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这河北道,不还都是为了大将军”
这一番话,又引得众乡绅一阵佩服。也不只是那句“侥幸喝了杯水酒”还是那句“都是为了大将军”,给县令大人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此时再受到恭维,并没有谦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捻着本已不多的鼠须,悠然而笑,颇有上位者风范。
“咦那些人停下来了。”
“哦,似乎在指着这边”
“有人过来了。”
一时间,似乎县令大人之前所说的话,都一一印证了。
他认识鹰骑军第三营的都统那就是将军了,虽然只是最低等的裨将,他们文官与武将是闹得僵,但恩怨分明,算得上君子之争,这不这边退让了一下,那边就会立即过来道谢
于是有人轻声说道:“司马大将军御下,我是极佩服的,这天下有几人能及”
“县令大人能够舍小利为大义,我等更应该效仿之”
“确实不假。”
那名单独出来的骑兵缓缓过来,县令大人原本有些踌躇的心,便越来越安定,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鹰骑军第三营都统,刘善长。
此人是北方军的一员猛将。
见对方一直看着自己,县令大人越发的自得了。
他是记得我的。
“你是谁”
“我、呃本县是南岗县县令,曾与将军大人在冀”
“你在此作甚”
“本县呃、将军本县来此巡视,查探庄稼长势。”
“既然如此,那还是个好官了”
“啊过奖”
“我想起来了,去年在冀州大营,与冀州刺史韩大人同行的,可是你么”
“正是在本县。”
“哦,原来是您老人家呐。”
县令大人额头上的汗水一瞬间风干,前几句对话引发的尴尬与忐忑瞬间消失。于是他挺直了腰杆,笑着说道:“不错,正是本县。只因本县今年大收,百姓富足”
“啪”回答他的是一记马鞭。
县令大人当即嚎叫不止,血水顺着脸上的肥肉都落在地,只是乡绅们愕然的瞬间,便满脸满身都是血迹。
“啊你居然敢啊”
又是一鞭。
“呸狗、日、的,老子加急跑了两百里,一棵庄稼都不敢踩坏,你们这群王八蛋,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站在庄稼地里”
“似你这样的腌臜人,怎敢自称本县,你可知你们县已经饿死了多少人还特么的大收,还特么的富足,老子抽不死你是因为有紧急军情要向刺史大人汇报”
“南岗县县令是吧老子记住你了呸卖屁股的东西,去年在冀州大营就看你不爽了,什么几把玩意儿,一个男人唱红妆,还特么对老子抛媚眼,恨不得当时就砍了你个阉人”
“今天两鞭子只是个教训,莫叫我日后看见你”
刘善长骂骂咧咧的打马去了,随后骑兵旋风一般的消失在视线尽头。
那边割稻子的汉子,坐在田里,小心的看着这一切,听着县令大人凄厉的惨叫与怒骂,面面相觑。
刘善长是不懂男人唱红妆,为一件一多么风雅的事情,他只知道,那个唱女人呛的死胖子,碰了他一下手指,他恶心的一晚上都在洗手。
这一天,一个骑兵营的都统打了一个县令,只是件小事,而后的一切,随着刘善长的一封信,整个河北郡都陷入了暗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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