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某一次顾顺行的小妹随家人来讲武堂看望,恰好被李非鱼看到了而已。
嗯,只是恰好。
顾顺行回到自己花了三万两银子置办下来的小院子,上了一栋二层小楼,有仆人上来帮助更衣,顾顺行便整理衣服边说道:“今天有消息么?”
“院长大人那边,还没有回信,不过估计也快了,就在这两天。”
仆人说的院长大人,便是讲武堂戒律院院长谢神策了。
顾顺行点了点头,说道:“先生的看法,与我约莫是相差不大的。然而也说不准,毕竟先生的眼光,较之一般人,要长远太多了。今天李非鱼来问我了,估计是他姐姐李大小姐要他问的。呵呵,这个李大小姐,不好好的找夫家,反而一直赖在女学堂里,关心这些事情,真是”
顾顺行一时间想不出形象的词,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谢神策。
“呵,用先生的话说,大约是闲的蛋疼了吧。”
然而刚说完,顾顺行的脸部肌肉便有些抽搐,再也笑不出来。
李大小姐是女的,不会有蛋拿来闲疼。
更衣吃饭过后,顾顺行在凉床上躺了会儿,只不过想着谢神策确实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的心也有些烦躁。
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情,一件比一件让他觉得惊心动魄,他下意识的想找些安全感,然而唯一能让他感到安心的人,此时却在阳州城绣花。
嗯,绣花,顾顺行觉得自己的认知要被颠覆了。
难道国家大事还没有绣花重要么?
上次他说了关于太子党的一些事情,想请谢神策帮忙参考,结果谢神策虽然回了一些可行的方法,但在末了却提一句:我最近在绣花,小事不要烦我。
顾顺行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将满满一碗燕窝都洒在了书案上,还将谢衣布置的作业打湿了,到了讲武堂还挨了谢衣一顿啰嗦。
“绣花,真是,绣什么花,先生真是无聊”
顾顺行絮絮叨叨,埋怨谢神策置身事外。
在阳州城,谢神策将一方绣布扔在地上,大声说道:“不干了不干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让不让人活了!眼睛和手指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一边说着,一边抱胸,以示决心。
王解花有些心疼,又有些怒气不争,说道:“那就歇歇吧。”
“不干了,歇一辈子!你就是掐我我也不干了!”
王解花听得火大,这已经不是谢神策第一次这么撒泼了,于是她将绣布往地上一丢,转身离去。
“爱绣不绣”
谢神策看着王解花离开的背影,咕哝道:“哼,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相公可不敢当面说的吧。”彩衣在谢神策背后掩嘴而笑。
上个月,在老太君的主持下,彩衣顺利成为了谢神策的第一房妾室。
谢神策叹了口气,然后捡起绣布,说道:“不绣了就是不绣了,还能吃了我么?”
边说着,就往王解花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彩衣笑笑,然后继续绣花。
阳州城的日子大抵就是这样了,谢神策与王解花赌气撒泼,然而每每赌气两三天,便又会从新拿起绣布。
炮兵营谢神策已经很少去了,左铁锤据说已经找到了方法,正在勉力支持着身体实验。
上个月炮兵营击退了三拨刺探者,没能发现刺探者的身份。
宇文部与拓跋王庭之间的战争必然持续相当长的时间,但是双方都不会大动根本。
谢衣在讲武堂指手画脚,为人屠之名再添战绩,谢裳在晋都重新失去存在感。
谢神策都知道,但是他没有做出什么表示,除了顾顺行一些必要的信需要回,基本上他已经与晋都切断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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