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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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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谢家的秘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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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难找到一个人,冒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罪名,精心的呵护你一生一世,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想到这里,谢神策又心生悔恨。

    自己终于不能给王解花一个完整的家。

    谢神策向来不是一个会自怨自艾很久的人,于是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原本在很久以前,我的父亲就对我说,家族疾病就不再是诅咒了,然而我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凤之啊,这是诅咒,这是上天对我谢家的诅咒。”

    老太傅有些激动,有些咳嗽,于是谢神策赶忙帮他顺气。

    “谢家人造了太多的杀孽”老太傅平息了呼吸之后说道:“从景德公时候起,就几乎是一手策划了大楚皇朝内乱,随后跟随田氏打天下,虽然家族几经波折有过衰落,但至今已然重回巅峰。大起大落的家族历史,就是一部血泪史。这血泪,有自己的,更多的还是别人的。”

    “所以上天降下了诅咒。”

    谢神策说道:“爷爷,这不是诅咒。”

    “不!这就是诅咒!”老太傅大吼,用力的拍打轮椅,轮椅剧烈摇晃,谢神策一瞬间几乎按扶不住,老太傅差点跌出去。

    “这就是诅咒我们谢家人是罪人,需要赎罪”

    谢神策被刚才老太傅的激动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冷静下来之后,不禁脱口问道:“怎么赎罪?”

    老太傅微微偏头,看着院子里的花草,说道:“立功德赎罪。”

    “何为立功德?”

    “不是修桥铺路,不是捐钱赈灾,甚至不是经世文章而是真正的为百姓立功德。”

    谢神策不解。

    “孙儿你已经在做了啊。”

    谢神策一怔,随即呼吸粗重起来。

    “讲武堂、武举,就是在做了啊。”

    “爷爷”

    “你不要说话。爷爷都知道要说立功德,有什么比让百姓解脱枷锁来的更加崇高呢?所以赎罪,有什么能比启民智正民心更有效力呢?”

    老太傅微笑着说道:“百姓百姓,天下的人,谁不知百姓之一?无名无姓之人也有父母,难道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姓名么?不会的所以说,天子也是百姓,门阀也是百姓。”

    “既然都是百姓,那边是平等的。既然是平等的,那为什么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应该的所以你做的很好啊。”

    谢神策沉默。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瞒过爷爷的眼睛,然而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些意图,爷爷都一清二楚。

    当然,最震惊的,还是爷爷居然在知道了自己的用意之后,夸奖自己。

    谢神策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

    “因为你在做的是,是我不可能做,也做不到的。你做到了,就是为我谢家赎罪,那么我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你?”

    “只是因为更多的原因,我无法直接支持,所以只能保持沉默,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谢神策感激,于是有些激动。

    “门阀世家什么的,在老夫看来,都不算什么,因为只有家族,不,只有生命的延续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所以只要能让谢家延续下去,哪怕谢家终有一日成为普通百姓,那又有什么关系?”

    谢神策不由得肃然起敬。

    “就算是有朝一日,真正的谁都能做皇帝,也未必就没有谢家人的份。”

    老太傅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夫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别无所求。凤之,爷爷只想拜托你一件事”

    谢神策沉声道:“爷爷,您说,孙儿一定做到。”

    “为我谢家,将这个诅咒除去!”

    “孙儿,明白了。”

    老太傅看着正在破土的春芽,看着树枝老皮下的青绿,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呵呵,这个天下,老夫终究是来过,终究逍遥过,终究留下了痕迹,不枉了数风流人物,舍我其谁。”

    谢神策心里咯噔一下,脑中一片空白。

    大晋正隆十年二月底,太傅谢道济逝世。

    举国哀恸。

    晋帝亲往阳州城扶棺,鲜卑、燕国、秦国、宋国都遣使来晋,代表国君祭拜。阳州城人人披麻戴孝。

    三个月后,阳州城渐渐从悲伤之中苏醒。

    已经是五月天了,阳州城十分凉爽宜人。

    夕阳下的阳州城本来格外的美丽,但可能是因为老太傅逝世,夕阳变得有些凄美。

    一个身穿普通长衫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阳州城大街上,对着迎面走来的漂亮男子打招呼。

    “提督大人,又见面了。”

    “张少府,还没回去啊。”

    身穿普通士子袍的张说苦笑道:“提督大人每次见面都是这句话,真是赶我走呢。”

    谢神策说道:“这就要怪张少府了,是你一直赖着不走的。”

    张说说道:“今晚我请客?”

    “只有半个时辰,晚了回家挨骂。”

    张说笑笑,不说话,然后往一间临街的铺子走去。

    “提督大人这几年真的不准备回朝了?”

    “守孝三年,本分而已。”

    “然而柱国大人与侍郎大人都在晋都。”

    “孙儿代子尽孝,一样的。”

    “胡闹,没有这么一说。”

    “秦人没有的,晋人不一定也没有。”

    “呵,说大了,不至于。”

    “还是割喉刀子吧。”

    “要喝你喝,我只喝的惯秦国的糟酿。”

    “女人酒,没味道。”

    “粗野之人也懂品酒。”

    说着,店小二似乎是知道了两人的习惯,给谢神策上了一坛西北割喉刀子,张说上了一坛秦国糟酿。

    只不过那坛糟酿要比割喉刀子贵了五倍。

    张说与谢神策对饮却不相互举杯,两人喝完了各自的酒,便挥手道别。

    张说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实际上他是秦国使者,此番来晋,除了祭奠老太傅之外,还要代表秦国参加晋国五皇子与鲜卑公主的婚礼。

    婚礼定在五月底。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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