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而是从皇宫第一重门开始就重重戒备的侍卫,是真正的做到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地步,知道的以为皇帝今天是在招待敌国重臣,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室中的哪位搞起了逼宫,准备血洗皇宫呢!
直到此时,白墨冉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这次宫宴的不简单,只是她还没来及紧张,有人就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心境,握紧了两人隐藏在他宽大袖袍中相牵的手。
她明白他心意,唇边绽开了一抹悠然的笑意,在这璀璨的夜色中仿若一朵幽兰在徐徐的开放,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清香。
两人一路相携着走入了皇宫,其间即使看到了再反常的场面,脚步也没有再做一点迟疑。
既然已经认定,既然已经坚守,那么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又有何惧?
“茜儿,我看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就放弃秦世子吧,这京都之中的好男儿多了去了,你也不见得非要执着于秦世子一人!”
在两人走后不久,有两名身着华服的女子紧随其后,其中一名身着浅紫色及地纱裙的女子,正不甘的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眼眶中已然有泪水在打转,这人正是那次上山祈福时,白墨冉教训的女子之一,陈天云将军的孙女,陈翎茜。
而站在她旁边一身浅绿色绣花长裙规劝着她的女子,也是那日被白墨冉训斥的另一个女子,礼部侍郎之女殷祁雯。
“我不!其他的男子再好又如何?在我看来,他们就算是加起来也及不上秦世子一人!”陈翎茜听到殷祁雯的劝告,坚决的摇了摇头,随即嗓音却又软了下来,“祁雯,自打我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秦世子开始,我便喜欢上了他,这么多年的痴心相付,要我收回,你说谈何容易?”
殷祁雯瞧着她一副泪盈于睫却又隐忍不发的模样,心中着实有些心疼,但是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作为旁观者,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自从上次祈福归来后,父亲知道她对白墨冉说出了那样的话之后,顿时勃然大怒,将她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发过那么大的火,她知道父亲能有今天全都是因为右相的鼎力相助,可那又怎样,难道就因为这个,她就要一辈子都活在白家的阴影下抬不起头吗?
可是父亲的一句话却点醒了她,让她从执迷中清醒过来。
父亲对她说:“祁雯,我知你心高气傲,从不想屈居于人下,但是你好好冷静的想想,你又是真心的喜欢秦世子吗?你见过他几次?你了解他多少?还是说,你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那点不甘的虚荣心,所以才想要去追求那天边的一朵云,想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脸面?”
父亲的那一番话,可谓是直直的说到了她的心里去。
细细想来,可不就是因为这样?她正是因为从小就被父亲教育,让她以后见到右相府的人要尽量的忍让,不要与之争风,所以才在见到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白墨冉能够轻易的得到秦世子的心后,有了与之相对的念头。
好在,她及时的认清了自己,放下了本不属于她的追求,清醒过后,换来的是另一个值得她倾心托付的人。
但是陈翎茜却与她不同,如果说她是爱上了自己的虚荣,那么她则是爱上了她想象中的那个秦世子,这样的爱慕远比她的执着更为的可怕。
她已经放下,却不知陈翎茜又要花多长的时候才能认清现实,迷途知返。
在看透一切之后,殷祁雯看着远处那两人相携而背影,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来迷惑众生的,只是他们何曾知道,那些被他们迷惑却没有解救的众生,心中是怎样的凄迷与酸楚?
白墨冉和秦夜泠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还发生了这样的插曲,在他们走过最后一重皇宫的大门后,有侍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皇上有令,今日所有来的未婚嫁的女眷,一律须与同行的男子分开前往,待到晚宴开始,皇上自会安排人将其送回,还请秦世子见谅。”
那侍卫的声音很是冷硬,白墨冉看着他,悄无声息的释放出内力探查了他的武功深厚,得出的结论让她惊讶的挑了挑眉。
眼前的这个侍卫,内力竟是十分的雄厚,若是按照软红阁中的排名来说,他再进步一些,便能达到长老的水平了!
秦夜泠也没有料到皇帝会来这么一手,如此一来,即使他陪阿冉前来,可是在两人分开的时间里,要是皇帝使处什么计谋,那他这番前来的苦心也都前功尽弃了。
就在两人犹疑间,身后又有一男一女走到了他们旁边,那侍卫上前,面不改色的把和他们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那两人可没有他们的顾虑,只是惊讶了一下便欣然同意了,随后两人便被其余的侍卫各自带路走远了。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看这情况,皇帝也并不是只针对我,你且放心离去,毕竟你别忘了,我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软红阁的阁主,也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了去!”
白墨冉先一步的挣开了秦夜泠的手,对他安慰的笑了笑,在他晦暗莫测的眼神中,不等他有所回应,就跟着一名侍卫先一步的离开了。
虽然她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却知道,依着秦夜泠现在“重伤”状态,在皇宫门口呆的越久,就越容易引起更多人的疑心,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墨冉小姐。”带路的那个侍卫走到一半,突然开口叫她,着实让白墨冉吃了一惊。
“何事?”白墨冉没有将情绪表现出来,语气不冷不热。
那侍卫似乎也觉得自己开口太突兀了一些,对白墨冉尴尬的笑了笑,这才继续道:“没有,属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所有前来的女眷都将自己打扮的极为隆重,为何墨冉小姐您却……”
他的话没说完,眼神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白墨冉今日秉承了她一贯的风格,只穿了一件素色的长裙,发间也只是插了一支木簪,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黑白以外的色彩,与其他的女子比起来,她的妆扮与其说是简单,倒不如说,显得太过于寒碜。
“我一向习惯如此,怎么,难道皇上有规定,我穿成这样就不能进宫吗?若是如此,我这就回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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