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道上,遇上一个驿站,柳寒直接出示虎贲卫的腰牌,向驿站要了匹马,快马加鞭。
这一带是山区边沿,走了半天,看看天色渐晚,柳寒四下看看,远处隐隐有炊烟,他拨马便朝那边跑去。
那股炊烟看着挺近,可他足足跑了一个多时辰才赶到,那是个小村子,与江南的很多村子相差无几,土墙为骨,上面覆以茅草,全村都是如此,没有一家是砖瓦结构的房屋。
敲开村头的一间房屋,出来的中年人看到他很是意外,简单问了来历,中年人很热情的请他入门,将偏房让给他住。
“我们这村子很少有外人来,先生恐怕是走错路了。”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些...”
在得知柳寒还没吃晚饭后,中年人又殷勤的叫老婆做饭,饭菜很简陋,中年人感到很抱歉。
柳寒没有多话,只是在间歇中简单回答两句,当然也问了此地的位置,中年人的回答让他很是满意,自己没有跑错方向。
两个小孩跑进来,柳寒有点意外,这两个孩子太小了,一个八岁,另一个五六岁,按照这个年代的结婚年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的孩子应该有十几岁了,再过几年便可以娶媳妇了。
再问才知道,中年人实际只有二十六岁,老婆才二十三岁,这个答案让柳寒很有几分感触。
两个孩子对柳寒很是好奇,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躲在父亲的身后,柳寒摸了下身上,摸出一块玉玦送给哥哥,身上再没有其他适合的东西了,便拿了张银票送给小弟弟。
中年人开始不明白这银票是什么东西,在得知银票可以换十多两银子后,坚决不肯收。
柳寒拗不过他,只好将银票收起来,想了想,将头上的头冠摘下来,给小弟弟戴上,这次中年人没有推辞便收下了。
柳寒又问了下附近的情况,中年人告诉他,最近天气不好,老是打雷,可又没见着下雨,里长让大家伙最近不要进山打猎,据说山里有妖怪出没。
中年人神情忧虑,这个村子的村民除了种地便打猎,种地其实难以满足生活需要,不能进山,对他们的生活有很大影响。
“里长既然这样说,那就照他说的办,如果山里真有妖怪,要出了什么意外,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中年人沉默的点点头:“是这个理,可不让进山,家里吃什么,唉。”
中年人唉声叹气,愁容满面,柳寒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修仙者的战斗,特别是筑基期以上的战斗,连他都不敢轻易靠近,更别说这些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回想昨晚的战斗,那场规模并不大的战斗,将那遍甘蔗地几乎全毁了,如果战斗发生在莫愁山庄,恐怕整个庄子都要毁了。
与中年人闲聊了会,中年人回屋睡觉了,柳寒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先照顾马,这个小山村找不到喂马的精饲料,只能喂些干草。
喂过马后,他回到房间,神识放出去探查一番,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他放心了,盘膝坐下,取出一块灵石,开始调息。
一夜无话,柳寒睁开眼时,晨光已经落进屋里,他收束内息,经脉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有两次就痊愈了。
五行真元比以前更厚重纯净,流动的速度却变得缓慢了些,但感觉却比以前饱满。
这一切都是要破镜的感觉,或许将来某一天,某个不经意的时候,他便破镜了。
离开时,他悄悄在枕头下塞了一张银票,希望能帮他们一点。
出了村子,抬头看看群山,山里有雷声还有电光,那说明清虚宗还没有陷落。
这一天,他绕到太姥山以南,半道上,错过宿头,在山林中住了一宿,他躲在树洞中,悄悄的修炼。
第四天,他决定进山,这条路他从未走过,山里的情况并不清楚,他将马放走,自己换了身衣服,装成进山打猎的猎户。
实话说,山里的情况他一点不清楚,走过一个山头,他猛然觉着情况不对。
感到危险,他立刻转身,采取了以前在宗门内的法子,待在原处不动。
护山大阵既然已经展开,那么整个山门都在保护中,自己贸然闯入,就会被大阵视为侵犯者。
柳寒躲在一颗树下,拿出一张传音符,说了几句话后扔出去,传音符化作一道白光,射进山里。
原处传来哄哄的炸裂声,有红光白光交织,罡风阵阵,可若是普通人的话,会以为这不过是山风。
天空中一道白影飞快闪过,随即另一道灰影追逐而去。
忽然一面紫色的旗帜在云层飘荡,一把长剑飘浮在旗帜对面。
紫色的旗帜散发出一串串紫色的刀刃,就象风刃那样,而长剑则散发着圣洁的光辉,灵活的游走,就象在调戏大象的猴子,边走还边吐出细细的丝。
这种层次的战斗,柳寒看不懂,也不敢参与,他收敛气息,安静的等着。
忽然之间,紫光大盛,长剑吐出的白丝在紫光下化为青烟,在远处,一柄巨大的镜子升起,悬挂在半空。
巨镜发出一股庞大的白光,那柄长剑来不及逃脱,被白光罩住,哀鸣一声即消散不见。
白云飘飘,紫色旗帜消散,巨镜的光芒照向别处。
天空响起一串炸雷,雷声回荡,山峦震动。
柳寒以真元护住心脉,幸亏他反应快,没有继续深入,否则就刚才那紫旗与长剑相斗,他便得负重伤。
拍张铁甲符,他盘膝而坐,现在他进退不得,一变祈祷战斗不要在自己附近展开,一遍祈祷宗门赶紧来人,将自己接进去。
天色忽然一暗,耳边响起阵阵风啸,罡风猛然加剧,五行真元激荡不已,闷哼一声,经脉巨震,五官皆在冒出血痕。
没有其他想法,他只能勉力护住心脉,只要心脉不断,就死不了。
忽然觉着自己挺可笑,这点修为还要回来保护宗门!
连续几个巨响,就象炸雷在耳边炸响,经脉再度巨震,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精血。
他连动都不敢动,身上的伤药都不敢取,牢牢护住心脉,唯恐松了一口气,便被罡风雷声乘虚而入。
罡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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