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姜婶再练练。
等小文成熟一些,布坊再加扩大,让她们二人一同管理。
这么与桃坞说了。
桃坞笑道:“奶奶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好丫头,越来越能了。”岳筝也打趣道。就像遮了尘灰的金子,一经擦拭便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桃坞越来越自信了。
泛蓝的天幕下行人都收了一天的忙碌,往家中赶去。
路却是被莫老婆子拦住了,“筝娘,回咱家去吧。”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岳筝先是错愕,继而想笑。“我确实是要回家,不过是回我家。”她说道。
“还回你家?你当你现在多光彩啊?”莫老婆子忍不住嗤了一声,要不是家里紧巴,这一天看到她赚了那么多钱,她能这么低声下气地跟这女人说话。
“现在谁个不知道,你死皮赖脸的缠着王爷?”路边人家亮起的灯火,照出她满是鄙弃的小眼睛。
岳筝怒极反笑,看着这个曾经的婆婆,说道:“那也是他愿意让我缠着,倒是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大声说出来吗?”
莫老婆子显然一噎,马上便道:“你也还别得意,你可不是个天仙不会老。”
“这就不用你替我操心了。”岳筝说着,便绕过走开。
“今天你不跟我回去,以后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进门。”莫老婆子恶狠狠地说道。
“你家的门,就是八抬大轿抬着,我们奶奶也不希的进。”桃坞说道,不知为什么,看见这个老婆子她就觉得讨厌。
“主子说话你一个丫头插什么嘴?”莫老婆子简直恨得牙根儿痒,尤其是明知道这丫头一个月能拿二十两银子。
“你算谁家的主子?”桃坞不屑哼道。
莫老婆子扬起了手,想到上次骂那女人,断了她两颗牙齿,又生生给放下了。“你弄得我莫家七零八落的,以后你也好不到哪去?”她如此说道。
小儿子忤逆离家,四儿子事业不顺,连带着其他三个儿子的路也不好走,都是这个女人。莫老婆子想着便是一脸狰狞,恨不得吃了岳筝。
岳筝没有再理,自顾走开了。
若她是男子,便可以完完全全地依靠自己的能力断了莫北轩的仕路。如今虽有些家底,但说到底没有容成独,没有6鸿,她不可能这么顺利。
这一世,岳筝总是很没有安全感。两家铺子的顺利开张,她固然很高兴,心底却是有着不安的。
尽管他承诺,只娶她一个,可是万一呢,万一如莫老婆子说的一样,她老了……现在她都已经二十四岁,早不年轻了。
岳筝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声。没事想事!
“奶奶,您怎么了?还在生气啊?”桃坞笑嘻嘻地说道。
“当然不会了。”岳筝说道,然后顿了顿又问:“桃坞啊,你觉得我这样过的行不行,才刚仔细琢磨了琢磨,真是没有容成……王爷的话,我的铺子就是开起来也不会这么顺利。”
“关键是您有王爷啊。”桃坞认真地说道。
“不是说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吗?”岳筝又道。
“你除了有王爷,还有我们啊。”桃坞笑道:“而且,嫁个男人不就是给女人依靠的吗?”
岳筝展颜一笑。
害怕,是因为觉得人会变,不如实际的东西可靠。但是女人,又不能做官又不能打仗的,除了寻个厉害的男人。
就算是女人能做官能打仗了,各方面优秀地都能比过男人,那么厉害还是嫁人。就像那些贵族千金一样,学这样学那样,学那么多,最后还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厉害的男人增加筹码。
既然现在她遇见了容成独,他们相爱,他愿意给她依靠,她就放心地用。至于莫老婆子说的那什么万一,别让它出现不就好了。
回到家天已黑了,容成独却还在,更甚还有一桌准备好的热腾腾美味食物,岳筝一下子就满眼笑意的。
“生意很好?”他看见她的笑容明显地一怔,然后问道。
岳筝点头,双眼看着他也不看地的走到他身边,双手合握住了他的大手。
“筝筝?”容成独有些不可置信。
这种全身心的相信与依赖,她这样反复的女人竟然具有了。
“有你真好”,她笑着说道。
容成独淡笑,却璀璨了一室珠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从未有过的温和道:“你才知道?”
“你这样笑真好看”,岳筝挥开了他的手,有些故意地说道。
容成独却清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半点不满和生气。“嗯,你今天很不一样。”他说道。
“心情好”,岳筝说着,去了一旁洗手。
“那说说,是遇见什么事了,心情这么好?”他的声音紧跟着在身边响起,一条毛巾被他递了过来。
岳筝接过,擦了擦手道:“没有遇见什么事,想起你就心情好不行吗?”
这时不说出莫老婆子,还真是怕惹到这男人要了她的命。说实话,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莫老婆子的命。
容成独挑眉,不置可否。不说,反正他也会知道的。
“曲儿呢?”坐在饭桌前,岳筝想起了忙问道。
才想起来问问我啊?门外的昏暗中,曲儿咬紧嘴唇,在他脚边徘徊的小狐狸跐溜一声溜走了,他却转步跟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一个畜生,也敢嫌弃他!
“吃过饭回书房去了。”容成独说道。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外面随即传来一声惨叫。
“曲儿,怎么了?”岳筝连忙出来,看见由房内射出的减弱了的灯光下背对着房门的儿子,问着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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