子!”怪人昂首一抬,双瞳中发出利剑一般的目光,牢牢的将羽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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