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书剑眉轻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出声。
泪眼朦胧地看着秦玉书,楚天娇接着道:“子兰,那一次我背着姑父救了你,一开始只是不想看着你死,但后来和你分开了,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
吸了吸鼻子,楚天娇又道:“子兰,其实昨天晚上我是有私心的,我想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我甚至想怀上你的孩子母凭子贵,等你知道了一切,你可能会看在那些情分上让我留下来。子兰,我知道我很自私,根本没有考虑你感受,对不起……”
泪珠不停地滚落,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但楚天娇没有手去擦,也没有时间去擦,她不想错过子兰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更担心她一松手,子兰就真的走了。
看着楚天娇哭的像泪人似的而又一副生怕他走了的表情,秦玉书袖中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一片纷乱,根本理不清头绪。他的身世他的感情全部搅在了一起,他只感到头隐隐作痛。他甚至更不知道该用哪种态度来对待楚天娇。
按理说,她骗他在前,他和她行了夫妻之礼也是她自找的,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她。但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他又做不出来。他是男人,他不会去推却该他承担的责任。
见子兰迟迟没有反应,楚天娇心中愈发地忐忑,眼泪更是越流越汹。但她却不敢再说一个字,只能一脸紧张地等着秦玉书的“宣判”。
看着楚天娇脸上止不住的泪水,秦玉书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似乎实在看不下去了,拿出了袖中的锦帕帮楚天娇擦了擦。
秦玉书的动作让楚天娇快要沉到谷底的心顿时飞上了天,急切道:“子兰,你原谅我了,不生我的气了?”
“你想得美”秦玉书哼了一声,快速收起了锦帕,同时坐到了凳子上。
“……”楚天娇只能松开双手,改成抱着子兰的胳膊,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子兰,心中有些疑惑,她怎么觉得子兰的话带着赌气的味道?
被楚天娇来回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秦玉书浑身不舒服,随即凉凉地开口:“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跟我说说我是如何失忆的。”
一听,楚天娇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了笑容,在她看来,只要子兰现在不赶她走,那就说明他已经原谅了她一半了,等她再多多努力一下,把他哄开心了,他一定就原谅她了楚天娇心中打着小算盘,高兴地应了一声,把子兰如何失忆的跟子兰说了一遍。
秦玉书又揉了揉太阳穴,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竟然会自寻短见,一个大男人遇到点事就自寻短见,他还是男人吗?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玉书听着自己的事如同听着别人的故事,自然无法体会他当时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的心情。
“子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了。”楚天娇以为秦玉书是想想起以前的事来,心疼地劝了一句。
“照这么说,若不是你,我已经死了,你又救了我一命。”秦玉书转头看向楚天娇,突然说了一句。
“子兰,若有如果,我希望那些让你伤心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一直都是名剑山庄的寒子兰。”
看着楚天娇心疼的眼神,秦玉书没有出声,这世间没有如果,他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
静静地坐了片刻,秦玉书就要站起来,楚天娇慌忙拉住了他,“子兰,你要去哪里?”因为并没有听子兰说原谅她了,为此楚天娇的心并没有完全落地,见子兰要走,顿时就担心他是不是要离她而去。
秦玉书皱眉,“我去茅房你也要跟着?”
“你若同意让我跟着,我就跟着。”楚天娇放心了下来,看着秦玉书眉开眼笑,绝对不知道何为不好意思。
没有理会楚天娇,秦玉书站起来便往堂屋门口走。
在楚天娇看来,子兰不反对就是同意,抱着秦玉书的胳膊紧跟在了秦玉书的身旁,跟牛皮糖没啥两样。
此时寒昆早已经回来了,和若冰云乾南黑林都在院子里站着,几人把秦玉书和楚天娇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见他俩出来了,几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俩。
看着若冰和云乾南戏谑的目光,就连她的姑父也直勾勾地看着她和子兰,楚天娇脸一红,慢慢放开了手。
若冰笑着瞅了楚天娇一眼,快步迎上秦玉书,“哥哥,他就是我们的爹爹。”说着,若冰转头看向了寒昆。
寒昆站着没动,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却是忐忑的。昨日子兰没有认他,现在他会认他吗?
秦玉书可以清楚地看到寒昆眸中那攒了二十年的殷切的盼望,心头一酸,快步来到寒昆的面前,跪在了地上,“爹爹,儿子不孝”
终于听到找了二十年的儿子叫自己爹爹了,寒昆脸上再也掩饰不住激动之色,眸中更是泛起晶莹的泪花,快速上前一步,把秦玉书拉了起来,“子兰,快起来有你这一声爹爹,爹爹就足够了”
若冰快速抹去眼角的泪水,哥哥认下了爹爹,爹爹这二十年终于苦尽甘来了。
秦玉书站了起来,随即问道:“爹爹,镇远侯府现在怎么样了?”刚刚他已经听黑林说了镇远侯府在昨天夜里全府上下都被打入了天牢,不禁有些担心,不管怎么说毕竟镇远侯府养了他二十年。
“我听笑尘说了,镇远侯府这一次犯的事还是一百多年前的旧案。因为证据不足,皇上不会把他们问斩,可能会削去爵位贬为庶民。”寒昆并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把慕容笑尘跟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此时秦玉书自然是不记得是什么旧案了,想了想,道:“爹爹,不管怎么说,镇远侯府有恩于我,我想回京城去看看。”
“我不同意”楚天娇立马反对,“皇上见你不在府里,肯定已经在派人到处抓你了,你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我不准你回去”说着,楚天娇快速抱住了秦玉书的胳膊。
“放手”秦玉书猛地一下把楚天娇甩开,“我是男人,贪生怕死算什么男人?”
被秦玉书这么一甩,楚天娇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瘪了瘪嘴巴,哭喊道:“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你好好的”
秦玉书皱眉,没有理会楚天娇,看着寒昆。
寒昆想了想,道:“子兰说得对。我们寒家的男人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就是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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