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泠一开口,澹台君泽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如愿?免不了装傻充愣一番。
白墨冉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知道秦夜泠大概是看到澹台君泽与她戏言的那一幕了,但是他没有询问自己,而是直接找澹台君泽算账,这样的举动显然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相信她,同时,也相信着澹台君泽。
只是相信是一回事情,高不高兴就是另一回事了,白墨冉了解秦夜泠的性子,所以也没有插手的打算,更何况,某些人这段时间是很闲,的确欠了点收拾。
白墨冉的选择“是吗?我倒不知道君世子何时如此健忘了,不过没有关系,我听说北寒二皇子的手上有种专门治你这种病的良方,作为你的好友,我自是不忍你患了这种病疾,你且等着,我这就去为你寻来。”
说着,秦夜泠还真的毫不犹豫,转眼人就到了门边。
“等一下!”澹台君泽一脸悲愤的喊住了秦夜泠,即使知道对方是玩笑,是可耻的威胁,他还是中招了。
而且,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画面,该死的很是眼熟呢?
好像不久之前,他也是这样没有骨气的叫住了某人?
可怜的世人眼中残酷如恶魔,嗜血如恶鬼的君世子,就这么被这两人无良的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说吧,你想要我如何赎罪?”澹台君泽心知今日是在劫难逃,索性豁出去了,也好过日后一直提心吊胆的要好。
“从即刻起,从墨府消失,并且以后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许私闯。”秦夜泠看着澹台君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完这句话。
“你……”澹台君泽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他的要求,还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些转机,可是后路却被人先一步的截断。
“不要和我说什么墨府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天下之大,你哪里皆可去,若是离开了墨府你就会被抓回去,你倒是也配不上君世子这个名号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阻了澹台君泽所有可辩的话。
澹台君泽看着秦夜泠,脸上原本的笑闹之色渐渐的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属于他自己的傲气。
秦夜泠说的没错,他是澹台君泽,是君世子,北寒随随便便派来一个人就想要抓到他,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那一瞬间的澹台君泽,即使衣衫凌乱、满身灰尘,即使容颜尽掩、蓬头垢面,依然有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就凭你这一句话,我答应你。”澹台君泽随意的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嘴角重新又挂上了世人熟悉的那份玩世不恭的笑容,“你们就等着看吧,看本世子是如何让那些北寒的人灰头土脸的回去的!”
“拭目以待。”这一次,秦夜泠没有再打击他,反而朝他递过去一个很是期待的眼神。
“对了,小师妹,其实我今日来你房中找你,是想告诫你一件事。”澹台君泽临走之前看着白墨冉,语气中带着难得的严肃道:“明日晚上,宫中会为北寒的人举行一次招待宴,届时必定会邀请许多的王公大臣极其家属一同前去,但是无论有什么样的变数,你都不要去参加这个宫宴。”
“为何?”为北寒而开设的宫宴,与她又有何干系?
可惜还没等她问完这句话,澹台君泽便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澹台既然这么说了,就自然有着他的道理,他的性子虽然放纵,但是这样的事情,却从来不会开玩笑。”
直到澹台君泽的身影消失不见,秦夜泠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了一脸迷惑的白墨冉。
“其实师兄怕是多虑了,即便是他不说,我也不见得会去参加这个宫宴,毕竟现在我已经从右相府脱离出来,没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又有谁还会邀请我前去?”
这也是她当初会如此决绝的搬离右相府的原因,一旦脱离了右相府,她虽然失去了高贵的身份,同时却是获得了更多的自由。
“阿冉,或许有。”秦夜泠却是看着她,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你虽然与右相断绝了父女关系,可那也只能算是白家的家务事,没有得到皇上的准可,这一切都只能算是家务事,更何况,除却白家的身份,你难道忘了吗?你还有着另一个更为尊贵的身份。”
他的话说到这种地步,不用他再说明白,白墨冉已经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她可以肆意的与右相府划清界限,可那一道从幼时就落在她身上的圣旨,又要如何才能摆脱?
她是皇帝指定的未来太子妃,是除却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之外,还要尊贵的身份。
虽然秦夜泠极其不愿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得他逃避。
可早晚会有一天,他会亲自为她,将这样的一个无谓的称谓从她的身上摘下,只印刻下属于他的名字。
白墨冉见秦夜泠只是看着她不说话,顿时感觉到气氛有些僵持。
她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刚刚她离开将军府,她假意刺向他的那一剑,那一瞬间,她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当她的剑刺入他的胸口,有鲜红的色泽从他的胸口溢出时,她还是会担忧到心口一阵阵的紧缩,尽管她也知道,那红色的血液,只是她打他一掌时,乘机塞入他衣服内的血袋。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秦夜泠见白墨冉一直看着他的胸口出神,大概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在想到她在听到祖母的话后所做的选择,心底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心疼。
“无论如何,我身上始终流淌着白家的血,若是真如秦老夫人所说,软红阁主的身份会给秦家带来麻烦,而秦家与白家之间,注定有一个要成为皇权下面的牺牲品的话,那么我宁愿那个是白家。”白墨冉在说着一番话时,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既然这错是我铸成,就算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那也应该是白家来承担这个后果。”
“而我,会在此之后,倾我全力,去保护白家的周全。”
“这也是我命中注定、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墨冉说完这些话以后,秦夜泠久久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直到白墨冉自己都受不了这般长时间的注视,才微红着脸出声制止了秦夜泠,“你盯着我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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