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认亲 (4K5,求月票)第(2/3)页
还望圣上放过我的妻妾子女,不要与他们为难。我跟他们都没有接触过,他们要来看我,都被我打发走了,还请圣上放心。”
这一番话,又占了人之常情和亲情大义的理,简直要让齐诚帝削了面子又没里子,活脱脱里外不是人。
人群中有些观望的人认得以前的齐言榕,对他今日这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的态度立刻刮目相看,都在心里暗道,大皇子榕亲王殿下这些年在异国他乡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然不会变得这样懂事和犀利。
想当初。齐言榕可是性子暴躁无比,只看拳头说话,领着军职,骄奢淫逸的名头在中州大陆上响当当。
如果当初齐言榕有这番模样,先帝肯定是要将皇位传给他了
大家摇头叹息着,看着齐诚帝的心腹太监匆忙上马。落荒而逃,往皇宫跑回去了。
“圣上圣上那榕亲王拒绝进宫”齐诚帝的心腹太监急匆匆来到齐诚帝的御书房,抹着额头上的汗大声说道。
“哦他敢抗旨”齐诚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抗旨,可不是轻罪啊”
轻则杀头,重则灭门。
那心腹太监听了齐诚帝的话,脸上的神情十分尴尬,他走近几步,凑到齐诚帝耳朵边上道:“圣上,事情是这样的”说着,就把齐言榕刚才在人群面前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边,末了还道:“榕亲王殿下还在客栈门口跪着呢,您看”
齐诚帝一听齐言榕说的那些话,脸立刻就黑了。这个大哥简直是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用心
而且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幅任打任杀的模样,其实是以退为进,让自己无法真的下手杀他
齐诚帝本来没想过要杀齐言榕,最多略微折辱一下,明褒实贬就行了。
没想到齐言榕将计就计,并且以“苦肉计”反将了他一军
他如果顺着齐言榕的话,治他“抗旨之罪”,那全北齐国的老百姓都要笃定他是当年那件事的幕后黑手了。
齐诚帝一想到这个结果,就无比憋屈。
他抱着头,两条胳膊撑在书案上,嗷地叫了一声,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不甘心。
他该怎么办呢
“圣上,榕亲王殿下还在客栈门口跪着呢,您看”那心腹太监知道当务之急,是先要齐言榕起身,不要再跪在门口了。
要知道,齐言榕当初是唯一领过兵的皇子,对他忠心的军士还是有不少的。
如果让他们看见自己当初的统帅被圣上这样折辱,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齐诚帝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一想到他被逼着收回圣旨,还有可能要让自己的岳父一家人搬家,就拉不下脸。
“圣上圣上听说榕亲王回来了”皇后越氏赶到御书房打听消息。
她是听她娘家人进宫说的,说榕亲王回来了,还要求回到他自己的亲王府,但是越氏一族已经贵为国公,在那亲王府住了两年了,怎么能再搬出去
如果搬出去,那丢的不是越家的面子,而是皇后的面子,也就是圣上的面子。
齐诚帝看见皇后越氏的如花柳面,脸上的神情有所松泛,他揉了揉眉心,道:“梓童,你来做什么”
越氏一族在北齐也是有来头的。
他们跟当年大夏的神将府周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来大周取代大夏,越氏悄悄地起兴了。大周分崩离析之后,他们真正跳了出来。
这个族里也算是人才辈出,据说藏有当年神将大人周承宗的练兵秘籍,族里的人多有从军,但一直升不到高位,只在中下级军官中笼络人手。
后来齐孝帝给自己的小儿子挑太子妃的时候,就想到了越家,让他娶了越氏的嫡女为太子妃。
齐诚帝登基之后,立刻封了这个太子妃越氏为皇后。
越氏不算是世家大族出身,进宫之后,特别忌讳别人看不起她的出身,就算齐诚帝特别宠爱她,她也非常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唯恐被别人看轻了。
而这一次齐言榕突然归来,就要她娘家归还亲王府,她心里马上梗了一根刺。
“圣上,那榕亲王虽然说是亲王,但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他是真是假他说是齐言榕,就是齐言榕吗当初谁不知道他已经死了”皇后越氏在齐诚帝耳边轻声说道。
她这句话真是说到齐诚帝的心坎里。
他握住越氏的手,激动地道:“梓童,还是你最为朕着想”
“那是自然。臣妾是圣上的皇后,跟圣上荣辱一体。”越氏微笑着说道,还挠挠齐诚帝的掌心。
齐诚帝心里一荡,已经缓过气来,对心腹太监吩咐道:“你去传旨,就说是朕的旨意,他既然不肯进宫,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朕的兄长,这个亲王府一事,事关国体,必须慎重。让他不要着急,待朕派人去东元国打探消息,再来回他。”
这是打定了拖字诀了,只要拖时间,他就能想出法子收拾齐言榕。
皇后越氏心里欢喜,忙道:“圣上,臣妾新做了几道小点心,臣妾服侍圣上吃啊”
齐诚帝笑了笑,跟着她回皇后的寝宫了。
齐诚帝的心腹太监又赶来客栈传旨,将齐诚帝的话说了一遍,表示了对齐言榕身份的怀疑。
齐言榕笑了笑,掸掸衣袍从地上起身,从容不迫地道:“圣上怀疑本王的身份,也是人之常情。本王不急,请圣上慢慢查。”说着,转身就要往客栈里面去。
不远处的另一所客栈里,盈袖站在谢东篱身边,看着这边街上的情景,笑着道:“这齐诚帝也不算太傻,还知道怀疑怀疑。”
谢东篱微微一笑,“这就是个他不得不跳的坑,怀疑也罢,不怀疑也罢,他都挣不开这团乱麻。”
“你打算怎么做”盈袖好奇问道,“如何证明他的身份呢”
“我要是不能证明他的身份,怎么会把他放回来”谢东篱莞尔,指了指窗外,“真正跟我们联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齐言榕不过是个傀儡人,其实做不了数,就跟道具一样,是别人拿着唱戏的工具。
盈袖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大哥真的是大哥”一个身穿玉白江牙海水缂丝蟒袍的中年男子突然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对着齐言榕的背影惊喜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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