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往中海,重邀游龙出山,并许以重金为诺。
无鸣接到了女帝手信,当夜便独自一人夜探西阐皇宫。
他若想要带走曦公主,只怕西阐皇宫机关重重不能成行,他若独自一人,可谓来去自如,任凭宁焱禁卫如何密集,也绝对赢不了他。
无鸣一身黑衣,入了后宫。
前期多番夜探,有一次惊动了宫中内卫,宁焱担心有人想要抢夺那会炼仙丹的世外仙尊,是以守卫与换防愈发谨慎,甚至下了口谕,要求一只蚊子都不能放过。
这样一来,皇宫再探便是难上加难。
护食的狼最为凶狠,如今的宁焱仙丹即将入口,自然要死死护着炼丹的仙尊。
不过,无鸣的优势在于他极低的存在感。
很多时候,他明明人在,却不能让人注意发现。
前一阵的多番探访也不是一无所获,到底查出了炼丹房所在之处,找到炼丹房,便能找到巫阴。
巫阴这些日子还算逍遥,主要是那丑八怪皇帝还算有良心,天天给他送好吃的,还准他去泡温泉热汤。
巫阴表示很不满意,但是,他一点都不喜欢丑八怪皇帝老摸他这件事,要不是仙尊不让他打人,他早把那丑八怪一拳打飞了。
晚上又是巫阴守夜,一边打呵欠一边提笔写咒文,他写的一点都不尽心,明明是要默念咒语的,他非要把咒语念出声来,要不然就是手写不入脑。
第一批丹药经过反复多日的炼制,即将出炉,药又不是巫阴吃,他一点都不关心那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大不了拍屁股走人,反正他是要回招摇山的,一点都不想待在这破地方。
围着丹炉念咒语的小童们还在转着圈,唯有巫阴坐在床边打盹,实在熬不住了,他揉着眼站起来:“老子要去睡觉,谁爱写谁写。”
说着直接蹿回自己屋,趴床上就睡。
刚躺下没一会,他就觉得不对,等他想蹿起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被压在床上。
无鸣手里的剑搁在他脖子下,一条腿压在他身上,他想起来就被摁下去。
巫阴骂他:“你胆子不小,怎么进来的?老子扒了你的皮……”
无鸣笑了下:“声音小点,把人招来了我就杀你解恨。”
“无鸣你个龟儿子下的蛋!”巫阴骂:“你这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还有……还有什么?”
“不会说就别说,听的都累人。”无鸣伸手:“我来就要一样东西,给我就走。”
“什么东西?”
“畏惧草。”无鸣说:“别说你没有,你肯定有。”
“有也不给!”巫阴扭着脑袋问:“你怎么知道老子有畏惧草?老子就偷偷藏了一棵!”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把它给我我就走。”无鸣伸手:“拿来!”
“你笨!”巫阴身体不能动,嘴能动:“老子天天跟着仙尊,能带在身上吗?”
“放哪了?”无鸣问:“那草放你身上也没用个,不如给了我,我帮你物尽其用。反正,你目的达成就行,毕竟你要真用来对付仙尊,这名声也不好听,有本事你直接杀了他,别偷偷摸摸藏毒草,丢人。”
“老子就藏了根草,怎么就丢人了?”巫阴哼唧:“你要过去,你有什么用?”
“我是奉命,”无鸣道:“让你给你就给,那么多话?你要是不给,我就划花你的脸,不是天天号称长的好看?划花了,看你还怎么美,让你不如巫隐一根手指美。”
“你敢!老子弄死你!龟儿子生的蛋!”巫阴大骂:“你敢划花老子的脸,老子阉了你儿子,你孙子,你祖宗……”
“阉吧,阉人练武更专心,岛上的人正琢磨要不要先实验一批人呢。”无鸣赞同:“你要是动手了,倒是省的岛上人麻烦了。”
“龟儿子的!”巫阴大骂。
无鸣拔了个小匕首出来,送到嘴边吹了吹,“给东西,还是要脸?你说我从哪边开始划比较让你满意?”
巫阴抽噎,“老子……老子的鞋底下……”
无鸣的腿没动,直接下腰,提起他的一只靴,美少年天天洗澡,靴子也不臭,他翻了翻,没翻出来,有拿了另一只,果真在靴子的夹层里翻出了油纸包着干枯畏惧草。
无鸣东西到手,便放开了他。
巫阴伸手捂着脸,说:“老子是被逼的,是被你偷去的,跟老子没关系,仙尊死了也跟老子没关系。”
无鸣点头:“那是,跟你能有什么关系?这草是我捡的。”
巫阴放下手,问:“你要这个干什么?关键是,你怎么知道老子有这玩意?谁跟你说的?老子宰了他!”
无鸣瞅他一眼,塞怀里放好:“你宰不了,大唐女帝。”
巫阴抓头:“那女人怎么知道的?难道仙尊说的?不对啊,仙尊怎么知道老子有这玩意?”他再抬头,无鸣已经不在屋里了,巫阴顿时大吼一声:“龟儿子下的蛋!老子还没问完呢?”
声音太大,引来外面的人侍卫:“小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有,滚!”巫阴躺在床上喘气:“气死老子了……”
这事绝对不能让仙尊知道,要是让他知道藏了畏惧草准备毒死他,仙尊肯定让人把他制成腌肉。
现在畏惧草被无鸣抢了,全仙山就那一棵啊,他没了,仙尊也捉不到他把柄了,巫阴又觉得轻松了,哎,就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仙尊,变成整个仙尊最好看的人啊?要是无鸣能毒死仙尊就好了。
无鸣拿到畏惧草,便立刻被高湛派来的人取走,而他则赶往付铮身边。
于简将军和太子殿下抵达焦尾山,夏猛的援兵及时跟进,焦尾山城一片欢腾,这意味着明王军想要攻破焦尾山怕是难了。
季统正在城外的大帐内,他听着探子前来回禀,拧着眉头,追问道:“你是说,夏猛的援军是太子殿下和一位叫于简的将军?于简是什么人?为何朝中从未听过此人?”
“小人在城中的时候,曾听到一个传闻,说太子殿下好似有一次无意中喊脱了嘴,唤那位于将军为‘父王’,小人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那位于将军长相酷似当年的青王殿下,怕是太子一时失口……”
季统愣了愣:“酷似青王殿下……就是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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